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想……揉肩。”
李夕宁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只觉得窦靖北的话莫名其妙:
“揉肩?什么揉肩?你肩上有片树叶,丑得慌。”
李夕宁这话说得坦荡,窦靖北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自己肩上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片叶子。
抿了抿唇,随即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
“还不摘?不会是等着我给你摘吧。”
李夕宁睨了他一眼,只觉得窦靖北今日蠢得有些古怪。
“话说刚才已经什么时辰了?”
李夕宁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整个人身上格外酸痛。
果然啊!下次不能再在宫外睡觉,太折磨人了。
窦靖北见她一会儿揉头,一会儿又是一脸痛苦的表情。下意识觉得,她可能是哪儿不舒服。
“你还好吗?是不是头疼?走吧,我带你回家,喝碗醒酒汤就舒服了。”
接二连三,像串连珠炮。说完又不由分说的将李夕宁拽走,回了那将军府。
在这军营里站了许久,将军的营帐里有过议论,有过争吵,李钟澈始终秉持着一份自觉,一份旁观者的自觉。
没有刻意的去探听,也没有不知分寸的闯进去。
只是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守着这营帐。直到,营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她会不会,不希望自己进去?
李钟澈心中犹豫了一二,却见那营帐中的打斗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味,甚至更激烈了。
“窦英岚!”
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幕,李钟澈怎么也不会想到,映入自己眼帘的竟是这样一番情境。
军营,男儿的领地。
纵使窦英岚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窦长缨。可是鞭长莫及,这军中的势力构成是何等的复杂。
一个护国大将军,真的能够完全的保护她吗?
无力再继续思考下去,李钟澈像发了疯一般,冲营帐的角落里男人一拳打下去。
似是未曾想到会有人闯入,那男人踉踉跄跄地后退,稳住自己的身形,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你是何人?这军营重地,是谁都能进来的吗?”
男人的声音恶狠狠的,带着无以言喻的自信。
见李钟澈瞪着自己,男人嘴角的恨意愈发明显。
顺手从墙角的架子上拔出剑,森寒阴冷的剑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滑过李钟澈的双眸。
“本将军的营帐你也敢闯,怕不是活腻歪了?”
“呵,将军?我贺朝何时需要你这样,品德败坏的将军?”
毕竟是常年混迹军营和战场的人,李钟澈虽然贵为皇子,但那周遭的气势却凛然处于下风。
“你的贺朝?”
将军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一旁身处弱势的窦英岚也回过了神来,看见李钟澈,不由地愣了愣。
挣扎着起身,一连几次都是无力地跌落。显然,被人下了药。
“软骨散,你这渣滓果然卑鄙。”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将军,李钟澈怎么也没曾想到,在他贺朝的军营里,护卫江山的队伍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渣在。
“卑鄙?”
嘴里咀嚼着李钟澈的话,这将军笑的更加猖狂了。
“这战场上的法则,自古以来,就是兵不厌诈。我卑鄙?难道这战场上还有什么高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