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激烈的赛场
一天，山大建筑系组织一场球赛。林子涵和张浩分到了不同的队。作为蓝球的两个主力队员，分到不同的队也是正常的。
“嗨，馨儿，今天我们学校有一场球赛，你想不想去支持我一下呀？”林子涵试探着对王馨儿说。因为他想知道，王馨儿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到了哪种程度。
“哦——”王馨儿应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她也不知道张浩会不会参加，按理应该参加的。如果她去，要是被张浩看到，这——
林子涵有些心软了，也想说，你不想去就不去嘛。不过，他还是想王馨儿去看一下，至少，要让张浩知道，王馨儿这个时候，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他想，要是叶彤也去支持张浩的话，王馨儿不去，他一人就有些孤单了。
在阵内心的矛盾之后，林子涵说：“随你吧，馨儿。不过，张浩也在场呢，他是另一队的，有可能叶彤也去——”林子涵慢吞吞地说。他略微强调了一下，有可能叶彤也会去的。
王馨儿一听，迟疑了。如今，她不再是前些日子敢冲到矛盾面前，勇敢面对痛苦的女生了。经过与张浩的情感纷争后，她想离这些更远，更远。她甚至感觉，自己比不上叶彤，她看起来那么强大自信，她更不想面对他们的那份温馨和甜蜜。
但林子涵明显希望自己去支持他嘛。如不去，林子涵会失望的！
王馨儿感觉好为难，好勉强。无法彻底忘记过去，也不能勇敢面对新的阳光。这种上不上，下不上的心理，真的好难调和。
怕什么？他们再甜蜜再温馨，与我何关？王馨儿心底一横，他那么快就把我忘了，我还在乎他的感受吗？再是痛苦，就是做样子，也要做给他张浩和叶彤看！一种不服输的心理，在王馨儿心底升起。
“好吧，我陪你去，你一定会赢的！”王馨儿坚定的语气！
“噢耶——”林子涵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跳起来！
“小心点，别将眼镜都跳落了——”王馨儿温存地提醒道。
“馨儿，你真太好了！”林子涵抱着王馨儿的额头，亲了一下。直至现在，他还不敢亲吻王馨儿的唇。这种漫长的等待，林子涵想，一定要等到最恰当的时候。她希望王馨儿能全身心融入他的世界。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够达到珠联璧合，他喜欢那样的境界。他也想通过漫长的呵护与努力，能与他心中的女神抵达完美的境界。
王馨儿看着林子涵孩子似的脸，仍然感觉，这个虽然爱打抱不平，有时比张浩更冲动的优雅男生，其实有些地方还真与张浩有些相似。
只是，林子涵毕竟不是浩子哥。从小像神一样落入王馨儿心底的浩子哥，是多么强大而勇敢啊。在王馨儿的记忆里，浩子哥是一个愿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可如今，浩子哥却完全变了，不敢爱她，不敢坚持这份真爱。而最不可原谅的，居然与她最要好的闺密那样亲近！
“别想了，莫阻了人家的好姻缘。算了吧，彻底忘掉他吧——”王馨儿暗暗地想。看着林子涵俊美而真挚的脸庞，王馨儿倒隐隐有一丝愧疚感。这么长的时间了，林子涵像捧女神一样，将自己捧在手心，也如张浩哥那样，怕自己冷着了，也怕自己热着了。红楼梦里的宝哥哥也不过如此，自己又何必做林黛玉第二，成天活在愁苦之中呢。
但她也有些迷茫，在球赛中，与张浩叶彤相对，自己又得如何忍住内心的那一份惆怅？
这边，张浩也在电话叶彤，说山大建筑系举行球赛的事呢。
