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龙向姚芳了解完情况却没有放她走,他感觉这个案件没有那么简单,姚芳可能在说谎。姚芳自己同样没有抵触情绪,安静的待在警局里等待着处置。
“你们相信姚芳说的话吗?”张梦龙向于抗战和傅雷两人问道。
“我觉得姚芳说的好像挺符合…。”傅雷颇为得意的说着并偷偷瞅了一眼张梦龙,见张梦龙拿眼瞪着自己,便闭嘴不在说话。
于抗战撇了眼傅雷又看向张梦龙反问道:“队长,你觉得姚芳有问题?”
张梦龙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于抗战的问题,而是吩咐道:“傅雷你带着所有警员去潘家屯村头的小池塘去打捞凶器。”
“啊,怎么是我?”傅雷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祈求道:“队长要不你让抗战领队,我陪您在这儿分析案子。”
“滚!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活该!”于抗战扭头对着傅雷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接着又一本正经地问向张梦龙:“队长,我干些什么!您尽管吩咐!”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傅雷带着所有警员去捞凶器,你不是警察吗?”
“我…!”于抗战猛回头看向傅雷,傅雷听了也是一愣,接着露出一副不怀好意地表情,拉着于抗战就向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对于抗战贱兮兮地说着:“嘿嘿,让你骂我活该,这次是我领队,你得听我指挥。”
……
张梦龙独自一人在次来到案发的民房外,看了眼民房但并未进去而是打量起四周。他原地转了一圈看到东侧不远处有一老婆婆正坐在一颗大柳树下洗着衣服,便径直走了过去。
张梦龙走到老婆婆跟前,弯腰大声说道:“老婶子,您好呀,我是咱县城警局的局长,想向您打听点事儿,可以吗?”
“你嚷什么嚷,我又不聋!”老婆婆被张梦龙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张梦龙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我正在洗衣服吗?”
“老婶子实在不意思呀,没想到老婶子耳力这么好,一看您就是有福的人呀,您老今年看起来有五十了吧?”
“净瞎说,我都快七十的人了,哪看起来有五十呀!”老婆婆又抬头看了一眼张梦龙,只是这次态度好了很多。
“哪有,您看起来也就五十多一点呀。”张梦龙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表示自己根本没看出来,接着又适时地问道:“老婶子,我呀,想向您打听一点事情,您看您方便吗?”
“方便,你说想打听什么?”老婆婆这时倒表现的很大方。
“老婶子,我是咱县城警局的局长,叫张梦龙,您知道您前边潘阳家的事情吧?”张梦龙指了指姚芳家问道。
“唉,能不知道吗!多好的两个老邻居,怎么就,怎么就,唉!”老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
“据姚芳自己说她经常遭受他男人的欺负,您有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什么?”
“可不吗,姚芳那可怜的女娃,怎么就嫁给了那么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老婆婆看样子对姚芳的男人是极其讨厌的。
“老婶子怎么说,潘阳为人很不是东西吗?”张梦龙眉头微皱在次问道:“可我听说他还是挺孝顺的呀?”
老婆婆也不洗衣服了,拉着张梦龙让他坐在旁边的石墩上,开始数落道:“就他!孝顺什么呀孝顺,那混小子爱撒酒疯,那撒起酒疯来得谁打谁,他媳妇姚芳没少挨他打,还把他老婆的肚子也给打没了,你说他是不是个东西。”老婆婆是越说越生气。
“您说姚芳曾经怀过孕,但被她男人给打流产了!”
“可不是!”老婆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凑到张梦龙跟前小声说道:“我还听说,我只是听说呀,姚芳怀的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所以他才不待见姚芳!”
……
傍晚时分洛北县警察局内部,于抗战和傅雷汇报着今天打捞的成果。
“你们在池塘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凶器?”张梦龙是很不满意,并在次命令道:“明天傅雷继续带着警员打捞凶器,抗战你明天去姚家村打听打听姚芳在没嫁到死者家前有没有相好。”
“是!”于抗战和傅雷齐声声应了一声。
“对了,多做饭了没?”张梦龙想起姚芳还在警局。
没多时张梦龙带着一些吃的来到姚芳暂住的地方,见姚芳依然在椅子老老实实地坐着,只是脸色好了很多,张梦龙将饭菜递到姚芳面前说道:“吃点东西吧。”
“找到了吗?”姚芳看了眼饭菜,并没有急着动筷子,反倒是关心起警方的打捞工作。
“还没有,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会找到的。”张梦龙坐在了旁边信心满满地说着。
“嗯,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在潘家屯打听到一些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姚芳抬头看着张梦龙问道:“是关于我的事情?”
“我听你家附近的邻居说你曾经怀过孕,但被你男人打流产了?”张梦龙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姚芳没有回答张梦龙的问题,接着又反问道:“还有你一直留我在这又问我这问题,是不是觉得我才是杀害我公公和婆婆还有我男人的凶手?”
“只是有所怀疑,但我没有证据。”张梦龙从一兜里拿出一盒烟并抽出一根在姚芳面前晃了晃:“你介意吗?”
“不介意。你继续说。”
“你说你男人喝醉酒要拿刀杀你,却误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我发现老人是被利刃一击刺穿心脏而死,一个醉酒的人我想很难做到的。”
“那你觉得我一个妇女就有能力杀死两位老人,在让我男人上吊自杀吗?”姚芳在次反问道。
“的确也很难做到,但如果有人帮忙在加上你男人本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我想还是有可能的。”张梦龙提出一条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