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他又何尝不想,只是生错在帝皇家,从一出生,便肩负着不得不背负一生的使命。
“我宇文洛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须女人帮忙!”宇文洛清浅的目光掠过一脸正色的若葵。“你要自由,我给你便是!你要逢场作戏,我也随你!至于交易,先欠着,等有一天,需要的时候我再向你讨回!”
这个男人身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气息,让若葵有刹那的恍惚。
和他合作,是她刚刚蹦出来的念头,不用天天惦记着怎么打发他,两人各取所需,做表面夫妻,也不是件坏事。为了安家的安危,她必须要等到他登基那天再离开,这具身体,既然给了她,她就要为她负起全部的责任!
两人心思各异,安若葵顺手牵起那件青灰色的锦袍,潜意识的上前为他披在身上,他身子蓦然的颤动了一下,又是这种奇异的感觉,怎么跟她在一起,总是这般的不自在!
“哈哈!”看到宇文洛穿着她的衣服,原本长长地裙摆居然吊起老高,这男子身姿太过挺拔,衣服虽宽松,却紧紧的贴着皮肤,显得特别怪异,让她忍俊不禁。
宇文洛刚刚激起的涟漪又被这笑声打乱,看着她总是可以笑得这么肆无忌惮,总有种想把她脸皮捏下来的冲动!
他箭步走到铜镜前,才知道他果真上了她的当,他将发带取下,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又随意将凌乱的发丝理清,重新盘好,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飒爽英姿,如夏日烈阳,格外刺眼。若葵撇了撇嘴,这个妖孽男,长得这么好看!
“你母亲该是长得多美才生的出你这美人胚子啊!”安若葵没好气的冷嘲暗讽道,听思亦和那些宫女说了这么多宫中的事,却唯独没有任何关于太子母亲的消息,不禁有些好奇。
谁知这话就像触动到了宇文洛的雷点,他整个人脸都黑了一圈,眸子沦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瞪着她:“我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评论!”
“咳咳……”他的速度太快,安若葵有些承载不了,这个人怎么像有心理阴影一样的,一下冷一下热,一下残暴一下温柔。他太用力,她的面色变得绯红,呼吸急促。
看到她这样,他才突然恢复点理智,微微的松了手,太久没有人敢提起他的母亲,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她就这么随意的一提,他的大脑便一片空白。
这个女人,是笨蛋吗!连宫中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他还好,若是父皇听到了,恐怕她的脑袋早已被砍了好几次!
“以后不要提起这个人,跟任何人,任何时候!”他冷然道,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冷气冻结。随后他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安若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个男的绝对有暴力倾向!
门外的宫女下侍们早已经等得失措了,看到殿下出来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可是看到殿下居然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这口气瞬间又倒吸了进去。
宇文洛也没理会这些目光,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的摆驾回了绛云殿。
送完这个不速之客,安若葵躺在贵妃椅上想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居然最怀念的是那个缠绵的吻!她的头往后仰了仰,觉得自己脑袋一定是进水了,那个冰块男,还是个暴力男!
思亦在一边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关在房里这么久,还弄得房里乱七八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若葵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感觉到耳边有个蚊子老在嗡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思亦顿时住了嘴,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晴不定了!
宛白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眼前这女人居然敢要殿下跟她道歉,出来的时候她平安无事,轻松自在,反倒弄得殿下一身狼狈,穿个女装回了绛云殿。这可不是殿下的风格,殿下的手段狠毒,从不认输,可是这个女人……
今天的玉葵宫似乎特别的不安宁,安若葵才刚刚平复心情,闲着无事翻翻野史,就听到下面的丫鬟上报凤寰宫的掌事宫女易梦求见。
凤寰宫吗?皇后的人,今天也来了,看来这柳妃的后台确实挺硬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悦。
“让她进来吧!”若葵眸子都没抬一下,仍是翻看着手中的书,风轻云淡的说道。
不一会,宛白带来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年纪不大,却长着一双势利眼,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总是有些不屑与人为伍的高傲。
“凤寰宫易雪拜见太子妃!”虽是拜见,却只是微微弯了下腰,脖子仍是仰着的,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她还特别强调了凤寰两个字,似乎那是个特别值得炫耀的地方。
若葵心里冷冷一笑,本来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她的,可是打狗都要看主人,她目前还没跟皇后接触过,说不定皇后娘娘是个贤淑静谧的贵人,又何必跟她身边小人得志的丫鬟斗上,不然还以为她这个刚过门的媳妇太蛮狠,这样对宇文洛恐怕不利,又是宇文洛,这是怎么了,老是不自觉就想起他来。
“嗯,有什么事?”安若葵也是清淡的道。
易雪看太子妃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有些来气,她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在这后宫中谁不给她几分薄面,今日她亲自过来拜访,这个太子妃居然跟自己大摆架子,难怪柳妃对她万般不满,本来她还不相信的,这一见,果不其然。
“皇后说太子妃来宫中有几日了也不见去请安,怕是不懂宫中规矩,于是派易雪过来请太子妃明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