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嘴角微微抽动,自嘲道:“谁会帮我!我的家人根本就不在乎我,就是那天我回到姚家村,他们根本不让我进家门,如果不是有人收留,你们可能也不会找到我了!”在姚芳看来张梦龙的的假设是极其讽刺的!
“那么你的娘家人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张梦龙这般反问道。
姚芳没在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往自己的嘴里一点一点地塞起米饭,试图以此来回避张梦龙的问题。
“我听说你怀的不是你男人的孩子,在你跟潘阳结婚之前就已经怀孕了!那会不会是你和你以前的相好旧情复燃与你一起做的案呢?”张梦龙进一步猜测道。
姚芳没有反驳张梦龙的猜测,但她眼睛却变得湿润,仿佛张梦龙的猜想深深戳痛了她隐藏的伤口,别过了头拿手抹去泪水,哽咽的说着:“我没有杀人,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
次日张梦龙在次来到潘家屯,自他进了村子便挨家挨户的打听,张梦龙多么希望有目击者见到过来村子的陌生人。
只要有目击者可以证明姚芳有跟村子以外的人接触过,那自己的方向便是对的。但可惜张梦龙没能找到证据,经过一个上午的打听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不禁让他怀疑起自己调查的方向是不是也错了。
中午张梦龙回到警局,正巧于抗战也从姚家村回来,经过他一上午的走访,还真如张梦龙讲的那样,以前姚芳在姚家村真的有一个相好名叫姚潇。但可惜的是姚萧在去年便离开了姚家村,自此就在也没有回来过。
“他去哪了?有打听到吗?”张梦龙问道。
“听姚家村的人说姚潇是去广西一代打工,他的家人也很久没能和他联系上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我记得还惊动过我们警方。”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潘阳自己杀害了他的父母?”张梦龙不禁对自己的侦破方向感到困惑,在他想来潘阳根本无法构成犯罪。假设潘阳真的是杀害自己的父母的凶手,那他是在什么状态下动的手?
先不说潘阳的母亲,从潘姐父亲的伤口可以看出凶手有明显的目的性,凶手的目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杀死老人。
潘阳如果带有目的性的实施犯罪,那他便不会放过姚芳,更不会上吊自杀。如果潘阳真的如姚芳所说因为醉酒而误杀了两位老人,那又绝不可能会出现那么干脆利落的伤口。因此张梦龙将嫌疑人转向潘阳的妻子姚芳,但又如姚芳所说她一介女流又是怎么把潘阳伪装成上吊自杀的呢?潘阳的体型并不瘦,相反他体态有些胖,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扛动的,况且还要把他给吊起来!
张梦龙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凶手?”
……
傅雷今天已经指挥警员在潘家屯村外的池塘里捞了一上午,岸上留着有不少被他们打捞上来的鱼,有鲤鱼也有草鱼,不少还蹦蹦跳跳十分的鲜活。这些鱼引得旁边看热闹的小孩一阵眼馋,有几个胆大的凑到那些鱼跟前抱起其中最大的几条就跑,生怕那些捞鱼的怪人会追上自己,其他几人见那些捞鱼的怪人并不理会他们,便一窝蜂的把剩下的几条鱼也给抢走跑回家,没抢到鱼的各个又露着希冀眼神瞅着池塘,盼望着在次有鱼被捞上岸。
傅雷几人懒得搭理岸边的小孩,各个苦着一张脸,拿着兜网踩着河泥来回的打捞着。这个池塘并不算小,深的地方可以没过人的脖子,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虽然他们根据姚芳指定的范围打捞,但经过一天半的辛苦,除了几条鱼就在没别的发现。就在傅雷准备收队的时候,终于有所发现,有一警员踩到一东西感觉奇怪便用兜网把那东西捞了起来,傅雷几人趟着池水走了过去,那是一个沾满池泥的包裹上面还绑着一块石头。傅雷几人好奇虽然没有打捞上凶器但说不定能捞到其他什么好东西,这也是他们几人一天半在这儿破地方打捞凶器的一个小动力。没想到还真有别的发现,傅雷解开包裹上的石头,打开包裹却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哆嗦,腿脚发软差点栽倒在池塘里,包裹里面是一堆泡的发烂的肉,依稀辨别竟然是一具婴儿的尸体!
傍晚时分张梦龙一脸疲倦地带着饭菜来看姚芳,姚芳并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在次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你真的把凶器扔进池塘了?”张梦龙有所怀疑。
“我的确是把那刀扔进了池塘,真的什么也没找到吗?”姚芳颇为期盼地看着张梦龙。
“倒是…!”张梦龙话到嘴边却又惹得自己有些心烦,干脆不在说下去:“跟你没什么关系,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姚芳却仿佛听出了什么,急忙从凳子上站起身又有些不安的问道:“倒是什么?张警官你说呀?”
张梦龙想起他看到的那具婴儿尸体,内心的情绪便无法平复,转头颇为无奈地向姚芳说道:“…唉!在池塘里找到了一具别人蓄意抛弃的婴儿!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因为内心出奇的愤怒,更是极其愤慨地骂了起来:“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将一个婴儿绑着砖头扔进了池塘,这…这她妈的是怎么样的魔鬼才能做的出来呀!”
姚芳却仿似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无神地瞪着双眼看着前方数十秒后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而出,眼眶瞬间仿似那决堤的水坝在无力阻挡奔流不息地泪水,姚芳以哭作泪人!
张梦龙见姚芳的情绪失控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