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知。不过最关键的是,她已经醒了!”这下郎东昱转移了地方,真真正正的轻薄上了女子的唇,封得那呼吸一滞,眸子睁开。
“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郎东昱象是安魂一样的说着,那张脸上满是淡淡却又浓浓的笑,低语着跟前边的杨勇比了个手势,杨勇低低应了一声,马车的呼喝频率曾加了!车撵转了方向,向另一个方向行驶过去。
偷了香之后的郎东昱仿佛心情格外的好,拿右手手指顺着阮宁波的黑发,缓慢的,但是轻轻柔柔,全然不似以前的戏谑。
阮宁波又闭上眼睛,悄悄的向那藏青色的袍子边偎了偎身子,衣料摩擦过脸的感觉,痒痒的,竟让她有点想落泪。
原来那就是夜天题以前要带她走的原因,虽然后来是因爱她而想带她离开,但是后来承诺无疾而终,她最终来时来到了这个男人身边,相见之缘,相克之命,无相守之福吗?
感觉到眼皮上的温度,和男人的气息,阮宁波用手想拂开男人的黑发,触到脖颈,想把他推开,手却被紧紧抓住,搁置在男人的腰侧。
“什么是第三次发作?”
双手密密插进她的发的男人身形僵直了一下,却没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翻卷着舌,轻柔的舔着她的眼泪,唇齿之间,逸出凉凉的薄荷气息,吹拂着她的睫毛。
嘴里咕哝到:“不要问,不要管,会慢慢过去的!”郎东昱的心,油中煎熬。
“杨勇!”阮宁波轻轻逸出一个名字。
“在我怀里,不许想别的男人!”郎东昱霸气的封住了阮宁波的唇。
“他在!”
“专心点,我已经禁欲好久了,宁波!杨勇早就滚了!”郎东昱暗哑的声音含混的混在喘息之间。
“你那些莺莺燕燕……”阮宁波话还没说完,两人便倒在马上的地板上,只听得郎东昱闷哼一声,抢先倒在阮宁波身下,软软的黄绸缎垫子,承载着两人匍匐的黑发,纠缠成狂墨之花。
不过只是一翻身,这种优势就又被打破了,郎东昱顷刻间便侧肘支头,看着阮宁波:“说吧,对那些莺莺燕燕有什么疑问,说完了继续!”
阮宁波默然,只是挣扎着起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我这段时间是留宿在各处宫里,但是却只是吃茶饮酒,不涉其他,不要问为什么,我有原因,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宁波,你的心思,我都懂,你记得,郎东昱的这里,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再给我点时间!”
阮宁波脸一沉,“你在打什么主意?”
郎东昱一笑,棱角分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不是我在打什么主意,而是别人在打主意,我加以利用罢了!本来没有想这么破釜沉舟的,只是前日得知一些东西,方让我下定了决心!”
说着,郎东昱伸臂,将阮宁波揽在怀中,紧紧的。
这个他曾经的小女孩,他不想再辜负了!那他就任那双手翻云覆雨吧,他们兄弟几个,不是柔弱的灯芯。
这本来就是皇朝欠他的,该还,只不过,郎东昱现在所做的,就是这个还他的限度。
高得全,你忍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要什么呢?
“好了,我们到了!”当郎东昱牵着阮宁波的手跳下马车时,阮宁波停步,看见了那个黑漆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二字。
雨尽,好别致的一个名字。
“谁取得这个名字?好有意境!”
面对阮宁波的疑问,郎东昱只是笑笑,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一进门,是海一样的葵园,疯涨于天地的黄,那么盎然,清新。
阮宁波愣住了,只是木然的任那个男人将自己搂在胸前。
穿梭在一株株艳黄的葵花之间,之前的烦恼一扫而光,仿佛是忘却了这里是人间,这里是皇宫,忘记了身份,他们只是世间一对平凡的男女。
一个是藏青色的男子,一个是天蓝色的女子,手牵着手在这黄绿掩映的一片美景中或缓步行走,或驻足赏葵,或凝望不语。
夕阳在远方将天际染成点点朱红,两人披着霞衣坐在葵花之下,肩枕相依。
静静的,好久。
如果人生可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是人不能停滞不前,真相总有揭开的那一天,宫宴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境况?
郎东昱眼神深邃的望向远方,放在阮宁波肩上的手紧了紧。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个地狱,今日跟你来才有一种深深的感觉,这里,是天宫!”
“为什么把青竹送去吴国?”
“呵呵,宁波,难得你忍到现在,我还以为你早就要问呢!”郎东昱躺平了身子,望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说:“对于将来,我无法估计,但最好先做好妥善安排,觉得我委屈青竹了?”
“对!”
“世上之事,谁能料得多少?袖白堤是吴国六皇子,自小体弱多病,白面弱骨,素衣书生,然,才情卓然,战功昭著,坐于马车之上,奔于战事之间,运筹帷幄,智敌千钧,我在吴国为质子时,曾与之交好,青竹配与他,最妙不过!”
“这样的皇子,最没有皇位威胁性,又最有用,任哪一个在夺嫡之路上一路拼杀过去的皇子,如若要留下那么以为骨肉血亲为自己所用的话,他是最好的选择!”
“对,踏着兄弟的血走上帝王之位,辉煌的背后,是孤独!”
阮宁波灼灼的注视着郎东昱,“这样殚精竭虑,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