他知道，林子涵一定会带着王馨儿来观看比赛的。这个林子涵，也不是那晚在月光下，自己一拳就可打倒的人。他对女生的优雅风度，这种骨子里的绅士血液，来自于他的家庭，他的教养。他不会在自己面前轻易认输的。在高中，有男生曾经欺负过他。当时，张浩气不过，出来挺身保护。林子涵从被摔倒的地上爬起来，对那个出手打他的男生说：“你的拳手再硬，显示出你冲动愚蠢的个性。一个真正的男人，绝不会这样不用头脑思考问题的。”从那个时候，张浩就知道，林子涵最高的人生追求，是做一个真正的男人。而这个真正的男人，并不一定是成功的事业，而是力求完美的人格。
所以，在林子涵身边，有无数敬仰他的女生。他能优雅礼貌地对待任何女生。哪怕是相貌丑陋的。有一次，读大一时，张浩看见林子涵站在一棵树下，与一个完全毫不起眼的女生说话。看起来那样投入和深情。那简直是白马王子和丑陋的小矮人。后来大伙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生给林子涵发了许多爱慕的短信，林子涵对这女生根本没有感觉，又不想伤她的心，所以在那棵花树下，很真诚也很礼貌地感谢那女生对他的爱慕，在妥贴而委婉地拒绝呢。
这就是林子涵，一个并非简单的爱情对手。当初，张浩如此鼓动林子涵追王馨儿，也是极其欣赏林子涵的这种风度和优雅。想着只有他这般品质的人物，才配得上他的馨儿妹妹。如今，自己知道这是一盘多么错误的棋子。自己陷入了如此苦恼悲哀的境地。他也不希望林子涵看到自己内心的失败与苦楚。他张浩好歹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因此，他也希望他亲密的战友，最好的同盟——叶彤同学来替他助阵呐喊。
电话通了。张浩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要我和他们面对啊！浩子，不好吧？”
叶彤想，自己最初是无心介入其中的，让王馨儿陷入如此深的误会，她的心也有一种负疚感，所以最初也在努力想让张浩与叶彤复合。不管是对张浩的鼓励，还是对林子涵的劝导，其方向，都是希望张浩和馨儿不要放掉这份难得而珍贵的初恋。只是后来，他们两人越走越远。张浩又是那么孤独无助，因以她选择站在了张浩身边。而且，至今对于张浩隐隐约约的示爱，叶彤都知道，张浩是在一种复杂的心境下，渴望她的爱和温存。这也许只是情感空虚落寞时的一种需要。她和张浩之间，更像朋友，更像知已。她也热爱这个男生，敬仰他的勤奋，能干，努力、有抱负，有勇力。他知道他面王馨儿面前的退步，更重要的原因，他背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他的母亲。还有，王馨儿的母亲。他爱王馨儿，所以才放弃了这份爱情。但叶彤知道，张浩心底，完全没有赶走王馨儿。那样深的爱，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爱情，又怎能轻易抹掉呢？
“浩子，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支持，可我真不想去面对他们。大家都难堪，这又何必嘛。”
“彤子，我现在很需要你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能给我力量！”张浩有点固执。他真的不想自己孤身一人，在王馨儿和林子涵面前，像个孤独作战的败将。
“这——”叶彤也是多么犹豫。她知道，如果她在赛场的观众席上出现，并不太多的观看者中，王馨儿势必会注意到自己。她其实不想给他们心上增添更麻辣的佐料。这点，她也是懂得的。
“彤子，我真的需要你的到来——”叶彤越推辞，张浩越是有强烈的要求。他张浩就上败，也要光荣而体面地败在馨儿妹妹面前！
“好吧，我答应你——”叶彤经不住张浩的劝慰。他知道张浩这个时候也是孤独和无助的。一个本是骄傲而威风的侠客英雄，如今在战败的爱情面前，他需要自己的鼓励与支持。彤子也不希望自己心中的英雄倒下——
