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探寻宇宙中其他文明的讯息,人们曾把探测飞船送进宇宙深处,并不间断地向太空发射载着地球信息的无线电波。可我们是否想过,或许用不着苦苦搜寻,外星人其实早已进驻了我们的世界?他们了解我们的一切,他们关注我们的生活,他们也明白人类将会面临怎样的未来。他们会做些什么吗?他们会降临这个世界吗?或许一切都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就在这个刚刚到来的2011年。
宇宙到底有没有尽头?
这不是陈升大哥那句无厘头的提问,答案也不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样简单得云淡风轻。
春秋时期的道家著录《文子·自然》中说:“古往今来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在中国古代先人眼中,时间和空间的统一构成了最早的宇宙观;而几千年后,人类的科技才让古代哲学的触角第一次伸出大气层外。
太空中见到的地球壮美得令人窒息,但当你背向它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孤独却会瞬间攫住心灵。曾经和平号空间站的美国宇航员在出舱执行完任务后,面对着蔚蓝的地球和茫茫宇宙竟然走火入魔,悬在舱外久久不肯回来,指挥官不得不派人把他强行拖回。事后,这位美国太空人解释说,当他回头看到天地相连的景象时,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一瞬间,仿佛思想和行动都被冻结了一般,不由自主地便只想留在那个无边无际的空间里。
对此精神学家分析说:当你第一次面对超乎想象的壮美而辽阔的空间时,这种震撼会在内心深处引发强烈的孤独感,足以在那一刻淹没所有的理智——大概很多人处在那个位置上,都会一样找不着北,然后迷失在太空里。
如今根据大爆炸理论可以推算出的宇宙半径超过93亿光年,这个大得无从想象的天文数字早已宣告了对宇宙尽头的讨论永远无解。千百年来,天文和物理学的发展摧毁了许多人们曾深信不疑的事实:地球不再是宇宙的中心,太阳也失去了永恒的地位,银河只是众多星系中的一个……当浩瀚的星河中,地球文明的存在越发显得不那么唯一,人类也就越发期望摆脱这种孤悬在宇宙深处的寂寞。
即使有不少人仍然怀疑外星人的存在只是个单纯的想象,但史蒂芬·霍金却轻描淡写地表示,宇宙中至少存在1000亿个星系,“看数字就知道外星生命存在是合理推断”。而1947年发生在美国小镇罗斯维尔的意外事件更让支持者们相信,其实我们用不着漫无目的地向宇宙深处搜寻,那些高智能的外星人恐怕早已来过,此刻就隐藏在某个人类无法进入的时空维度中。
1977年,斯皮尔伯格的《第三类接触》为未来勾勒了一幅壮观的地外文明相会的画面,从那时起,便无人不在想象着这个电影桥段成真的情形。33年之后,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之交,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预言再次把这种可能推向巅峰。一些人确信,玛雅人和他们的文明与某个遥远而未知的外太空智慧生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这种联系遍布整个人类世界。对于未知,我们无法肯定,但也不能轻易否认。电影给了人想象的空间,但很多时候,现实才更出乎意料。
2011之前,飞碟降临的契机
1972年3月2日,一架无人星际航天飞行器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卡纳维拉尔角发射升空,它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命名为“先驱者10号”。
强大的阿特拉斯-半人马座火箭把这架航天器送进遥远的太空,它将穿越小行星带,抵达木星,近距离拍摄木星图像,然后跨过海王星轨道,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飞出太阳系的人造物体。
一年之后,1973年4月6日,NASA又在卡纳维拉尔角发射了先驱者11号,这是第二个用来探索外太阳系远端空间的太空航天器,和先驱者10号不同的是,抵达木星后,11号将利用木星引力改变轨道飞向土星,并在之后顺着土星的逃离轨道离开太阳系。
随后在1977年,NASA再次发射了一对姊妹航天器:旅行者1号和2号,与先驱者飞船一样,它们将依次到访中太阳系的外行星木星、土星、天王星和海王星,向地球发回这些行星的探测数据和资料,然后冲出太阳系,飞向宇宙的深处。
在按照预定计划传回行星资料并进行了一系列太空实验后,1995年,先驱者11号的放射性同位素热电产生器耗尽了能源,最终停止了讯息传送,在地球与之失去联系之前,先驱者11号已离开太阳44.7个天文单位的距离。而早一年发射的先驱者10号在1983年成功地离开太阳系,此后,虽然它已于1997年结束了所有研究工作,但NASA的深空网络依然能断断续续地追踪到它微弱的信号波,直到2003年1月22日。天文学家们估计先驱者10号依然在奥尔特云带间飞行,但已几乎失去速度。
旅行者1号和2号在离开土星后进入了不同的轨道,1号没有前往天王星和海王星,率先进入外太阳系,1998年,它超过了先驱者10号,成为距离地球最远的飞行器;根据收到的讯号,目前为止旅行者1号和2号都已经飞越了太阳系终端震波区域,它们将在2020年左右停止传送一切讯息。
事实上,对于NASA来说,探测太阳系外层空间只是这四个无人星际航天器工作的一部分,而且已接近结束;它们的另一项任务更加漫长,或许将持续几十亿年,哪怕失去所有机能,只要依然在宇宙空间里飘荡。
在先驱者10号和11号飞船上,人们分别安装了两块相同的镀金铝板,上面镌刻着关于人类的信息:一对裸体男女画像,探测器的轮廓,太阳系和它对于银河系中心的位置,以及氢原子内自旋跃迁的图示。在这块长229mm、宽152mm、厚1.27mm的铝板上,人们用这些简单的符号尽可能地表达我们的存在和智慧,目的只有一个,向宇宙中可能的智能生命宣告人类的存在。
