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水若晨识趣地坐在冥焰的旁边,伸出纤细白皙的小手轻轻地为冥焰揉着太阳穴,不再说话。她看得出来,冥焰并不太想提起他口中所说的二姨。
“唔……”水若晨嘤咛一声,面对冥焰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无措地想要回避,却被冥焰更加用力地拥进怀里,深吻了起来。
“唔,别……别这样,冥焰,还有孩子在呢!”水若晨无力地喘息着对埋在自己颈窝间的头颅说道。
冥焰哪里还听地下她的话,呢喃似地在水若晨敏感的耳边低语,“没事,浅蓝早就睡了,要是怕的话,就小声一点!”
“唔!”性感沙哑的声线蛊惑着水若晨残存的意识,身体更加无力地依偎向冥焰怀中。罢了,随他吧!
而此时的冥焰却是无比的兴奋。今晚,严格来说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
“哐、哐、哐……”几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准备办事的两人。
“SHIT!”楚冥焰的情绪完全被打破了,看着还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水若晨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和微张的小嘴,内心再一次把拍门的人秒杀。
“是有人来了吗?去开门吧!”水若晨有些尴尬地起身推开在自己身上的楚冥焰,赶紧整理凌乱的衣服。
冥焰看着整理衣服的水若晨,内心又是一阵冲动,刚想着不理会门外那该死的人,继续自己的性趣。
“怎么了吗,好吵哦?”冥焰刚伸到半空的手僵在那里,看着一脸睡意站在房门的浅蓝,无力感和愤怒在一瞬间就那样爆发了。
“我去开门!”飞快地离开沙发不再去理会诱人的“餐点”,他发誓,如果现在门外的人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那人就死定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门外那个颓废憔悴地椅在门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人是消失了一个月的南宫凌。
“你怎么来了?”冥焰没好气地问着南宫凌,尽管心情嫉妒恶劣,但他还是伸手扶助面前摇摇欲坠的人,“这一个月都去干什么了,搞成这副模样?”嗅了嗅南宫凌身上浓烈的酒味,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我……我难受。”酒里酒气地喃喃自语的南宫凌将自己全身的重量望冥焰身上压,表情悲怆得叫人不忍。
“先进来再说吧!”水若晨看这情况,马上就打开大厅的主灯,好让冥焰把人扶进来。
半扶半抱地把南宫凌弄到沙发上,水若晨拿着毛巾刚给他擦完脸,大厅里的三人才发现一个月的时间以来,南宫凌竟是憔悴得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刺眼明亮的镁光灯下,原本阳光开朗的男孩此时仰躺在沙发上,穿着不知多久没洗的名牌T—SHIRT,头发邋遢地搭在额头上,脸整整瘦了一整圈,胡渣和黑眼圈也格外地扎眼。
“你给我清醒一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受不了他这副颓唐模样的冥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有些失控地冲他吼着。不是他不够冷静,而是这样的南宫凌让他觉得慌了,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表情让他觉得慌神了。就算是面对自己母亲的辞世,他也只是抱住绿叶失声痛哭,却也从不像现在这般,绝望!
“焰,别这样,让他休息一下。”水若晨拉着冥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对着一边明显清醒的小孩说道:“浅蓝不进去再睡一下吗?”
“不了,睡不着了。”浅蓝慢条斯理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盯着情绪波动过大的冥焰说:“冥焰哥哥,别太冲动了。凌哥哥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而已。”
“……”冥焰喘着粗气斜眼看了一下浅蓝,该死!竟然让一个孩子教训了,怎么越来越像绿叶了?对了,绿叶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大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我……我这个月都在找夜。”过了许久,久到三人都觉得南宫凌是真的睡着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开启双唇,干燥而嘶哑的声音模糊地融进镁光灯下,扣动着每一个的心弦。
一个月前,当南宫凌接到冥焰的电话说是要潜入山口组所在的住所,他就匆匆地安顿好绿叶奔向“玫瑰”别墅。可是,当他在第二天去到绿叶的临时住处时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人的气息。恐慌、害怕、焦急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六神无主地开着车在街上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面孔,却忘记了自己要找的人是这样一个出色耀眼的人,出现的人群中是不可能不被注意的。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想到,只是漫无目的地绕着城市一遍一遍地找,满脑子都是那张熟悉又思念的脸。找了几天之后,他终于没有办法出动了自己的手下,却被告知绿叶临走前就切断了所有联系的方式。得知这一切的南宫凌脑子“轰”的一声被炸明白了,原来绿叶是故意避开他的。但是,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离开了那个家又要离开他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呢?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带着这些纠结着自己的难题,他不死心地继续向其他有可能的城市寻找,企图找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可是,直到半个月后,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疲惫不堪的他带着满腹的伤心和失望走向了酒吧,那是在D城很出名的酒吧,南宫凌也不了解其中的奥秘,只是觉得哪里有酒哪里就是他要去的地方。然而事情的发生往往就在你意料之外的时候发生了,在进门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耀眼的他。穿戴着整齐的侍者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谦卑的笑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拿着酒的修长的手真被一个醉鬼猥琐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