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父,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李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说话也中听的很,嘴巴甜惹人喜欢。
金墨寒多喝了几杯酒,见李公子行为稳妥气质悠然,心里更加喜欢,转头瞥见正在自斟自酌的自个儿儿子,和玉树临风的李公子比起来,越发觉得金子溪粗鄙不堪。
“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可有婚配?”金墨寒大着舌头问道。
李父笑道:“犬子不过才十八岁,尚未定亲,他年纪尚轻,这事儿我也不着急。”
金墨寒点了点头:“虽说不着急,但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也得上心才行啊,恕我唐突,愿意为令郎做媒提亲,想我在这京城里还略有些薄面,但凡人家,应该都不会拒绝我代为提亲才是,只是不知道令郎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
李公子听闻金墨寒这么说,喜不自胜,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他说道:“金伯父,请恕侄儿猖狂,侄儿来京城这几日以来,一直听人说起城南周家的周小姐尚且待字闺中,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
他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微微发红,低下头去。
金墨寒却是爽朗的笑了笑:“呵呵,我和你父亲乃是兄弟之谊,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他转过头对李父说道:“城南周家的小女乃是京城有名的名媛,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在京城里是艳压群芳,前段时间周兄还托我给他家小女找个稳妥的公子呢,我一直在为此事着急,今日一见,令郎一表人才,和那周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这个媒我保了!”
李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李公子却已经喜形于色,拱手朝金墨寒道谢:“如此,多谢伯父提携了,只是伯父千万把此事放在心上啊。”
“放心放心!”金墨寒亲热的拍着李公子的肩膀:“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李公子连连道谢,周家有女初长成,天下公子皆求之的话,他自然知道,传闻周小姐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冰雪聪明,谁若是娶了她,那可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金墨寒和李父相谈甚欢,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金子溪正狠狠的盯着他。
金子溪也已经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因为金府和周府走的近,他曾经见过周小姐两面。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两眼,但是周小姐的美貌已经牢牢的刻在了他心里。
那时金家和周家交好是京城众人皆知之事,而周父托金墨寒为小女择婿的话一出来,金子溪便欣喜若狂。
他自信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怎么说,父亲也会优先考虑自己。
可谁知道,金墨寒一向忙于政务,对家人十分淡漠不关心,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金墨溪的心事,更是在寿宴上,趁着酒兴夸了海口,要替李公子和周小姐做媒。
寿宴一结束,金子溪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父亲:“爹,周小姐的事儿…”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墨寒打断了:“周小姐是美若天仙,李公子年轻俊杰,他们两个人乃是天生一对,我若能替他们撮合成功,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爹,”金子溪涨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爹,我,我也喜欢周小姐,你,你能不能收回宴席上的话,到时候代我去周府提亲?”
金墨寒冷冷的瞥了一眼儿子:“你不能文不能武,没少丢我的脸面,你科考两次都未考中,我在同僚中头都抬不起来,还有什么脸面去给你提亲?”
“再说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都答应人家李公子了,又怎么好把话收回来?我都活了几十岁的人了,难不成我要为了你而失信于人,让大家笑话我?”
“可是爹,我是真心的喜欢周小姐啊!我,我此生非她不娶!”金子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会让父亲改变想法,可谁知得到的是父亲更加刻薄的奚落。
“非她不娶?这么不害臊的话,亏你说的出来!难怪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原来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罢,你既然发下这样恶毒的誓言,那就自己承担,反正我金家出了你这样的窝囊废,我也早心灰意冷了,你想不想娶亲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了!”
父亲的冷嘲热讽,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金子溪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再后来,周小姐真的嫁给了李公子,看着心爱的女人嫁为人妇,金子溪彻底的崩溃了!
他要报复!他要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
人人都传言京城有两个京兆府尹,明面上的是金墨寒,而那地下的府尹便是掌控鬼市之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当鬼市的掌控者!
金子溪有了这样的心思,便主动去找南宫寿春联络。
当时那鬼市不过是小打小闹,因为金墨寒刚正不阿难以收买,南宫寿春的走私生意不好做。
见金家的公子主动找上门来,南宫寿春高兴的不得了,两个人一拍即合,收买守城的守卫,威逼利诱加上许以重利,逐渐建立起了鬼市王国。
后来,金子溪的胃口越来越大,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做坏事的感觉十分刺激,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开始扩大鬼市的规模,同时利用挣得的钱财笼络自己的死士。
他的做法让南宫寿春感到害怕,对于南宫寿春来说,细水长流才是王道,他不想急功近利,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而前功尽弃。
并且,南宫寿春知道自己只是个生意人,一旦在古月国的地盘上出了事儿,南夷也保不了他。
而金子溪就不一样了,金子溪是京兆府尹的儿子,到时候那金府尹自然会想方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南宫寿春不想激进,于是,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分歧和争吵。
在数次争吵之后,金子溪对南宫寿春厌恶到了极点,决定除掉他,找一个更听话的人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