“谢谢彤子——”张浩在那边欢呼起来。高兴地吻了一下手机！叶彤听得张浩在那边的飞吻声，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谁说二十来岁的男生就成长为男人了？叶彤想，这些男生，还需要战斗，还需要生活和情感的磨练，才能威风不败，独挡一面。这时，叶彤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在苦难中坚持孤独半生的男人，那样历尽沧桑的男人，才算是成熟男人。
赛场上，张浩和林子涵各自代表队方的队长，上场了。
双方队友上场，各队派一名球员抢球。张浩和林子涵狭路相逢。张浩高高昂起头，林子涵淡然优雅地笑望。在冷峻的哨声里，个头稍矮的林子涵，一跃而起，抢过裁判抛出的球，向自己一方打去。张浩腾空而起，因跳得过高，反而扑了个空。队员们如猛虎一般，在赛场上奔跑起来。张浩和林子涵散落进自己的阵营起，奋力拼搏起来。
“张浩加油——
“林子涵，加油——”
各方的啦啦队激烈地喊叫起来，王馨儿与叶彤，也混杂在各自己的啦啦队中。
这天，王馨儿特意戴了一幅墨镜，她不想张浩认出她来，也不想叶彤在她面前得意不已。在她看来，这场球赛只是为了鼓励林子涵而来，而绝不是来欣赏叶彤对张浩的支持与爱。叶彤穿了一身浅色运动装，休闲而自然。她的到来，无疑也只是想为张浩增加一份力量，却并不想让王馨儿或林子涵误会什么。
赛前，张浩在人群中搜索着。他希望看见王馨儿的身影，但又害怕看见她。自从馨儿误会叶彤，从美院搬出去后，他更少见到王馨儿，联系也就更少了。今天不管她来不来为林子涵加油，张浩想，能远远地看她一眼，他也就满足了。他四下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出哪个像他妹妹。一只戴着墨镜的漂亮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瞅了一下，也许是距离远了些，无法确定是否就是他的馨儿妹妹。叶彤在他视线的前方，向他挥了挥手。高高捏紧拳头，做出一个有力战斗的姿势。张浩懂得叶彤的鼓励，冲着叶彤笑了笑。
林子涵作为今天战场上的对手，也生龙活虎在站在他面前。如今，这个情场上的强大队手，在赛场上如何呢？张浩想，一定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哇哇乱叫。林子涵倒是怀着胜败都无所谓的态度，镇定自如地站在张浩面前。对于这位昨日要好的哥们，今天的对手，林子涵没有了高中时代的单纯敬仰，他在王馨儿痛苦的倒影里看到的林子涵，并非完美的英雄，也同样有着不敢爱不敢恨的软肋。
赛场上，张浩身手灵活，打得异常勇猛活跃。不知是为了故意表现给他的馨儿妹妹看，还是要让叶彤看见他的非凡。张浩以横扫赛场的威风之气，渐渐露出英雄本色。几经拼抢。张浩从拦截的林子涵身下灵活躲过，抱着的蓝球，一个腾空跳跃，准确投入篮中。赛场上响起“张浩真棒！”的加油声。叶彤也开心地为张浩叫起好呢。王馨儿也暗自叫好，却听得叶彤欢呼雀跃的笑声，王馨儿的心又酸涩起来。
她想起那年，在初中的一次球赛中，她作为浩子哥忠实的啦啦队，跳着叫着，为张浩加油助威。甚至因过渡激动的叫喊，把嗓子都喊哑了。后来浩子哥带他去买润喉片，还笑她像一个傻姑娘一样。当浩子哥将金嗓子喉宝的润喉片送进她嘴里时，她开心地笑了，并不为自己这么卖力地为浩子哥助威叫喊，喊哑喉咙而后悔。
她开始控制自己，把目光放在林子涵身上。
林子涵也激起了斗志，勇敢地冲锋陷阵，不一会儿，林子涵也凭着自己的机巧，为团队获得了两分的进球。
