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鲜血惊呆了在场的群众,甚至连清河公主也是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从马身上下来的她暴躁如雷,拿起马鞭就要冲云锦书扬过去,被眼疾手快的郡主伸出鞭子勾到了自己手中,而这更是激怒了清河公主。
“郡主莫要太过分了!”清河公主瞪着杏眼,原本高贵的发髻已经散乱,一袭红衣被马匹的鲜血崩的沾满了血污,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十分的狼狈,与刚刚嚣张跋扈的公主形象恍若云泥。
“我劝公主还是冷静一下,在我大梁的地界就要挥鞭打我大梁的百姓,公主是当我这个郡主不存在么!”黄衣郡主中气十足的说着,围观群众听闻也纷纷为郡主鼓掌。
“就是,她一个外国公主纵马上街已经违反了京城律令,现在还要打我大梁人,真是恬不知耻。”路人甲说着。
“西越人凭什么到我们大梁指手画脚,真是拿自己当盘菜了。”路人乙说。
越来越多这样的声音响起,甚至有一些说起了清河公主仪容不整还在大街上赖着不走有碍市容,让清河公主越来越生气,又有些窘迫。
她装作根本不在意那些话的样子,仰着头,端着公主的架子,走到云锦书面前,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不过是一个大梁的普通人而已,既然这吗不通人性,非要在集市上疾驰,那不如宰了这畜生,免得因为区区一个畜生伤了两国的和气,公主您说呢。”云锦书满脸笑意,十分客气的跟清河公主说着。
但清河公主却丝毫感觉不到云锦书的客气,她只感觉云锦书在嘲讽她,但她的话却又足够客气,如果她再纠缠下去只能显得自己是故意挑起两国事端,今日一事本就是自己私自跑出来散心的,如果让皇兄知道,免不了要挨说的。
正当清河公主被困在人群里的时候,从人群外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锦帽玉带,绛紫色的衣服勾勒着祥云的图案,一双鹰眼仿佛可以将人看穿,通身的富贵气息不可抵挡。
“皇兄。”清河公主一见男子前来就忙凑了过去,委屈的说着,想要和他说着自己的委屈。
但是话还没张口说,就让男子挡了回去,“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说了,和云阳郡主道歉。”男子冷声说道。
“凭什么!她区区一个郡主!更何况是他们大梁人杀了辉夜,皇兄还要我道歉!”清河公主不甘的喊着,但看到自家皇兄冰冷的眼神后,还是害怕的小声说着:“云阳郡主,是清河失礼了。”
云阳郡主笑笑,朗声道:“公主不必客气,太子远道而来,来者是客,清河公主一时间不懂这大梁的规矩,也是难免的,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云阳郡主果然是性情中人,本宫今日还有事,就先带清河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定去拜访郡主。”西越太子客气的回道,虽是客套的话但说的却又十分诚恳,仿佛两人十分亲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