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刷刷慌乱的翻身下马,有人焦急吼道:“太子中箭,保护太子,撤军,快撤军……”
“呜……”
北韩大军紧急撤军的冲锋号角响彻云霄。
一片慌乱声中,伴随着紧急的撤军的号令,抬上受伤的焰尘翼,火速撤退而去,留下东昱士兵一片雀跃的欢呼声。
郢都边城之危,一箭暂解。
“郡主,你那一箭射得漂亮,直中北韩太子。受此一箭,就算不死,也够那北韩太子受一阵的了,看他还敢嚣张,带兵来攻打东昱。”
轻歌站立身旁,兴兴的开口,看着慌乱撤退的北韩大军,引以为傲的落向烈斓汐。
她家郡主,就是她无比崇拜的对象。
北韩大军撤退远去,烈斓汐立于城墙之上,听闻轻歌的话语,嘴角微扬,似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而又嗜血的美丽。
“郡主,你这一笑,也太美了。”看得轻歌惊艳于眼。
她家郡主,真的魅力四射,美艳不可方物。
眉如墨染新月,眼如明星,唇红肤白,鼻挺有型,及腰的长发飞扬,银色珠花相配,简而不俗,整体五官精致,虽雅气未脱,像半开的晨花,清新淡雅。
“就你会说好话。”烈斓汐心情一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赞美之言,谁都受益。
谁能不爱美呢?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美?
“轻歌说的可是实话。”轻歌不服的噘噘嘴,落眼城墙之下,“将军他们回城了,我们下去吧!”
“父亲他们回城,走,下去。”烈斓汐转身就走。
她烈斓汐是谁呢?
是一个很幸运的宠儿。
她本是一个杀手,无亲无故,无情无爱,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吃了几颗子弹,一命呜呼了。
本以为,她会下十八成层地狱的。结果,她却破天荒的活了过来,还到了一个未知的时代,成了东昱国六七岁的郡主。
因为,她娘是东昱国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东昱国长公主黎清华,美丽又贤良温雅。
她父亲呢?东昱国的镇国大将军烈远安,丰神俊朗,英武不凡,魅力四射的中年男人,就是太过严厉又古板,在哪儿都是一副大将军的威仪。
有一个大她五岁,幼年时,时常整蛊她的哥哥烈铭轩。
有个忠于她的婢女轻歌。
轻歌与烈斓汐年龄相仿,是她九岁那年在街上救回来的流浪孤儿。
从此,轻歌便成了她的贴身侍女,陪伴着她一起成长。
轻歌性格活跃,天资聪颖,尤其对她死心塌地。轻歌虽是她的侍女,可她从来没有把轻歌当成一个婢女看待,在她面前从来不让轻歌自称奴婢,还让轻歌与她一起混军营,学武练箭。
轻歌确实天资聪颖,尤其一手长鞭甩得那叫一个贼帅。
还有一个宠她护她的蓝颜知己——黎楚陌。
黎楚陌是皇上与皇后之子,将近双十年华,当今的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天子骄子。
生得俊逸出尘,眸若清泉,浅浅展颜间,漾动柔光清澈,皮肤白皙如玉,整体五官分明,轮廓线清晰,时常一身银白锦衣,玉带束腰,腰间坠挂刻字玉佩。可谓玉树临风,矜贵不凡,怎么看,怎么帅。
他为什么时常坠挂玉佩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玉佩上刻的是一个“汐”字,代表着她烈斓汐的名字。
黎楚陌曾不止一次对她说,让她快点长大,等她长大了,便娶她。
她也曾想过,要做他美美的新娘。
理由不是黎楚陌贼帅,也不是生为太子,身份高贵,而是黎楚陌对她极好,好到她享受成习惯。
因为,曾为杀手,一世冷情,太眷恋别人给她的爱护。
总想着,有个像黎楚陌这样的人爱着、护着、宠着一辈子,也是件极好的事。
她只要说想要,黎楚陌便一脸宠溺的说一个“好”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事先想着给她。
现如今,烈斓汐十四岁,在这个时代成长了七八年。
有家,有爱护,有温暖,有亲人,人生得意,快乐无忧的七八年。
尽管,她因叛逆,没少被自己老爹用鞭子抽,可她有一个非常宠她的娘啊!
烈斓汐虽是郡主,名门望族的千金闺秀,可她却没有名门望族千金闺秀的半点样子,什么琴棋书画,歌舞女红……她是一样不会。
请来受教她的师傅,被她整蛊,气走一批又一批,最后,没人敢来教她。
因为,她是杀手,骨子里透着野性,那些东西学不来,也难得去学,没事,就往军营里跑,骑骑马,练练箭,轻松又自在。
为此,她温婉贤淑的公主娘,可是犯了不少头疼,还有不少失望和无奈的眼神。
她的将军老爹呢?数不清多少回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极便拿鞭子抽她。
对于被鞭抽和跪祖宗祠堂,公主府的人斯通见惯,她习以为常。
谁叫她皮厚,耐抽。脸皮厚,不怕丢人。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城墙之下,一些受伤的士兵互相搀扶,从烈斓汐身前走过。
心生感慨,战争真的很残酷,很血腥。
北韩军营。
中箭的焰尘翼被抬入账,小心翼翼放躺于简洁的床榻上,军医神色严谨,急步赶来,一行人鱼贯而入。
一群战甲着身,身形粗矿的爷们围在床榻前。
“咳……徐将军,做好防备,以防敌军趁乱出击,偷袭我方军营。”
焰尘翼平躺于床榻之上,血染胸膛,惊为天人的脸失血苍白,难受的干咳两声,话语气弱的嘱咐。
“太子放心,末将一定做好防备,敌军真敢来,末将便上他们有来无回。”徐良澎抱拳,莽声莽气的回。
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一身银甲,雄壮的身影,霸气的大圆脸,剑眉飞斜,威武不凡的将军气势。
“萧衍,去给本太子探查清楚,那个一身红衣,立在城墙之上射本太子一箭的人是谁。”
焰尘翼色泽清晰的眼眸深幽几分,心中忆着立于城墙之上那抹红色的身影,附有神秘色彩的诱惑,高涨他想要探视清晰的欲念,气弱指派近身护卫统领萧衍。
他今受此一箭之痛,且能轻易了事。
“是,属下会尽快探查清楚。”萧衍持剑抱拳,英气十足。
“帮本太子拔箭吧!”焰尘翼淡然一言,闭上眼睛。
军医已经备好止血包扎的白布,清洗消毒的低度酒,止痛止血药……
“太子,微臣为你拔箭,你箭入胸膛,拔箭时可能会很痛,请太子殿下勿怪。”主治军医站立床前。
“嗯。”焰尘翼轻应一声。
“做好准备,我一拔出箭,立马覆盖白布按住伤处,防止伤口大量出血。”主治军医对打下手的军医嘱咐。
“是。”
打下手的军医,手持折叠白布,做好准备。
主治军医深深一呼吸,提起心,聚精会神瞄准胸膛直立的箭,压力极大的慢慢握住。围在床榻前的人,纷纷提起心,屏住呼吸盯着箭。主治军医稳住心神,用力一拔。
“啊。”
一股血泉喷涌,焰尘翼难以承受的身体一抽,痛叫一声,昏厥过去。
打下手的军医连忙覆上折叠白布,按住喷血处。
“太子……”众人见之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