双发继续发球，抢球。林子涵一个健步，从对方队员手中抢过球来。张浩急速上前，强力拦截。林子涵极力闪躲，张浩步步逼进。张浩和林子涵在中线附近，死死抵住，僵持了好一阵。林子涵感受到张浩强大的力气。张浩也从林子涵死死的控球力量中，感受到林子涵的坚持。在持续较长的僵局中，林子涵突然将球往远处一抛，蓝球以重重的力量，从张浩头顶猛飞而过，射向林子涵对的另一球员手中。也不知是林子涵情急之上，脚绊了一下，还是张浩拦截过猛，张浩被林子涵的脚，勾倒在地！王馨儿此时，正凝神看头他们抢球，看到这情形，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观众席上一阵嘲动。张浩浑身疼痛，勉强着要爬起身来。林子涵见此情形，也拉了张浩一把。张浩丢开林子涵的手，自己艰难地爬起来。忍着疼痛，张浩继续投入比赛之中，林子涵略带愧意，也继续打将起来。
王馨儿和叶彤在一旁，看得甚是着急。王馨儿害怕张浩伤得过重。也害怕张浩一时冲动，和林子涵在球场上打起来。看到林子涵主动拉了张浩一把，张浩又生龙活虎在奔跑在球场上，王馨儿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还是担心着张浩的伤，不知伤得怎么样。
叶彤也很担心张浩的伤势。不过，看到张浩又威风如旧，叶彤紧凑的眉头，还是舒展开来。看到林子涵的优雅风度，叶彤还是感觉，林子涵能拉张浩一把，也应该是林子涵的举动。
在刚才的紧张之时，叶彤听见有个女生啊了一声，因为太过紧张张浩和林子涵的抢球，叶彤也没有找出人群中谁这么惊讶的叫声。张浩和林子涵的紧张氛围解除，叶彤往啦啦队的人群细细找去，她把目光落在一位戴墨镜的漂亮女生身上，从身形和整个的体态气质，王馨儿判断，那一定是王馨儿。这个看似瘦弱文雅的女生，浑身散发的内在气质，那种坚强与韧力，自是与众不同。叶彤与王馨儿相处一年，完全也能感受她的风度气韵。
今天，王馨儿究竟为张浩而来？还是为林子涵而来？刚才如此惊讶的叫声，是另外看得投入的女生发出的担忧之声，还是王馨儿在担心他的浩子哥？叶彤想，王馨儿不会只关注林子涵一人。这两个优秀的男生，已经入步她心灵。她也许仍在内心的挣扎与取舍中。叶彤认为，王馨儿最初误会她和张浩，也只是一时的。这种误会的心态，在恋爱中也是正常的。可这事已过了这么久，王馨儿应该慢慢知道她和张浩的状况，只要王馨儿愿意深入了解，要找回她浩子哥的心，也不是易事。只是，这两个要强的年轻人，都在固守着自己的一份伤痛，浩子哥在自己与王馨儿之间的犹豫，也仍在纠结着。痛苦着。
叶彤想，张浩这个可爱的男生，要是没有王馨儿这档子感情之事，全心全意地追她，也许她也会很快融入其中，完全地交出自己。可叶彤明白，如今，张浩如此强烈地需要自己，不过也是需要一个知已朋友。一个陪伴在身边的人。他的灵魂他内心最柔软而温暖的风景，肯定还属于王馨儿，还属于王馨儿和她的温暖回忆。而林子涵，此时与她一样，不过也是处于爱情边缘的可怜人。想全身心地融入王馨儿，可王馨儿完全放得下张浩吗？而且，林子涵对于王馨儿的爱情，多半也是敬仰加同情罢了。而且，自己当初有意无意地与林子涵撞出些许火花，林子涵有没有想过自己？她想起那次，在滨湖公园湖畔，与林子涵亲密相处的那份甜蜜，也曾经恍惚地让他以为，她和林子涵也许也会有那么一天。而林子涵后来在草坪上这么急切地向她表白时，她又感觉，林子涵选错时机了。在那样的时候，她并不完全清楚林子涵与王馨儿的关系，她又如何率然接受林子涵的示爱呢？而且，她也想考验一下林子涵到底是不是真对喜欢自己，如是真心喜欢，也会像追王馨儿一样来努力地追她。可林子涵后来，却因为馨儿误会自己和张浩，反而倒向了王馨儿，彻底断绝了对自己的这份初生的爱之萌芽。
