有些人的温柔,注定只会倾覆于一人,或深情,或欢愉,最后都是给予一人。
很显然,余尤毅的温柔是为蒋新月准备的。
病房里,余尤毅轻轻吹去白粥的热气,小心翼翼的喂着她。
“何必呢。”
我回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身穿白大褂的黎城站在身后。
黎城是余尤毅的生死之交,也是蒋新月的主治医师。
难过吗?
我也不知道,但比心更疼的是眼,它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是如何宝贝别人,践踏自己的。
黎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单子递给我,便进了病房。
待我看清这张单子时,被B超报告这四个字惊愣在原地,孕期六周,才一次怎么就怀上了。
而且才抽了那么多血,我下意识的摸向小腹…
天一亮我就联系了司机,回到我和他的别墅。因为上次订婚宴的事,余爷爷安排了这幢别墅。
张嫂端来的鸡汤,半喝半吐的终是喝下了,努力平复胃里的不舒服,如果不补些营养,孩子怕是会有危险。
迷迷糊糊还未睡熟,便隐约听到院子里车子熄火的声音。
余尤毅回来了吗?
他现在不应该在医院陪着她吗…
未及多想,卧室门被打开,他直接进了浴室,随后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这一来,我是没办法继续睡了,起身穿好衣服,从衣柜里将他的睡衣取出,放置在浴室门口,随后我便去了阳台。
已是梅雨季节,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隐约能听到雨水打在砖瓦上的滴答声。
听到身后有动静,我回头,见余尤毅已经出了浴室,下身裹着浴巾,头发湿湿的,有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身体滴落,男人惑色,莫不过如此了。
大约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瞧向我,俊眉微蹙。
“过来。”毫无情绪的语调。
我走到他身边,见他将手中的毛巾丢给我,声音低沉“帮我擦。”
他坐在床沿上,我爬上床,半跪在他身后给他擦着头发。
想起那张B超单,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如果说了,他怕是不会要这个孩子…
替他擦干头发,我便再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许是怀孕的缘故,我总是觉得困得厉害。
往常洗完澡余尤毅都会去书房待到半夜,今夜不知为何,换了睡衣便躺了下来。
虽然奇怪,但我也不多问,只是他突然将我搂住,拉入怀中,随后细碎的吻落下。
身上的睡衣被他扯落,我一时慌了神,猛的按住他的手,不明所以的抬眸看他。
“余尤毅,我…”
“不愿意?”他开口,一双黑眸漆黑如夜,凌冽又带着野性。
一时间竟打起了雷电,灯影起伏,许久他起身去了浴室。
我疼的直冒冷汗,原本想起身吃些止疼药,顾忌到孩子,便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