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擅闯将军府。”
话语未落,已经拔出佩剑向那黑衣人刺去,跟随烈铭轩的几个卫仕,纷纷拔剑,围拿黑衣一人。
黑衣人拔剑挡住烈铭轩刺去的一剑,半点不恋战,躲避交手,脱身闪到边墙,飞身出府,掩入黑夜。
“烈副将,怎么回事?”一队府内士兵听闻动静赶来。
“有贼人闯入,快随我追,绝不能让他逃了。”
话不多说,烈铭轩带领一队士兵,向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极速追拿。
由于伤兵较多,而军医人员有限。
烈斓汐曾为杀手,受伤是很常见的事情,为了让命活得更长,必然学会处理伤口。
记得有一次,在雨林里,她的大腿被对手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自己清洗伤口,自己无麻药缝合,那种蚀骨的痛,她永生难忘。
轻歌好歹在军营混了数年,或多或少还是学了一些处理外伤的技术。
她两自然而然就去伤兵营帮忙了。
伤兵营中,帮着军医处理一些清洗伤口、换药、煎药等事宜。
忙碌一天,踏出伤兵营时,天色已晚。
“快追,贼人往前面跑了。”
边关春夜森冷,烈斓汐与轻歌踏着阴冷的夜风,带着忙碌一天的困乏,慢悠悠走向回将军府的路上,正巧撞上烈铭轩带着一小队精兵良将,十万火急的向城门方向追赶而去,便拦下烈铭轩,问:“哥,怎么回事?”
“刚刚将军府进了贼人,人是在你房间外被发现的,你快回去看看丢了什么重要东西没有,那人往城门方向跑了,我带人正追呢!”
话音未落,人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她眼前。
“将军府进贼了,难道是敌方的人,要是盗去了什么重要的军事情报,事情可就大了。”
轻歌所言正是她所想,急步赶回府中,府内更加戒备森严,烈远安也被惊动,带着几名将士立于烈斓汐的房外。
“父亲,府里溜进了贼人,可有丢失什么东西。”烈斓汐快步走近,心急的问道。
“其他地方已经带人细查过,尚未发现有物丢失,贼人进入了你的房间,出来时被发现了,你进去房里看看有无物品丢失。”烈远安说道。
除了烈斓汐的房间,整个将军已经细查,确实没发有物丢失。
烈斓汐随之踏入房间,毕竟是女子闺房,烈远安与几个将领依然立于院中。
房间并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尚未有任何东西丢失。
烈斓汐正纳闷呢!贼人既然煞费苦心的来了,却又什么都没动,那他跑到她房间里来干什么呢?
其实,她房间也没有什么关乎军事情报和守城部署的东西。
“郡主,你那副挂在屏风上的画像不见了。”
顺着轻歌的目光望去。果然,烈斓汐挂在房间内屏风上那幅自己的画像真的没了。
不多时,烈铭轩带着人回来了,却是空空而回,因为贼人轻功了得,几番逃脱他们的围捕,最后跃墙逃走了。
“郢都城内如此戒备森严,贼人都能来去自如,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大家以后警觉着点,将军府守卫增加一倍,以防止贼人再来,夜已深,都散了吧!”
烈远安随意交代几句,领着将士而去。
“就丢了一幅画像,真没其他东西丢失。”
烈远安一行人走后,烈铭轩走近烈斓汐,再次确定性的问道。
“真没其他东西丢失。”烈斓汐摇摇头加以肯定。
……
北韩军营。
焰尘翼营帐内,昏黄的油灯燃亮一屋子的简洁。
焰尘翼昏迷一夜,隔早醒来,因为受伤失血,身体虚弱,伤处疼痛,俊逸的面容失色,一躺就是整整一天。
床榻上,焰尘翼平躺,伤处疼痛,使他难以安睡,处于半睡半醒的迷蒙状态。不时,油灯照映的脸,感到极为难忍的蹙蹙眉头。
好似做了难安的梦,眉头越蹙越紧,脑袋晃晃几下,猛然惊醒,一手抚上胸,安抚跳动不安的心。
一身夜行衣的萧衍,手持一副画卷入账。
“太子。”床前抱拳,恭敬一呼。
焰尘翼看他一眼,欲想起身坐靠,牵动伤处的疼,支撑一点的身子,又吃痛,失力的躺回去。
萧衍视见,搀扶起他,垫上软枕,让他坐靠床头。
“倒杯水来。”焰尘翼薄唇轻起,因为服用汤药,口苦干涩。
“太子,你要的水。”萧衍到来一杯水递上。
焰尘翼一手握住,喝了两口,杯于唇边,忖思着问:“探查得如何?”
“回太子,那位城墙上红衣之人,名为烈斓汐,东昱国长公主之女,是位郡主,也是此次郢都主帅镇国将军烈远安之女,年芳十四,因长在军营,箭术了得。性子过于玩略,时常被自己父亲鞭抽。”萧衍将探查的如实回。
“烈斓汐。”焰尘翼依然保持杯于唇边的动作,沉思品味着这三字名,眸光轻而浅,随意落向前方。
“这是哪位郡主的画像。”萧衍双手递上一副卷起的画卷。
焰尘翼眼眸一抬,看向萧衍,有意外的亮光闪现,将手中杯递给萧衍,拿过画像,慢慢打开。
画卷上,满树桃开,雅气未脱的少女,身穿粉色衣裙,站立在桃花树旁,笑如春风,容颜小巧精致,眉如柳叶,眼如星辰,人面桃花相映红,清纯靓丽。
焰尘翼看着画中少女,第一次有了被一个少女迷恋的感觉,对其本人产生了一丝见念,不由自主的念出少女名字,“烈斓汐。”
……
将军府内。
烈斓汐沐浴之后,穿好衣衫,出屋立于行廊下,初春夜冷,冷风拂身而过,有些冷意。
漆黑的天,无月无星。
她仰望,思索着那个夜入将军府盗走她画像的人是谁。
“郡主,夜冷,也不知道罩件披风在出来,穿这么少站在外面,容易受寒。”
暖意袭身,轻歌数落着将一件披风罩在烈斓汐身上。
“喷嚏。”
烈斓汐裹裹披风,一个喷嚏打出来,吸吸鼻子看向轻歌,未有言语。
莫说,这丫头虽然数落着对她摆脸,举动到是很暖人心。
“郡主,轻歌听人说,打喷嚏,是有人惦记,定是太子殿下在惦记着你。”轻歌兴兴的开口。
“轻歌,你说,楚陌现在到做什么呢?”烈斓汐目光落向漆黑的天,随口一问。
她还真有些想知道,黎楚陌在做什么。
“郡主这是也想念太子殿下了?”轻歌了然一问。
想念黎楚陌吗?
说想念,也没觉得有多想念。说不想念,似乎又有那么一点想念。
黎楚陌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