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吴小立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追问一遍。
“没什么,我想我可以去试试治疗北武王的头领玄兽。”金荃抬起脸来,暗笑的表情完美隐藏。
“你?”
“就是我。”老娘可是号称“屠夫之手”的大兽医!金荃挺了挺腰板,淳淳善诱道:“小立,你和方总管搭上了线,跟他说说,带我去见北武王,事成他好你好我也好,不成也是我一个人担着,怎么样?”
连天牧场有规定,总管以下的底层小奴,没有允许不得进入兵将们居住的城池,否则立斩无赦!
金荃想要接近北武王,必须借助方总管引路,为了钱途,个人恩怨只好搁浅,再说,恨方总管和吴小立以及那个阎劲的,是原来的“金荃”,并非现在的她。
“这……”吴小立狐疑的睨着金荃,你小子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懂得医术了?
“北武王一高兴赏赐方总管,你我也能分一杯羹,不比你整天盯人小辫子给人穿小鞋强?”金荃继续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你吃不吃这套!
想了想,吴小立点点头,万一金荃这小子走了****运,真的治好北武王的玄兽,那可就发财了,说不定升个职,提个官做做,就算金荃治不好,北武王生气砍了她脑袋,也不关他什么事,顶多挨几鞭子受点皮肉苦。
富贵险中求,搏一把!
“有钱途!”金荃见他上钩,满意的笑了。
然而,当她在吴小立跑去忽悠方总管后,独自一人随便逛逛时,笑容霎时僵住。
连天牧场,牧场连天,极目远眺,望不到边际,范围之大令人咋舌。
看着接连天际的大片战马,金荃彻底傻了。
这,也叫战马?
与她理解范畴的马不同,这些战马通体漆黑的能反射出金属光泽来,比印象中的马大上三四倍,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四条腿的后方长着一排骨刺,奔跑起来,犹如踏着风,速度极快。
金荃眼睁睁看着一匹战马“嗖”地一声从自己面前掠过,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连战马都是玄兽!这还能按照地球上的兽类来衡量吗?
金荃有点后悔没了解清楚这个世界的兽形,就贸然说出治疗北武王玄兽的话来,原本信心百分百,现在一下子降低大半。
还是金铭老爹有远见,身为奴才不可逾矩,鲁莽生事啊!
“不知道能不能先解剖一只战马,研究研究?”金荃盯住这些上万只的漆黑动物,十指大动,继而想到偷两颗鸡蛋都被打死,要是解剖了战马,估计自己会死的更惨,她可没自信能再生一次。
按捺住找玄兽战马开刀的冲动,金荃窅黑的瞳眸滴溜溜转动,透着一股灵性的魅力,一身青灰的奴才装束,额上狰狞的烙字,掩饰不住她蜕变后的精明,不算太高的个头,瘦弱的身子,在以往的弱不禁风中添上几缕不甘人下的坚韧。
一时是奴才不代表一生做奴才,金铭老爹这句话不说,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好不容易抓住天赐良机,治好北武王的玄兽便能一步登天,治不好就会坠落深渊。
话已放出,怎能不去赌一把?
容不得她有研究新型兽类的时间,方总管和吴小立很快找到她。
“金荃,听说你医术通天,妙手回春,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不会胡诌的吧?你要是敢糊弄我和王爷,保你成为下一个金铭。”方总管是管理饲养战马的几个奴才的小总管,地位不算太高,架子却端的十足,圆鼓鼓的身子一跑来,劈头盖脸先是一顿口水。
金铭被打死的事,他已从吴小立口中得知,连天牧场几乎每天都死一两个奴才,见惯不怪,没人会放在心上。
金荃瞄一眼后面唯唯诺诺的吴小立,好小子,你忽悠的太高了吧?还医术通天,妙手回春,早一会儿,这些赞美老娘统统接受,但看过所谓的战马超出学习的范畴后,自信心被严重打击到了。
干笑一声,金荃硬着头皮上:“方总管,我爹是为护我而死,我这条命就是他老人家换来的,怎么敢随意糟蹋?医术通天太夸张,但治好北武王的玄兽绝对没问题。”
你后面这句话才夸张吧?
方总管和吴小立呆了呆,被她刻意渲染的自信,激发了几分兴奋,治好北武王的玄兽那是多大的功劳啊,飞黄腾达的航程,在向他们招手,上不上船,仅在一念之间。
金荃适时收敛,叹了一声,“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北武王的头领玄兽,不是他们医术不好,而是没有找到病症所在啊,战伤乃是皮外伤,让伤处止血收口是个医者都能做到,至今仍不见效,说明另有因由呐。”
边说着,边观察方总管露出欣喜的表情,金荃心里第一次感激神棍老哥金轩,如果自己混不下去,说不定可以学老哥,装装神棍,骗骗世人。
“不错,王爷的玄兽是被临元国大将冷沉溪的头领玄兽撕裂所伤,并非一般外伤,你快跟我去见王爷。”方总管激动的拉住她,仿佛抓住了一块金砖,晃动水桶粗腰小跑起来。
吴小立跟在后面凑个脸熟,适当时机冒一头,也好引起北武王的注意。
金荃挣脱不得,很想给这个胖子一记过肩摔,考量一下后果没有付诸行动,脑中思索着“撕裂”是个什么境况,不会断胳膊断腿要人给接回去吧?抑或开肠破肚简单一个缝合就能搞定?
跑了半天,在远离玄兽战马群的一座宏伟石砌城池前站定,三人气喘吁吁,稍稍歇息,方总管示意两人整理衣装,然后大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