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打在叶子上,一滴一滴就像冰点砸在言欢的心上。
“陆延!是死是活你给个痛快话,本大爷没时间在这和你耗着。”封子欤在大雨中对陆延宣战,毫无一点畏惧之心。
“少废话,跪下!”两个黑衣人一人一脚踢在封子欤的后腿上,突如的疼痛让封子欤双膝跪地。
他极力想站起来,却奈何两肩被两股力量控制着,只能顺势而跪,可他,仍旧不服输的抬头。
“子欤!”言欢想帮忙,却只能被两个保镖拉住,心惊胆战的看着陆延一步步走近封子欤。
她无法想象,陆延的爆发会带来怎样一个惨不忍睹的后果,也许,会看到血流成河
雨中勾勒着陆延冷峻的轮廓,卓越的英姿贵气逼人,让人无法忽视他与生俱来的冷冰气场。
他单膝点地,猛地扣住封子欤的脖子,四目相对,一团无形的火焰在两人相隔的距离越燃越烈。
“嘴还挺硬,封子欤,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陆延,你对我们封家所做的一切,来日,我定会加倍的还给你!”封子欤一双浮沉的眼里,闪着凛冽的光芒,在雨夜中画出一道刺眼的弧线。
“哟,口气不小嘛,”陆延冷笑在唇边,妖冶过后森寒渐现,他沙哑的嗓音之声落地,却在雨中格外的清晰:“给他点惩罚。”
下一秒,他重新走到言欢身边,将瘦小的她搂在怀里,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可对言欢来说却是来自魔域的拥抱。
恍然,一个声音伏在她耳畔,很沉很低,魅惑人心:“接下来,你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心上人的精彩独角戏。”
言欢被他扣在前面,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尽管雨水顺着头发滴在眼睑上,可她仍能看得清黑夜中一把闪着寒刃的匕首。
那隐约划过的刀饮,一下渗透了她的骨髓里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陆延!”
“接着看。”他挑眉,表现的漫不经心。
“陆延,你别以为我怕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有什么尽管冲我来!”
看到闪过的匕首,封子欤表面仍装镇定,可心里却有些畏惧,因为匕首的位置,正好对准了左手修长的手指上。
“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其中一个面目粗狂的保镖暴躁的衣角踩在封子欤挣扎的手掌上,对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干!”
“不,不”刀刃离手指越逼越近,封子欤不停地摇着头,英俊的脸上因惊慌显得苍白五色。
“子欤!”眼看封子欤的手指就要脱离,言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陆延,我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应你!”
跪地的声音在模糊的雨里格外大声,因为没有留意,言欢不小心跪在了一个石子里,锋利的石角瞬间用血染红了白色的裤腿。
陆延扬手示意正要执行的保镖,拿着匕首的保镖见状及时的收回了手。
陆延丝毫没有留意到言欢腿上的鲜血,居高临下的用余光俯视,他冷眉凝眸,目光冷的没有焦距:
“言欢,他在你心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眼前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向他苦苦求饶,乞求的颤音,无力的双眼,都在一点点讽刺着这卑微的爱。
言欢凝在睫毛上的泪珠掉了下来,又刺痛了陆延的心:“现在,只要你饶他一命,我答应你,和他,一刀两断!”
“言欢,少给我在这装可怜,我告诉你,晚了。”
陆延抖了抖嘴角,有些微痛,太阳穴涨着,一脸冷酷无情。
“不,不是的,陆延,”下了高傲的身段,放下了那可怜的倔强,至少在他面前,她真的已经透明了。
她还想寻求希望,可一声惨叫,凄厉的划破了整个黑夜,淹没了雨水的杂声,只有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
言欢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她回头之时,还是看到了不愿意发生的悲惨一幕。
“啊”封子欤倒在地上捂着被砍断的手指,一小截指头血淋淋的躺在雨地上,偶尔有残留的叶子划过,伴着雨水的冲刷,血水形成一个漩涡分散开来。
“不要!子欤”言欢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她跌撞的连滚带爬到封子欤身边,苦涩的哽咽还是被大雨掩盖。
“子欤,你怎么样?”言欢扶着他的肩,接着抽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欢欢,别哭,这和你没关系,是我没用,我没有能力对抗,更没有保护好你”封子欤尽力的舒展着眉,至少不在心爱女人面前展现出他的虚弱,他的唇色惨白,想去用手安慰言欢。
刚要触摸言欢脸庞的右手,突被一个冷寒如冰的声音打断: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右手,就给我适可而止。”
言欢来不及说话,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拉回,一个灼热如火的胸膛,灼烧着言欢冷透的角落。
而一种迸发的情,欲,在男人的眸光和身躯都尽数的散发出来。
“陆延,我恨你!”言欢将所有的怨恨都聚集在瞳孔,满眼的傲骨和不屈更加激发了陆延的征服欲。
“那你就恨吧!”他猛的吻住她的唇,当众扯开她的病服,香肩锁骨一展无遗,言欢在他的怀里挣扎反抗,所有的屈辱密麻爬满了她的全身。
这种羞辱,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用余光看到了,封子欤的痛心无奈。
而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装作视而不见,只是一如低头,就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他们知道,在陆少爷这里,若想活下去,就要学会装聋作哑。
“陆延,你这个禽兽,放开她!”就在保镖还未反应过来,封子欤已经发疯般的像一头狮子冲向陆延。
“快拦住他,保护少爷!”那个面目凶恶的保镖大喊,欲把封子欤拉回来。
而陆延却不动声色,在封子欤冲上来之前放开了言欢,一手挡住封子欤挥来的拳头,仅在一寸之内发出具有爆发力的寸拳打在封子欤的胸膛上,而封子欤也被这一拳打出了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