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一的时候,网吧里还流行打wow、war3和cs。
dota也只更新到6。56b,才刚刚开始在学生中有了流行的苗头。
我在vs对战平台上一边跟人对喷,一边打着dota,心里面却恍恍惚惚的,说不出的不自在。
刚刚在白缘跟梅子那短短几句话的交流中,我听出来,白缘也是知道梅子真相的人。
要不去找他帮忙,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随后我却想到了白缘那想要杀掉我的眼神。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我哪里招他惹他了……
想指望他帮我搞定梅子,希望几乎为0。除非……
除非我能把白衡衡骗进320宿舍,让她也被梅子追杀,说不定深藏不露的白缘就会出手了。
在这个念头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时,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害怕。这是一种极度的恐慌。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这么下作的想法和念头?
我努力晃着头,将这邪气十足的念头从脑海里晃荡出去。
哎,白缘对我的第一印象应该很糟糕吧,我的泡妞计划算玩蛋儿了。
算了,泡不了就泡不了吧。
在心里计较一番后,我可以向大家宣布:我的“追美计划”正式宣告破产。
这样也好。我家穷,没钱给我恋爱基金谈恋爱的。
想起我家,我不由得想起我老娘了。好像自己这周还没给她打过电话?
我想起母亲来,但又不好给她去电话,因为现在才凌晨三点不到。
我于是继续闷头打游戏,将一整天的不快都发泄在紧张激烈的dota对线中。
不过,今天我明显不在状态,玩个dota,每局都被人杀得超鬼。
我总觉得,有人在不知名的角落看着我。
脑子不断钻出的不是美女与游戏,而是僵尸“张颌”对我说的“遗言”:“下一个就是你……”
后来我也不想玩了,干脆拿出手机,学习《杨公玄术》。
不过我依旧心不在焉,总是没法静下心。因为我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今晚,依靠白缘的出现,“梅子”貌似放过了我。可明晚呢,后晚呢,又会怎样?
我自觉还没有同“梅子”刚正面的实力,所以,我必须从别的方法入手,解决梅子的危机。
仔细想想鬼之所以会成为厉鬼,那是有原因的——人在死前某些心愿未了,这个心愿会化为怨气,使得死者成为厉鬼。记得灵异大神崔走召在他的书里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解放前,有个地主要处决一名长工。
在行刑前,那名长工瞪着地主说道:“如果我死了,我要化为厉鬼来找你们全家索命。”
看到那长工凶神恶煞的表情后,地主的家人和家仆都吓怕了,连刽子手都差点没拿住刀。
唯有地主本人云淡风轻地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要真能变成厉鬼的话,不妨证明给我看下,你死了后,你要能咬住旗杆我就信你。”
随后,刽子手手起刀落,长工的头先是被砍在地上,然后,一阵狂风吹过来,他的头突然飞到空中,朝院落中央的旗杆蹦过去。
果然,他张开嘴,死死咬住了旗杆。
周围人都吓傻了,有些人还央求地主去找阴阳先生来治鬼。
没想到地主却不肯,他说:“没事的,他的魂估计已经去地府了,他心愿已了,不会变成厉鬼来害我们的。”
后来,地主一家,全家老小果然都平安无事。
那个长工并没有能变成厉鬼,因为在长工死前,他最后的心愿是,在他死后,他的头能飞起来咬住旗杆。
这个死前最后的心愿达成了,因此长工的怨气也就消散了。
我虽然无法分辨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是我却知道地主当时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我爷爷就是半仙,他也说过,如果治不了鬼,那就要想尽办法完成鬼的心愿。
那么问题来了,梅子死前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记恨320宿舍里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按照常理推断,梅子死前心愿肯定是希望蹂躏虐杀她的人能最终伏法。
但目前看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的。
大家想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话,梅子干嘛要盯着我和张颌这样完全无辜的人杀?
更奇葩的是,这家伙居然只杀夜不归宿的,只要你晚上回320宿舍住,那就没啥问题……
要解开这些疑点,我想我有必要去翻翻学校的档案。因为现在比较清楚当年事情的赵明博已经离奇死亡了。
另外一个白缘,一想到这老哥们从见到我开始就对我很反感的那副样子,我就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母猪去爬树咧。
但是档案馆没那么好进的,万般无奈之下,我还是掏出手机,准备给白衡衡打电话。
她父亲既然是这个学校的博导,自身也是学校的研究生,说不定有认识什么人,能给我通融通融。
点开手机屏幕后,我发现妈妈给我发了条短信。
短信字数很少:“阿肆,你没事吧,一个人在外面要当心啊。”
嘿……我笑了下,老妈一周没接到我电话,肯定着急了。
不过,再一看发短信的时间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条短信是老妈凌晨四点发给我的,她居然大半夜的发我短信?
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我更加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别让老妈为我忧心忡忡了。
其实,老妈的短信并没有这么简单。当然这些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表。
我简单回了个短信,让老妈放心,又拨通了白衡衡的手机。
一阵彩铃声过后,白衡衡接了:“喂?杨肆,找我什么事啊?”
白衡衡的声音一如往常,甜甜糯糯的,丝毫没有因为昨天她老爸和我之间那充满火药味的会面而尴尬。
“学姐,你好啊。昨天回家,你爸跟你没什么吧?”
“能不提那家伙么?我从不认他是我爸……”白衡衡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之后又道,“如果你是为了昨天跟我爸的不愉快而打电话的话,那大可不必哦。”
“不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你知道怎么进学校的档案室么?”
我说完,电话那头的白衡衡沉默了几秒钟:“你想进去?行,九点半到档案室门口等我,我帮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