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条很侮辱人,但是我说了不算!我们祖上就有人被偷梁换柱,所以才会有这么个规矩,所以——”阎准墨在叙说事实,先祖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如今的男女关系比之几百年前早已经开化了不知道多少倍,莫说是贞洁,恐怕很多人连贞洁是什么都不知道。
“爹!”阎缙皱眉,”桐舟没有任何问题!”在他心里,她是最完美的!
纪桐舟感激的朝阎缙微笑,但是在早餐上就谈论这个话题真的会让人胃口不好,“伯父,我吃饱了,您慢用!”记得这座城堡建筑周围开满了各色的蔷薇花,今天天气好,不知道它们盛开的如何。
“嗯!”阎准墨盯着纪桐舟的背影若有所思,越看她越觉得有一股熟悉感。
昨天来的太匆忙,纪桐舟还没有来的及细细体会这座建筑物的摄人气魄,如今就站在它的脚底下,果然气势非凡!古老的砖式建筑,坚硬的石块凌乱的累积,繁复的花纹,优雅中透露着不羁的尖拱,精美的镂空层层叠叠。惊叹于工匠精妙绝伦的雕刻技艺之余,又忍不住感叹它有的宏伟、挺拔与庄严。
真不知道盛京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想起昨晚住的地方,真的是公主才能拥有的,那张红色的锦缎睡床并不过分奢华,透着一股舒适的暖意。浴室中还保留着一个大大的木盆,上面吊挂着尖顶,白色的纱帘垂下来,不禁令人遐想联翩。想象着纱帘背后的美人沐浴,那种若隐若现的美,伴和着宫廷式的乐曲,把逝去的岁月无限悠长的拉伸……
吃罢早餐,阎缙难得悠闲,倚靠在门边看着院子中在墙根处站着的纪桐舟,她这是在干什么,眼中带着玩味。
阎准墨从未看过儿子露出这么闲适的神情,在他的记忆里,阎缙一向是疏离冰冷的。
“阎缙,她是什么背景?”阎准墨心中抹不去那股熟悉。
“你和她不是先认识吗?”
“她说她是北越人,可是我看不像”,阎准墨摇头,“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就是在长锦国那次遇上的,后来我在南越遇到她,她没有工作,于是就来了我们钱庄,一步步的接触下来就爱上了。”阎缙不想把事情说得复杂,何况他也没有说谎。
阎准墨提醒道:“你应该知道,你以后会是阎氏家族的掌门人,你的妻子一定要符合家族利益,桐舟的身份背景会有人去查的!”
“尽管去查!”阎缙不在意,“不管怎么样,我的王妃只能是她!”他相信,那些去查的人也查不出什么来的。
韩迦瑜早已经抹掉了过去那些不堪的事情,后来他觉得还不够,听闻祝凛风和冷毅然关系不错,于是就拜托冷毅然请祝凛风帮了他一个忙,依照祝凛风的能力,纪桐舟的身份不会有任何疑问。
阎准墨叹息,阎缙对纪桐舟的心他看得明白,坚定不移,无怨无悔,遥想当年的自己要是有他这种魄力,恐怕也不用这些年来的叹息了。
“婚事我会让人准备的,你娘那里我也会去说”,看着阎缙的幸福模样,阎准墨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这几天你带纪舟到处玩玩,用一个好心情来做你最美的新娘!”
“爹,谢谢你!”母亲那一关真的很难过,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看重一个人的外貌,内心不是更重要的吗!
纪桐舟在墙根下忽然发现了一株四叶草,看阎缙在望着她,招呼道:“阎缙,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幸运草哎!”
阎缙看着在晨露中的纪桐舟,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女般,她不是绝色,心中涌动着感恩,几乎让他窒息,朗声道:“来了!”
孟慕莹在楼上一直盯着纪桐舟,那样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记忆太模糊了,她记不起那是谁。
“阎缙很爱她!”阎准墨给她端来了早餐,“你看儿子多高兴!”
是啊,阎缙很高兴,那样的笑容也只在他第一次拿到钱庄的合作时,但尽管是那样的时刻,他的笑也仅仅是几秒钟而已,不是兴奋,不是激动,只是一种理所当然而已。楼下的他,嘴角几乎扯到了耳朵边,舒心的笑声从胸膛处流出,拉着纪桐舟的那只手从未松开过。忽然觉得眼睛发疼,挪开视线,见阎准墨还在托着餐盘。
“你放在那里吧!我没有胃口!”孟慕莹看也不看径直又在床边坐下。
“你这是何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阎缙高兴我们做父母的不也就高兴了吗。”
孟慕莹气不过,“可是那纪桐舟——怎么配得上阎缙!”她配不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配不上!
“可她却是阎缙最爱的人!”阎准墨也在孟慕莹身边坐下,“我已经答应他们准备婚礼了,可能要赶在阎易前头!”
“这么急!”孟慕莹更加生气,“纪桐舟这么急着进我们阎家的门?她以为这样就能一步登天了吗!我不同意!”为什么要这么急,难不成做了什么掩人耳目的事情!“她的贞洁问题我可要好好查查!”
“你查了又能怎样!阎缙爱她,难道还要逼死儿子不成!”阎准墨动怒。
孟慕莹蓦然想起往事,脸上现出悲伤,“当年你娶我是不是也因为我逼你的缘故?”
“过去的事你就别提了!事情都那么久了!”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再提也没有意义。
孟慕莹声音猛地提高,“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她!”那件事这些年来谁也没有提,但是并代表会忘记,反而像生了根一样谁也拔不去!
“慕莹!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用吗!”那已经是阎准墨心中最深的痛,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孟慕莹歇斯底里起来,“对!都死了!于慧死了!楚田文死了!就连他们的女儿也死了!报应!谁让于慧要抢我的丈夫!这就是报应!”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