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桐舟醉的都不知道方向了,只觉得耳边轰隆隆,忽然有人一把把她拉了过去,“你不要命了!”
“你,你谁啊?”纪桐舟迷离的双眼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他面带冰霜让人觉得寒冷。“干嘛、干嘛拉我!”
“纪桐舟!”阎瑨没看过这么没有酒品的女人,明明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竟然动起手来打他!看她醉酒的样子,真想痛打她一次!
一个时辰前她还清醒的去往钱庄,怎么现在醉成这样?
阎瑨最讨厌这么不自知的人了,冷声问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两天之内遇到她三次,不能不说上天的“好意”了!
纪桐舟醉酒红着脸,嘻嘻笑道:“我才不告诉你!嘻嘻,你想占我便宜啊!”虽说眼前的这人面色不佳,但样子还是挺英俊的。嘻嘻……
鬼才想占你便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喝醉了还是一个醉鬼!
当然,阎瑨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是冷冷的扫了纪桐舟一眼,将她塞到马车里,可是她并不安分,开始说着胡话手舞足蹈起来,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不知道怎么了,纪桐舟忽然大喊着要喝酒,“酒!酒!”
阎瑨想起来了,自己本来也想找人喝酒的,但是遇到醉酒的纪桐舟就给忘记了,不知道和一个醉鬼喝酒是什么感觉,耳旁又是纪桐舟叫嚷不绝的要酒声,“别喊了!”
纪桐舟像是被吓住了,傻愣愣的看着阎瑨,眼睛里却显现出雾气,有点通红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阎瑨,宛如一只无辜的小白兔胆怯的看着呵斥她的人。
她的眼神像一只轻盈的羽毛飘落在阎瑨的心间,喉咙一紧,胸膛处像有什么要挣扎着拼力出来,牵制住她肩膀的手紧了又紧,仿若在克制强出的什么情绪,莫名的念头在瞬间滋生,然后扩散、蔓延,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仿若泉水般的晶莹,——“我陪你喝!”
甩掉记忆中那令他第一次疯狂的致命吸引力,利索的甩起鞭子驱动马车,疾驰往要到达的地方。
纪桐舟还不懂自己造成了阎瑨多大的震动,看着马车外疾驰而过的人和物,她迷迷糊糊的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
不知道怎么被他揪上了楼,反正她看到了一堆令她垂涎欲滴的杯中物,清亮,诱人……
“别跟牛饮似的!”阎瑨没见过这么迷糊又奇怪的女人。
纪桐舟被人夺走了手中的东西,迷蒙的双眼四处搜索,还没等她想想怎么这里觉得眼熟,整个人直接歪倒在了躺椅上。
“喂!喂!”阎瑨踢踢她,她没有反应,直接正过身子来呼呼大睡,“纪桐舟,你醒醒!”没道理开了他的好酒转身就这么睡着了啊,那酒怎么办啊!
阎瑨坐到另一边,面前摆着好几坛子酒,都是刚刚纪桐舟开了的,开了酒不喝这对他来说是暴殄天物,没办法,只得自己独自品尝了!
手中转着透明的夜光杯,眼睛看着无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慢慢流淌,轻呷一口,很好的味道,就像——夏日里的冰镇水果,就这么想着,想着阎瑨的心思忽然转到了去年的那个夜晚,迷醉、火辣,抵死的缠绵——
就算他被下了药,但是他的头脑却依旧记得清楚,那副不是完美的身躯带给他那么大的、冲击不断的欢愉,不否认有药效的作用,但那也是他想要的!
今晚,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晚的悸动,难道是因为她们有着相同的面容吗?可是,面前的人是纪桐舟,不是楚欢晴!纪桐舟一点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她是不是楚欢晴,她现在是全新的“纪桐舟”!
阎瑨迷惑,为何孙蔷薇从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像是在一闪念间整个人不知所以,他是一个愿意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可是这种感觉阎瑨真的抓不住。
纪桐舟觉得有点热,嘴里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撅起的嘴角仿佛含苞欲放的花朵,引诱着世间的蜜蜂,水盈盈的,饱满而具有诱惑,阎瑨觉得自己喝醉了,否则不不会觉得那里是世上最甜的花蜜,——然后心痒难耐的亲吻上去!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就像是徜徉在无边的花江中,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他沉醉了!
“啪!”纪桐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翻个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很不雅观的掉下来。
阎瑨猛地惊醒,他在做什么!
纪桐舟觉得身子疼,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地上!怎么回事?
纪桐舟迷糊了一会儿,头脑有点清醒,眼睛里比之先前多了几分清明,“阎瑨?”环视四周,这里——是他的住处,她怎么来的?“我怎么在这里?”说着就站了起来,可是酒劲没有那么快就消散,她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站不稳。
“我送你回去!”阎瑨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面。
“哦。”纪桐舟只有乖乖答应,看着桌子上的酒就知道他又喝酒了!糟了!自己也喝酒了!若是这样回去,还不让许言他们担心死啊!
阎瑨只好又叫了王管家来把纪桐舟送回家。
看着纪桐舟哆哆嗦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忽然觉得桌子上的酒格外刺眼,“哗啦!”一声,半坛子的好酒已经粉身碎骨,满地流淌,芳香四溢。
下了马车,纪桐舟紧紧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子夜时分了,就这么满身酒气的回去会不会被许言骂,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酗酒成性的女人?
为了消散掉酒味,纪桐舟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然后才开门进去。
屋里很黑,许言已经熟睡了,纪桐舟不敢点灯,只能摸索着前进,忽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为了防止摔倒,她还是点着了火折子,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一地的混在一起的衣服,她认得出来,那是许言和非颜的!难道他们——纪桐舟不敢相信,可是满地凌乱的衣物明显是在一种急切的情况下被脱下来的,她靠近了许言的卧房,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