这是第一次,人类尝试着向未知的世界发出问候。镀金铝板经过特殊的处理工艺,确保不被太空尘埃侵蚀,NASA希望这块铝板包括装载它的先驱者号能比地球甚至太阳存在得更久。
不过这块旨在向外太空传递信息的铝板却受到了一些人的批评。有人认为上面那些图案太难懂,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即使科学家也不能完全弄明白其中包含的全部意义;何况对于外星人来说,他们的知识结构未必与人类相同,纵然科技水平更加先进,在面对铝板上的内容时,恐怕就像我们破解古老的象形文字一样,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另一些人则担忧,如若得到它的外星人不怀好意,他们很有可能凭借板上的信息确定地球的位置,继而威胁人类的安全(史蒂芬·霍金在2010年提出的警告也与此相近)。不过康奈尔大学的天文学家卡尔·萨根博士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他认为多年以来,人类一直在向外太空输送着大量包含自身信息的电波,这些电波以光速在宇宙空间里传递,被外星人截获的概率远远高于先驱者号的铝板,所以人们对外星人的自我宣传其实早已不新鲜。
更有趣的是,德瑞克博士指出,外界对板上的人类裸体图像颇为不满,《洛杉矶时报》在发表关于先驱者号镀金铝板的报道后,曾收到了读者的警告信,指责NASA浪费美国纳税人的金钱向太空发放淫秽信息。
不管怎么说,先驱者号是人类寻访外星人的一个积极的开端,它就像抛向浩瀚星海的漂流瓶,不论是否被发现,抑或是多久以后被发现,都是一个可以在时光长河中漂浮很久的希望。
上世纪70年代,这样的尝试无疑是令人振奋的,所以在NASA发射旅行者系列探测器时,同样为可能遇见的外星人准备了一份礼物——特别制作的金唱盘。
和先驱者一样,旅行者1号和2号也分别携带了两张同样的唱盘。但鉴于宇宙无边无际,探测器在飞行路途中被外星人捕获的概率实在太小,科学家们为旅行者设定了一个最终的目标:1.7光年外最接近太阳的一颗恒星。普遍认为,这个恒星系中存在外星生命的可能性很大,探测器被发现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不过对人类来说,即使那时它真的落到外星人手里,也是4万年之后的事了。
在金唱盘的封面上,依然镌刻了一些说明人类文明情况的符号和图案,包括如何读取唱片内容的指示。唱片中收录的信息则由以卡尔·萨根博士为首的一个NASA委员会所决定,包括115幅图像,各种自然和动物的声音,来自不同时期不同文化的音乐,和地球人使用55种不同语言说出的祝福。由于大众对先驱者铝板上裸体男女绘画的抗议,NASA没有同意萨根博士在金唱盘中收录裸体男子和孕妇的图片的建议,而以一对男女的轮廓代替。此外,在唱片封套上含有一块高纯度的铀238,由于它衰变为钚239的半衰期为41.7亿年,所以得到唱片的外星人可以据此推测出它被送入太空的日期。
在理性的科学家看来,旅行者号所携带的讯息更像一个时间囊,不仅面向着外星生命,也面向着未来。它所能做的仅仅是向未知的时空描述我们正存在着的这个世界,当真的有遥远的生命反馈这个信息时,人类恐怕已经灭亡,或者已远离了曾经生活的地球,正如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录在唱片中的一小段讲话:
“这是由一个渺小而遥远的世界送来的礼物,它标志着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科学、我们的影像、我们的音乐、我们的想法和感受。我们正努力地生活在我们的时光里,或许有天也会生活在你们的时光里。”
在探索外星人的路途中,先驱者和旅行者探测器提供了一种与通过射电望远镜向太空深处发送无线电讯号不同的方法,也是唯一利用飞行器宣告人类存在的尝试。尽管萨根博士说:“正因为宇宙里有先进的太空文明,探测器才将会被遇上及被播放。发射这个‘瓶子’到宇宙‘海洋’里,就是为了诉说这颗星球上生命的愿望”,但仍有人对效果表示怀疑,他们认为,探测器唯一将会遇到的文明就是人类自己,许多年后我们会像发现历史文物那样把它们重新寻回,然后放进航天博物馆。
或许NASA最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寄望于飞行器上的信息被外星人发现的概率的确过于渺茫,因而在2006年一颗新的飞往外太阳系研究冥王星附近空间的探测器“新视野”号升空时,没有再让它携带记录人类讯息的媒介,虽然根据计划,它会在2029年飞离太阳系。
20世纪的60到70年代,对于人类尤其是美国和前苏联的航天事业来说是绝对的黄金时期。前苏联人在1961年首次将空军上尉尤里·加加林送入太空;美国则用随后10年实施了庞大的阿波罗计划,让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在月球表面踏出了人类的一大步。除此以外,人造卫星和无人空间探测器让近地的空间内的太阳系行星不再神秘,发射先驱者和旅行者飞船只是这一系列太空探索的一部分。
尽管美国政府在空间领域取得的成就空前绝后,但自从阿波罗计划开展以来,质疑和批评的声音就一直存在。有些人认为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只在月球上踩下一个脚印是在浪费纳税人的税金;更有人怀疑所谓登月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人们所看见的月球漫步其实来自于好莱坞某个秘密的摄影棚……NASA对这些流言似乎并不在意,不过其后的30年,它也没有再计划登月。
相对于这些批判,另一些质疑者所关注的焦点更加耐人寻味。在他们看来,美国的航天活动与登月的真实性本身并没有什么疑问,令人不解的是这一系列计划实行的背景,以及背后山姆大叔真正的动机。当然,一切根源还在于1947年的罗斯威尔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