叶彤突然感觉自己的念头有些好笑。天下这么多那男生，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和王馨儿一样，陷入这情感的泥沼中了。谁才最爱自己？谁才最值得自己去爱？爱情是多么深刻的主题，也不是说人正青春，就要糊里糊涂地陷入一场恋爱。叶彤想，像母亲与父亲的爱情，一定是经历生活严峻的考验，才爱得如此深切，如此长久，哪怕母亲到天堂这么多年，父亲宁可孤独地坚持对母亲的怀念，全身心地抚育她成长，也不愿轻易就忘记母亲，重新找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地转向自己的爱情。叶彤向往的，也正是这样深刻的爱、成熟的爱。
赛场上，张浩和林子涵还在为各自的团队奋力拼搏着。半场结束时，张浩为团队夺得18分，林子涵也毫不示弱，也为团队夺得了16分的好成绩。两个队只相差2分。张浩团队26分，林子涵队24分。
中场休息时，张浩仍在赛场的观众群里扫视。他冲着叶彤笑了笑，后来又把目光移开，目光再次落到那个戴墨镜的漂亮女生身上，再细细一看，那的确应该是王馨儿了。看她那笔直站立的身姿，也并没有过度的低落或消沉。原来，真为林子涵加油来了。张浩的心酸酸的，喝着矿泉水，都有点翻胃的感觉。
下半场，张浩更猛烈地拼抢，越战越勇，而且，处处把林子涵逼入绝处。林子涵本来带着闲庭看花的潇洒心态，来参加这场球赛的，他并不想带着过重的心理负担，非要表现给王馨儿或叶彤看。也不想完全打压下张浩的气焰。在他看来，球赛就是拼尽所能，达到身体锻炼的目的，尽力为球队争光就是。但过度奋争，超过自己体能的承受力，这样的傻劲儿，他是绝对不会使的。但张浩处处给他险境，有时带得他运球都运不动半步。林子涵越被逼紧，也越来越猛起来，两个年轻人，像两只猛虎一样，在球场上你争我夺，拼强厉害。啦啦队里，一边在疯狂地为张浩加油，一边在为林子涵加油，叶彤和王馨儿也看得紧张至极。叶彤看到张浩出手太猛，也生怕张浩太过威猛，伤到林子涵反而不好了。在叶彤看来，张浩已超过正常比赛的度，仿佛像有一股子不服的傻劲儿，要一个劲儿地使林子涵身上发泄。王馨儿也很替两人担心，即怕张浩用力过猛而摔倒，也怕林子涵被张浩误会。看着他们如此激烈争斗，王馨儿揪心地疼，很后悔自己来观看这场球赛。
看着两人在球场上越战越激烈，大有兵戎相见的火药味。王馨儿感觉，这场球赛实是太残忍了。两个年轻人心里肯定有各自的感情纷争，而现在，却无法完全自控，要在赛场上决一高下。王馨儿想，真是两个大大的笨蛋，哪有这样来比试勇敢的。是不是张浩发现了自己在场，心里不高兴自己来替林子涵助威，所以要处处逼紧林子涵？无论怎么说，她也不愿意林子涵受伤。她想，不如自己走掉。万一他们分点心，发现自己走了，也许也就没有这么不理智地赛球了。
王馨儿这样想着，立即悄然离开人群，返回美院教室画画去了。
这边，张浩果真在替换队员时，扫视现场，发现那个戴墨镜的漂亮女生不见了。他断定王馨儿离开了赛场。一颗激愤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接下来，张浩打得有些懒散。在努力保住本方比分的同时，他没有过多地再与林子涵争抢。对于他来说，王馨儿离开现场，这场球赛少了这样重要的一个观众，张浩的劲儿也泄了一大半。
叶彤看张浩放慢了节奏，不再步步逼紧林子涵，也松了一口气。她也环视四周，那个戴墨镜的短裙女生，真的不见了。叶彤想，也许王馨儿的离场对张浩也有一定影响吧，不过这样也好，节奏慢一点，不伤着林子涵才是。不管如何，要真把林子涵摔伤或擦伤，毕竟不是好事。她不希望张浩和曾经的好朋友，越积越深的怨气。其实，她更希望张浩能完全接受现实，安下心来，与她有个全新的开始。她也希望王馨儿和林子涵能开心过好每一天。如某一天，两人真成步入婚礼殿堂，朗才女貌的王馨儿和林子涵，也未免不会幸福。
经过激烈的争战，两个队居然以38：38的比分，拉平了这次球赛。两边的粉丝仿佛看着意犹未尽。两个强队，两个夺目的主力帅哥，成为观众热议的对象。众人在笑声里，陆续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