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
很久很久以前.
你每次回家都汗津津的,也不洗洗,就直接往床上躺.
我趴在电脑前玩得正起劲,你拉我的手,说,老婆,过来抱一下.
我打掉你的手装生气,你吃定我不会发火,直接把我拉到你身上,用力抱紧,你身上浓浓的汗味刺得我嗅觉发麻,可是我
多依恋你的怀抱,就像草履虫依恋它赖以生存的淡水.
你躺得笔挺挺地,又无赖又狡诈地说,老板,帮我脱一下衣服.谢谢你,老板.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你,最后憋出笑来,认命地把你衣服扒掉,那感觉简直就像你的小女仆.
我多亏.
有人说,要感谢那个折磨你的人.
人都有被虐心理,那个折磨你的人能满足你这样的本性.
我总是不知被谁折磨,是爱情还是自己.
这样的日子活得够了.
我也不想活下去.
那么就用最可能成功的方式.
可是连最成功的方式都有现代医学最成功的治疗.
它说,你活着.
于是我活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你,我的心明明麻木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忍不住地悸动起来.
那个该死的氧气罩害我都说不出话,然后我的眼泪流下来,不知道你在窗户外面能不能看见.
我多想叫你一声,你的眉头都皱起来.
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没关系,我知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
我多想远离这个城市.
亲爱的,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们去一个最适合我们的地方,不要天天看那些扶桑花,不要有那样不安全的感觉,我完全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只做你
的小女人.
虽然这样的方式很猬琐,但是我还是把你盼回来了.
我从来没有恨彭西.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总要走同样的路.
我不想再和她走同样的路了.
我做了个梦,我记得梦里像一个存在的真空,人说话能看见嘴型,却不可以听见声音.我站在长长的街尾,看着对面的你,
你身后是一片漆黑,我记不起那些颜色.
你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才发现我的存在.
你说,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认识你?
我在找李童,你认识她吗?
你带我去找她行不行?
我说,我就是李童.
你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我在骗一个低龄幼童.
你说,你就是李童?
在我点头的时候,你又说,难怪我怎么觉得你眼熟.
难怪.
我怎么觉得你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