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余光交错下,议事堂。
谢韫坐在中间上座。
姥禹朝着谢韫供着身子。
谢韫那张又妖又艳的脸,还带着明显的邪,她歪着头,眯着好看的眸子,语气清冷,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姥禹恭敬地低着头,答:“师姐,前两年,寨子出了干旱,师父为了这件事,每日劳心劳累,最后死了,然后就“姥禹”这个位置给了我。为了寨子的生存,我把寨子搬迁到了这儿。”
谢韫听到这个信息,眸子沉沉的,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师父可曾留过过什么给我?”
姥禹愣住了,抬头看向谢韫,顿了一会儿,低下头,“没有。”
谢韫抬眼,望着姥禹,平静地再问,“真没有?”
姥禹长袍下手颤抖的捏了捏,“没有。”
谢韫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走近了姥禹跟前。
姥禹虽老了,身子弯弯的,但还是很高,比谢韫高出了一个头,但是此时谢韫的气势却是比她强的。
她抬头眯着眼睛,缓缓地伸出了右手,忽然用力地掐住了姥禹的脖子,眼睛变得通红起来,血丝盈满了眼眶,眸子变得凶残狠厉。
厉声,“我有心让你悔改,你却想法欺瞒于我。”
姥禹老的凹陷下去眼睛颤动了一下,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凄凄切切,“师姐,我……对不起,师父留下了一封信和一颗药给你。”
谢韫放开了她,又缓缓地坐回了位置,开口,“东西呢?”
“我去给你拿我去给你拿……”姥禹也顾不上喘气了,踉踉跄跄地便跑开了。
不一会儿,姥禹便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个老式的木盒子赶快递给了谢韫。
谢韫接过,没有立马查看遗物,朝着姥禹说了一声,“你下去先。”
姥禹隐晦地看了一眼谢韫手上的东西,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谢韫打开信封,竟抽出了一张白纸,但她却不奇怪,把白纸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粉,小心地撒在了上面。
不一会儿,白纸上便慢慢地一个一个字地显现出来。
韫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怕是已经不在了,但是人终有一死,不必伤心。
当年你为了救为师,亲自独自到那九魂山给为师取药,后来为师病是好了,可你却因此得了那怪病,为师是夜夜担忧,终于经过师父这几年的努力研制,终于是研制出了这个解你的病的药。
除此之外,师父还想请你帮忙一件事。我已经把姥禹之位传给了你师妹,但我最近察觉到她不太对劲,恐怕会犯下大错,希望你能助她走出错误。
师父。
谢韫微微凝眉,明显她不喜欢干这个活,但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
然而她还没走出门口,却隐隐地听到了后背有脚步声,她左耳动了动,但脚步没有停下来,手里拿着枣啃,走的慢吞吞的。
走了一会儿,转了一个弯,还是有人的脚步声,谢韫眉头一皱,竟派人跟踪,真是有鬼!
头疼!
抬眼,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沈令丘的房间。
顿了顿,走上前,对着木门就敲了一下,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沈令丘,他似乎刚洗完澡,披着一张黑色的毛毯子,头湿哒哒的,沾着水的眼睛望着谢韫,迷离悠远,“找我?”
“嗯。”谢韫淡淡地说了一声,便直径走进了内屋。
沈令丘见状,征楞了一下,随即隐约猜到了什么,关上门,问,“什么事?”
谢韫自顾自的坐到了一张木椅上,若无其事,答,“没事,我来坐坐。”
对只认识两天女人的突然行为。
沈令丘不可置信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但也没说什么,老虎难斗地头蛇。
他直接走到了床边,躺下,双手枕头,闭上眼,“你随意。”
“谢谢。”谢韫感谢后便再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