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将手放在唇边故意咳嗽了几声,总算将宛白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安若葵,慌忙起身,“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宛白一时还有些改不了口,就算今天下午宇文洛那么明示过,也依旧有些固执的唤着她小姐,当然这只是私底下,而当着大家的面的时候则是跟思亦一样,称呼为王妃了。
“新娘子不是改好好休息吗?”说完还不忘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换来安若葵一阵揉捏。
报复完毕,安若葵这才也学着她刚才的动作,靠着廊臂坐下,又将她拉到自己的对面坐着,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今天一天她都努力的笑着,但她就是感觉她心中藏了事,只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白天没逼她,想着晚上拉她好好说说,谁知道起来就看到她走了出来,随即跟着出来。
对于她突然的询问,宛白有些怔住,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没有让人发现,不然以殿下对她的宠爱又岂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遣走所有人,只为了给她们三人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但没想到还是被她感觉到了。
默默的转过头去,再次望着那漫天的星辰,浅浅呼吸,似乎眨眼之间她便也会化作那繁星中的一颗,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脑中的想法让安若葵一惊,本能的出手拉住了她,似乎只有这样她就会永远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她那略显急切的动作,让宛白已经,却是缓缓开口,“这里的星辰好美,好熟悉。”
以为她只是被天上的星星吸引,安若葵也不急着追问,学着她昂着头,看着天的繁星,真的很美。
像是一块黑幕被成千上万可璀璨的星钻镶嵌上,也似乎伸手便可以触及到。
这是在现代完全看不到的美景。
因为科技的发达,城市的上空早已经看不到这么纯净夺目的星空,除了那闪闪发亮的街灯外,夜晚似乎什么都不剩了。
享受的闭上眼,拉着宛白的手却没有松开,那温热的之间,牢牢扣着她的手背,仿佛亲密的家人传送着点点温柔。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愧疚,宛白一把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呢喃诉说,“小姐,你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以为她是舍不得,安若葵由她抱着自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唇边却是幸福的笑容,“不用难过,就算我成了殿下妃,也可以跟你们在一起啊,你们不是我的陪嫁丫鬟吗?怎么现在反悔了?”说完还故作不悦的蹙了下眉头。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不愿意。”飞快的摇头,就怕慢了她就会误会一般,那紧郭的神色,让安若葵摇头轻笑。
宛白也觉得自己今晚有些过,也怕在这样下去让她看出点什么,抹掉眼角没来得及滴落的眼泪,而后伸开手掌,那里赫然躺着一枚紫玉。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从我有醒来之后,这东西一直跟着我,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每次都能死里逃生一定是它在的庇护,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也知道如果小姐想要什么王爷一定都可以帮小姐得到,但现在我还是想把它送给小姐,希望它能够代替我好好守护着小姐。”说到最后,宛白忍不住啜泣起来,“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任何推迟的接过宛白递过来的紫玉,虽然这紫玉算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一件宝物。
对于宛白的身上会有这样一件东西,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既然她不想去追寻自己的身世,她尊重她。只要她好好的在自己的额身边,那么有她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这一晚,两人倚靠着廊臂说了什么多花,虽然很多时候都只是宛白一个人在说,安若葵静静的聆听,但那份安详的静谧她们很是珍惜。
宛白焦急的看着床上的安若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体温不断的上升,却又无可奈何。
宇文彦慵懒的靠坐在一边,凤眸幽转,看着明显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的宛白,突然一掌击向她,“你早已经知道本皇子手中有这两样东西,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只不过想要本皇子将它们拿出来救她是不是?”指着一边的安若葵,宇文彦森冷的话,像是从迷雾森冷传出,惊悚而恐怖。
宛白一颤,因为速度过快,那一掌结结实实的受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是坚硬的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属下是知道。”
“那就是说你什么都记起来了?”状似无意的疑问,眸底杀气乍现。
这次依旧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却是有些无辜的问道:“当年,主子您亲自找到珈氏一族,您拿着令牌过来,我爹认您为主,将手中的龙尾草和七星灵珠给了您,这些事情宛白当然知道。属下不知道主子为何动怒?还是说珈蓝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多。”
原来当年珈氏一族属于冥楼的一个部分,专守护圣女及圣女后人,当然宇文彦拿着可以号令珈氏一族的令牌突然出现,爹便将圣女离世之前交为爹保管的东西给了他,那也是圣女离开之前吩咐的,说如果有个手拿令牌的人出现便将手中的两样东西给他,这是整个珈氏一族都知道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忘记。
“如果主子是好奇,为什么珈氏一族明明是该守护圣女的,珈蓝还愿意与主子一同谋害小姐。”
“珈蓝并不是真的要谋害小姐,珈蓝只是想要替珈氏一族报仇,而且也还可以让主子拿出龙尾草和七星灵珠救小姐,两全其美,只是不敢跟主子说,怕主子不答应。”宛白索性不再隐瞒,将心中的想法如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