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今日的宴会,我去。”
李钟澈点了点头,心中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纵使自己对刘惠千成见再大,此刻却依旧得要借由他的力量。
摇了摇头,迈步出了这锦阳宫。
屋内,李晨安目光停留在手中的钥匙上,良久不语。
相谈甚欢,刘衡同李广廷二人并肩,走在荷塘上蜿蜒的小道上。
目光沿着这小道望去,幽深而又意味深长。
“贤侄今日当真是来提亲的吗?”
刘衡的声音微寒,带着笑意。
李广廷愣了愣,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打趣意味。
左右也没绕弯子,笑着点头冲刘衡说道:
“实不相瞒,侄儿原本定下的日期并非是今日,确实是听说了这西境人之事,这才急忙赶过来的。”
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李广廷。刘衡一双苍老却又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哀怜的光芒。
“你既然知晓慧冉之事,又经历了今日一番风波,想必也对你昨日的决定有了更深的认识。
你如今若是选择后退,我刘衡,整个汉陵刘家,都不会记恨于你。”
急忙摇头,目光灼灼地停留在刘衡的身上。
“无论是以前之事,今日之事,还是日后之事,侄儿心中都是早有预料。昨日既有心向伯父开口,便断然没有反悔之理。”
刘衡点了点头,步子一直向前迈着,脸上却没有丝毫松动。
最终停在这荷塘的转角处,指着其中正在戏水的鱼儿说道。
“这鱼儿在水中便是自由的,若是选择入了我刘家的荷塘。相安无事便可怡然自得,但凡有丝毫违逆之心,我刘家就是倾尽全力,也不会让他再有半日安生日子可过。你可明白?”
“侄儿明白,慧冉若是嫁了我,我此生便不会再娶她人。百年家产交予她手,如有负心之举,我李广廷自当净身出府,不劳伯父出手。”
刘衡点了点头,指向荷塘另一头的刘慧冉,便转身离开。
簌簌秋风划过枝丫,竹叶流连散落肩头。
静静地坐到她身侧,不过是这样看着她,别让李广廷觉得是梦境一般。
“慧冉,你可还记得这竹林?”
见她依旧是一副沉浸的模样,李广廷也没在意,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坐在她身侧。
“小时候,每当你受了委屈,便会来这儿,看着荷塘,听着风声,一动不动的。”
“想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儿,我哭得像个泪人,你却像是个布偶一般冷眼旁观。我哭了多久,你便坐了多久。
那时候你还笑我来着,说你手上的这只鸭子被你烤了,都没我这般能哭。”
“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呢?”
说着,李广廷笑了,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刘慧冉。
将竹下的鸭笼打开,拿了饲料,抱了一只坐到刘慧冉身边,嘴里抱怨道:
“话说你以前最是宝贝你这群鸭子了,我碰一下都不行。如今你自己却对他们不管不顾,也不好生照料。你看它们都饿成什么样了。等你好了,我非得让它们好好抱怨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