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馥察觉自己口气重了,尴尬一笑,站起身,说道:“荃儿在这里用膳吧,姑姑亲手给你做几个小菜。”
金荃木木地点头,呆看着连馥走出去,对蓬玄洞天更加好奇了,从金轩和连馥对蓬玄洞天的态度看来,蓬玄洞天可能和自己的家庭有私仇,而从金铭当初要她把自己的灵牌送给蓬玄洞天掌教青然看来,蓬玄洞天又可能与己身有莫名的亲切联系,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感情?
何真?何假?恩,还是仇?金荃一时纠结,难以辨清了。
“荃儿妹妹,突然提起凌承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凌承懿待连馥走后,敏感地问道。
“我没问题啊,倒是你,突然问这么一句,是不是发现什么?”金荃的敏感不输任何人,听他开口,淡淡问道。
凌承懿雅致一笑,“瞒不过你。”顿了顿,在金荃求解的目光下,接道:“凌承安被冷沉溪派人暗杀后,按照帝皇标准下葬,何泰亲办此事,他回禀说发现了一点奇状,在凌承安的腰下,有一块隆起,何泰暗暗划开肌肤,竟露出两块绿色玉符,当时他没在意,也不敢对凌承安的遗体不尊……”
“什么!”金荃惊跳而起,双眸瞪大,继而眯成一条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怎么?”被她的样子吓的一怔,凌承懿皱眉问道。
“何泰如何处理那两块玉符?”金荃没有回答,抢问。
“没有处理。”凌承懿简洁地回道。
金荃慢慢坐下,半敛的眸子中,闪过一缕精芒,凑近凌承懿,低道:“没有处理最好,方便将那人彻底抹消!你听我说……”
直到连馥难得亲自动手,命人摆好温馨的午膳,金荃和凌承懿才从窃窃私语的交谈中,整理好各自的情绪,与连馥一同度过了美好的午后时间。
金字赌场,冷沉溪和赫连苑等待的心焦,终于见金荃回来,冷沉溪提议早早出发回临元国,却被金荃拦下,盛情款待,继续赌博,昏天暗地过了五日。
离金荃和陈兴的约定还剩两天。
体内的绝嚣丹,两天后便会毒发,而身上的化血分魂阵,两天一过,那个叫做昌岩的也会启动。
金荃不会坐以待毙,五天内,疯狂炼丹,已能炼制出三级解毒灵丹离殒丹,解了绝嚣丹的毒,对化血分魂阵,却没有处理,因为她一破除此阵,施术者昌岩便能发觉,不到最后一天,她决定置之不理。
第六日晚,金荃跟脸色青黑的冷沉溪以及面露忧色的赫连苑交待原委,冷沉溪听罢倒没什么反应,而赫连苑却表现的有些异样,明亮的双眸中,浮现浓浓的痛楚和决绝。
金荃奇怪地瞅他一眼,没有时间细问,佩戴着冷沉溪送给她的黄金剑,独自潜入了宫中。
天气配合她的行动一般,黑暗如墨,秋雨洒落,夹杂着少许冰粒。
噼里啪啦,小小的冰雹砸在地面和房顶上,混合雨水,瞬间融化。
金荃滴水未沾,提着短剑站在大殿门口。
而殿中,凌承懿正批阅奏折,何泰守卫在旁,除两人之外,再无他人。
“回天王?”何泰本是想要见礼,可看到金荃脸色不善,蓦然出现,直觉有些不对劲,急忙按住腰间刀柄,大步一迈,挡在凌承懿身前。
凌承懿从案后抬头,凤眸微眨,施施然起身,绕到何泰前面,不解地望向金荃,并没有开口说话。
金荃为难地摇头轻叹,缓缓拔出黄金剑,一指凌承懿,也没有说话。
这个动作很明显,何泰大感不妙,跟着抽出直刀,瞬步移到凌承懿前面,沉道:“回天王,你做什么?”
金荃仍是没有说话,剑身一震,浅绿色灵力霎时浮出,电光石火间,刺向凌承懿。
何泰大惊,急急格挡。
“咔擦!”脆响,直刀被切豆腐一般切成两半!
剑势不阻,猛势不减,“扑哧”扎进何泰肩头。
何泰痛哼,心中剧震,多半年前他还能用看废物的眼光的看金荃,可如今,金荃迅速地赶超过去,那对他来说完全压倒性的力量,让他无力抵抗,这个狂性大发的妖怪,没有人性可言!
金荃没有施展武技,手中的黄金剑也是一般兵器,但就是这样的普通攻击,对于比自己的低阶的修炼者来说,足够压制,毫无悬念,绝对的强势是不需要任何花俏的。
何泰低头看看右肩,猛一咬牙,左手急抓,意图抓住剑身,以肉掌夺过金荃的剑。
轻蔑扬眉,金荃手腕一回,瞬间抽出黄金剑,在空中甩落血珠,接着,平平横削。
如果何泰不撤手躲避,这一剑势必要削断他的整只左手!
“回天王!你疯了!”
何泰没有躲避的意思,改抓为弹,弹开那一剑。
“哼!”
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金荃气势更胜,剑身经何泰一弹,嗡嗡鸣动,稍稍偏移半寸,擦着何泰的手腕划过,霎时,喷射出一蓬鲜血,何泰手腕是保住了,但那只手,在短期内却无法再使出力道。
何泰吃痛,手腕使不出力道,召唤玄兽还是可以的,光芒一闪,就要召出自己的玄兽。
金荃哪能给他机会?剑尖一斜,激射出一股灵力,拿捏准确地在他召唤玄兽的一刹那,点中他的穴道,切断他输送灵力与玄兽的沟通,同时,平踏一步,衣袖遮掩下的手指,绝影指暗暗祭出,瞬间点上他身体多处大穴。
“金荃!你到底要做什么!”何泰僵在原地,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