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昨夜梦一场吧,赤脚走在凌晨三点的公路上,人冷心更冷…余尤毅,是不是我在坚持坚持,我们的关系会有所缓和。
一切按部就班,宴会厅里人也越来越多。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还没来。直到场下开始议论纷纷,台上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他才出现。
主持人幽默的盖过这一趴,流程继续,无论余老爷子怎样瞪他,他都未曾正眼看我。也罢,他终是来了。
“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就不能争点儿气!”王梅拉着蒋新月朝余老爷子方向走去“余尤毅爱的是你,你看他都没看那女人一眼,只要你们…”
“妈。”蒋新月打断她的话“您就别说这些话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王梅哪里听得她的话,正眼前就是个机会啊。
一个踉跄,蒋新月在诧异母亲推了自己一把的同时身子撞向一旁手拿红酒的蒋蕊,顿时胸前渍染一片。
酒杯摔地清脆的声音让喧闹的宴会厅安静下来,众人纷纷侧目。
不等我反应过来,王梅先发制人“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啊,怎么就不能放过她!”说着就要上手。
猝不及防,左脸火辣辣的疼。呵,不懂局中意已是局中人。
余尤毅一个箭步过来,用西服裹住蒋新月,在众目睽睽下抱着离开。
想来真是可笑,这场戏的女主角被出糗被忽视被掌掴被嘲笑,男主角也抱着别的女人离场。
意识开始恍惚,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宴会,后来才知道那晚余老爷子气的差点儿住院。
“蕊姐,下午有个通告,这是新片《手可摘星辰》的洽谈合同,已经签好了,您看看。开机定在下月十号。”
“好。”我接过合同。旁边手机适时响起,余尤毅…他几乎不会打来。
“在哪儿。”声音冷漠如冰。
“在公司。”
“我让司机接你。”
嘟嘟嘟…多么简洁生冷的一段对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但一定和她有关。
来到医院,司机带我直奔采血室,余尤毅已在等候。
“抽她的血,一定要稳住新月的病情。”
我被他拽坐下来,强有力的大手将我左手按在桌上,大有只要能救蒋新月,抽干我的血也无所谓的架势。
蒋新月从小体弱多病,长大后也是潺潺弱弱,近期更是动不动就出血,因是Rh阴性血,血库库存紧缺,平时尚可救治,这次不知怎么大出血,所以同是Rh阴性血的我就成了临时血库。
护士取了一袋又一袋,意识逐渐模糊。
“不能在抽了,她已经身体不适,如果继续会…”
“继续。”
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他的坚决冷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混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眼前清明些才看清楚,在病房里。
身体酸软无力,从护士那里得知蒋新月就在隔壁病房。
我支撑着身体踱步到门口。
蒋新月在输液,她原本就病娇,此时躺在素白的病床上,目光清浅,更衬得她柔软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