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
朗驿集团去上海校园招聘。周晓凡带着几个比她后进公司的同事，负责打前站的工作。
一般城市的招聘总经理秦朗是不会亲自出马，只有北京、上海这种名校云集的大城市才会亲临。
秦朗，人不如其名，虽然长了一张够帅够阳光的脸，却常常挂着一幅峻冷的表情，一点儿给不了人晴朗感。
当然，也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40岁不到的年龄，已经是锦城排位靠前的民营企业朗驿集团的总经理。身边桃花泛滥、蝴蝶扑花，比如李言，但秦朗却岿然不动，一心事业。
得益于前期准备工作做的很好，尤其是在复旦、上财等名牌大学的前期宣传工作到位，整个宣讲会、招聘效果都非常出色。朗驿集团的名号在黄浦江畔一炮而响。
公司总经理秦朗十分高兴，在外滩大摆庆功宴。庆功宴上大家喝了很多酒。酒足饭饱后，人事部经理张程提议去唱歌。
秦朗微笑点头。
好不容易总经理有那份雅兴，然后总经理本人又是大众情人般的存在，所有人都热情高涨、跃跃欲试，尤其是有机会见证秦朗一展歌喉，那回去还不得在同事面前吹上天去。只是夜上海名不虚传，一时却没能找到合适的KTV。
多少让秦朗有点失望。
“秦总，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提前做足功课。您看，我们找个酒吧，喝点酒，不唱歌听听歌怎么样？”张程慌里慌张提出建议B。
“你安排吧。”秦朗丢下一句话，不置可否。
张程赶紧招呼周晓凡和几位年轻人打电话定场子，自己堆着笑脸尴尬地陪着秦朗。
周晓凡也是第一次和公司总经理同桌吃饭，对于总经理的饭后套路并不熟悉。按理也应该由总经办来安排这些，但是张程却要主动争取下来，自己也不好推脱，只能照办。
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顺利，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周晓凡们竟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酒吧。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秦朗终于轻微咳嗽了一声，说了句，“算了，回酒店休息。”
张程的脸瞬间一半阳光、一半暴雨。阳光是给秦朗赔不是的，暴雨是下给周晓凡的。
回到酒店，张程把周晓凡叫到自己房间。
“你带队打前站，招聘宣传、筹备工作做得都不错，但是这些后勤保障工作怎么完全没有准备。”张程向周晓凡兴师问罪。
周晓凡本想辩解几句，但是本身有点酒上头，头晕脑胀，加上知道辩解只会招来更多批评，就只是表示了歉意，称自己确实经验不足，工作不到位。
“你去秦总房间当面给领导道个歉。”张程对她说。
周晓凡也觉得自己作为前站人员，这些工作没有做好，是有一定责任，去向秦总道个歉也应该。于是，便去敲响了秦朗的房门。
开门的并不是秦朗，而是总经办的小王，秦朗的司机兼保镖。
“秦总好，今晚的事没有组织好，我想当面向您赔礼道歉。”周晓凡主动开口。
“那你回去吧。”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是秦朗的。
周晓凡有些害怕。想着自己吃了闭门羹，恐怕今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对不起，秦总。那您早点休息。”周晓凡在门口道了歉，就要离开。
“没说让你回去。小王，你先回去。让小姑娘进来。”秦朗的几句咄咄短语，让小王有点尴尬。前一秒自己才给领导您送来解酒汤，下一秒就被这样遣送？！
“好的，秦总。”小王出了秦朗的房间，周晓凡才走了进去，把门虚掩上，往屋里走去。
“把门关上。”秦朗声音不大，但态度很坚决。周晓凡照办，关上门，走了进去。
秦朗上半身还是白色衬衣，下半身则穿着睡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周晓凡进来后，他象征性地抬了一下眼，然后继续盯着手机。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碗醒酒汤，秦朗面前的那碗几乎已经见底。
“秦总，今晚的事没有安排好，是我的不对。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周晓凡很正式地鞠了一躬。
“坐。”秦朗并未回应，而是放下手机，指着旁边的沙发。周晓凡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像是等候发落的罪人。
“小王送了两碗醒酒汤过来，我喝了一碗，味道不错，这碗你喝了吧。”
周晓凡感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着，这算鸿门汤吗。可自己是主动送上门的，又不是秦朗请的呀？！
“谢谢秦总。”周晓凡嘴上说着谢谢，身体却一动未动，完全没有要去喝汤的意思。
“怎么？怕我下药？”秦朗边说边从未动的那碗倒了一些到自己面前的碗里，然后一饮而尽。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哪怕面前的醒酒汤里真的下药了，周晓凡也得端起来喝。
这个道理她懂。
“谢谢秦总。”周晓凡弯腰端起汤碗，三五口便喝光了，然后小心翼翼把碗重新放回桌子上，再规规矩矩站好。
“周晓凡是吧？你们张经理很器重你，多次在中层干部大会上表扬你。这次招聘前期工作也做得不错，终面的时候，我确实碰到几个心仪的人才。”秦朗终于提到了这次招聘。
周晓凡一直在等那个“但是”，像张程一样，先是对自己一通表扬，然后一个“但是”否定所有。
但是，秦朗让她失望了，她并没有等到。
“今天有点累，你可以帮我捏一下肩膀吗？”秦朗的语气不再一本正经，变得有些温和。
周晓凡没有等到“但是”，但等到了一个台阶，无论领导有没有失望或者生气，她至少得到了一个台阶。
她得抓住这个台阶，她想。
周晓凡一边说着“好的”，一边走到了秦朗背后，双手放到他肩膀上，捏起肩膀来。秦朗则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享受，还是真的有些累了。
房间里本来很安静，周晓凡甚至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心跳。一开始很平稳，但明显越来越有力，越来越迅速。
忽然，秦朗抓住了周晓凡的双手，把她反身抱到自己怀里。周晓凡不停地求救和呼喊，但是行政套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叫。
秦朗直接把手伸进了她的裤裙，只听到丝袜撕裂的声音。他的嘴吻上了周晓凡的唇，虽然周晓凡极力拒绝，但还是被他压到了身下。房间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哭泣，然后声嘶力竭，安静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