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没炸过,一回生二回熟,再不行把他炸得连睡觉都地方都没有。
玄亦可见月卿揉揉脑袋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微微抬头,示意她先去休息。
“火巍桑家。”玄亦可默默念着若有所思,在搜索引擎里查找这个信息,确实是有这个桑家,只是因为那一片所处位置被轰炸地体无完肤,那里的人全死在战争中。
“玄大人,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德普安顿好阿灿姑娘后下楼来,看见玄亦可还坐在桌边把自己埋进一堆资料里,“养精蓄锐,工作才更有效。”
第二天中午,玄亦可早早在一楼沙发上待着,喝着今早新采的茶,看着火巍最新的新闻,瞧见白霂下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不一会月卿也下楼来了,谁也没理,直接坐在餐桌边,德普将午餐拿了过来。
“今天怎么走?”这句话玄亦可问道的实际上是今天是谁去火巍。
“走两个,留一个照看阿灿。”月卿呡了一口热牛奶,继续用餐。
“我跟你去。”白霂提议。
“不行。”玄亦可急了,小妖精跟他走,是个妖精也被这头大灰狼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不行。”月卿摇摇头,阿灿身边要留一个,要么是她,要么是白霂,玄亦可虽是有治愈之能,但不如白霂技高,不如她的专项,所以他只能跑外援。
“我跟小妖精去。”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声不行,德普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玄亦可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一脸懊悔小妖精跟自己走,那家里留了个外人,要是这白霂有什么小心思那德普叔岂不是遭殃了。
这一点玄亦可和月卿想到一块了,月卿也不想留一个外人在家里。
至于白霂,是不放心月卿跟玄亦可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起出去,昨日的事太过粗鲁了,今早费了他好大劲才把阿灿姑娘给救回来。
“你们俩一起去。”月卿放下餐具,擦擦嘴,起身走到玄亦可和白霂中间,都不想她跟任何一个人走,那她就不走了。
白霂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掀开衣服一角拿出一根簪子,“你的白玉簪,我已经替阿灿姑娘治疗过了,到晚上她应该就能醒来了。”
收了簪子,月卿躺在一侧的沙发里看玄亦可看过的报纸,德普送走了玄亦可和白霂,关了大门。
“德普。”
“阿耨多罗殿下,有何吩咐?”
月卿拿出白霂给她的白玉簪,“这定魂簪,毁了。”
德普接过簪子,“我晚些时候再请前玄大人重新做一把。”他知道阿耨多罗殿下是绝对不会再用假手陌生人的东西,算是一种防备。
“嗯。”
“我去看看她。”
月卿走后,德普便指挥仆人打扫大厅,阿灿躺在床上睡容安详,身上还是那一件白旗袍,月卿让钟表现行,拿出那张钟表标志样图,仔细对比着。
对比了半天月卿惊奇地发现阿灿所寄身的魂器上面没有任何标志,连署名和制造商都没有。
“难道不是素禾记的?”
越来越奇怪了,如果是定制的那也应该有阿灿的署名,如果是限量生产,那也有制造商的署名标记,可这什么都没有怎么解释。
跟素禾记没关系那那件独一无二的旗袍怎么解释,如果有关系那和禾云有关的女子为什么没有叫阿灿的。
月卿右手半握绕了半圈再摊平,掌心上空停留了一株梦生花。
梦生花是没有办法直接种进阿灿这种寄身于魂器的灵魂,但是这魂器或许可以试一试。
可惜得等到月圆之时,距离晚上月圆还有好几个小时,月卿收了梦生花,找个地方坐下来,铺开纸拿笔,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
火巍、禾云、桑瑶、阿灿。
火巍山已经重修建造改成巍山,因为当年战事惨烈,后人便在当地建立了一家纪念博物馆–巍山博物馆。
“桑家当年也是书香大家,怎么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呢?”玄亦可趴在桌上翻阅典籍和载册,因为是博物馆的东西,所以要戴手套才能翻阅。
玄亦可手上戴着手套不舒服,转头一看白霂神情淡然查阅资料,心里暗暗嘀咕,带了手套大家手都长一个样。
“桑家?”馆长走了过来,“许久没听到这个姓氏了。”
“馆长您知道这桑家?”白霂走了过来。
“当年这里还是叫火巍山的时候,在这里最有威望的就是桑家,桑家除了一龙一凤,长子桑瑜,长女桑瑶。”
“桑家儿郎都上了战场,桑瑜文质彬彬,雄韬睿智,做了部队里的政委,桑瑶才学双全,又留过洋成为了一名地下工作者,可惜,双双牺牲。”
“桑瑶去世的早,桑瑶去世后,桑家因为局势动荡被灭了满门,除了桑瑜去了部队幸免于难,但是最后还是牺牲了。”
“桑家曾和素禾记的禾家订过亲,这事您听说过吗?”白霂追问。
“素禾记的禾家,是有过,可是禾家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在火巍山过。”
玄亦可拿出白色旗袍,展示给老馆长,“那您有没有听说过禾家给桑家送来过白锦衣?”
“白锦旗袍?”老馆长摇摇头,“禾家的人没来过这里,白锦旗袍这定亲之物闻所未闻。”
“那请问桑瑶的照片您有吗?”
“桑家都没了,桑家的照片又怎么会留下来。”
“那您知道桑瑶曾经在哪执行过任务吗?”
老馆长离开后,白霂和玄亦可分别按时间画出桑瑶和禾云执行过任务的地方。
有一个时间节点桑瑶和禾云是有交集的,一个月的时间,白霂和玄亦可面面相觑,难道阿灿就是桑瑶?
回到阿耨多罗阁,玄亦可将今天得到的信息汇报给月卿,月卿知道阿灿是桑瑶的可能性很大,但不能百分百确定阿灿就是桑瑶。
一旦名字弄错,阿灿和魂器都会毁灭消失。
德普下楼,“阿耨多罗殿下,阿灿小姐的情况不是很好。”
阿灿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已经药石不进,白霂来了也支撑不了她破碎的灵魂,今晚是她最后的时间了。
“我可以尝试将梦生花种到她的魂器上,让她的魂器与我的精神力连成一条线。”
“不行,这太危险了。”玄亦可果断拒绝,精神力和别人破败的魂器连接,这不是硬续命吗。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放心,德普会在一旁用君菩提枝守着,一旦情况不对他会用君菩提枝切断我与它的连线。”
“不行还是太危险了,我来。”玄亦可还是不放心。
“这是阿耨多罗阁,我是阿耨多罗殿下,今晚上月圆之夜。”一句话解释就是今晚在这里我最强。
白霂没有阻拦,只是帮助阿灿姑娘维持她目前最好的状态,月卿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德普,德普点点头。
闭眼凝神,数以万计的蓝金色光流从月卿身体冒出来,最强的一股光流抵在阿灿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