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子,从劳务市场回来,电车已经没电了,离家大概三百多米的距离,唯一的电量红灯闪烁报警,沮丧,已无法代替此时的心情~,两条腿灌铅似的沉重。在东家抗了五十袋水泥到三楼,体力有些透支,可当接过中介200元大钞时,心情竟然如此激动,竟然忘了疲惫,刻意把两张百元人民币放在裤兜里。按了又按,怕骑车时掉出来,初夏的季节,天气明朗起来,风停了,云淡了,街道两旁的槐树叶子,如一副山水画,明暗相间,色差暗度。虽是梵高向日葵中,都无法描述的美好~,车,还是没电了。
两个儿子,在厚子出门时拉着衣袖,要买冰淇淋,天真的眸子中都有无法拒绝的怜悯。要买,即是今天在市场找不到活,也要买两个,然后跟儿子说,爸,今天接了个大活~。
勉强骑到老王家五金门市时,发现越蹬越沉,她妈的,前胎瘪了,屋落偏逢连日雨啊,继续骑,结果是里外胎都得换,三十多元,补个胎三元。可这附近没有补胎的啊。修摩托车,修电车,修自行车这些行业因为房租高,都搬离了主街。多半开在偏僻的地方,现在很难从显眼的地方看见这些行业了。
厚子知道五金门市有打气筒,于是停下车,来到老王门市上,老王不在,老王媳妇正坐在柜台前,貌似聊天或直播,不惑的年纪,故作娇羞的姿态与生意,通常让人产生一丝凉意。鸡皮疙瘩随之而生,随后是一千个不舒服。厚子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嫂子~。老王家没反应,厚子有提高了声音喊到,嫂子!,老王家却被惊到了,看了下这个穿着破军装的邻居,怎么了兄弟?,我想用下气筒,嫂子。“哦”,你哥带出去了,不在家。渺了厚子一眼,老王家继续微笑着对着电脑。
好的嫂子,我去别处找下。厚子尬笑着应付着退出来。
往前看,真的很难,怎么办?貌似所有的困难都是钱造成的,而没钱的人,又那么多。
厚子推上车,继续前走,路口那边一个新开的门市,有拱气门,有花篮陈列两旁,有红地毯铺道,走进一看是一家彩票店才开张,为吸引顾客,门口有几个打气筒,并立一牌子,便民打气,
犹如沧海中看见一根稻草,厚子喜出望外,立马把电车推过去,店主人是个妖娆的少妇,大约二十七八三十左右的样子,眉毛淡扫,,胭脂略使,红唇偏艳,见人来,话未出,笑先来,莺声燕语,无不欢快,哥,谢谢赏脸,屋里看看~,厚子刚想拿气筒的手,不自主缩了回来~,
怯怯的走进屋里,彩票这东东,厚子从来不买,他知道靠勤劳致富,是正道,他知道自己的伙伴,因为沉迷彩票,半生积蓄都成了流水,在这位小姐衣袂粉香的诱惑下,以及自己唯一尚存的那一点点的大男人主义影响下,终究机选五注福彩。出门抓紧给电车打了气。
无意之间,竟然是三生之和。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