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点点头接过了腰牌,傅叶雨立时抓住了他:“那你实话告诉我,皇上既然把内卫都派到了这里,那我爹在京城……”
西南王把腰牌放进了怀里,随后又握住了她的手:“师傅还好,只是这批人是从朱雀一路跟着魏将军过来的,在发现小翠是假的后,便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他们肯定是进入了西南郡,我们却一直查不出他们行踪,我怀疑这批黑衣人与郡守王守阳有关……今日的家宴,刘丽珠刻意为之定不寻常,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果不其然,他们终于露面了……”
“即使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又如何?他们是皇上的内卫,直接只命于皇上,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傅叶雨说着内疚地低下头去。
西南王一听,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双目带厉地盯着她:“我就知道对你姑息不得,稍遇困难你就气馁,明儿我们就把婚礼办了,省得你不踏实……”
傅叶雨的眼睛一下子又盈满了泪水,西南王一叹,轻轻怜惜地把她拥进怀里:“即使有天大的困难,我也不会放弃你……不仅是因为师傅把你交给了我,而是我的心不能没有你……”
“王爷,”突然,屋子里魏青不知何时闪了进来,他低喃一声便低下头去。
傅叶雨一下子擦着眼泪从西南王的怀里转过身去,西南王跨步一问:“可是查到了?”
魏青抬起头郑重地一声:“三个人都翻进了郡守府衙的后花院,我与魏阳又跃上了后院屋顶,亲眼看见他们与回家的王守阳在后堂说话……”
西南王冷声一笑,眯紧了眼眸:“这个王守阳还真是不简单,暗中攀着左相,表面又是皇上的心腹……可否听见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们只得到‘木族’二字,因怕打草惊蛇,见他们进了密室我和魏阳就回来了……”
“把这个消息告诉阮大人,赶紧让他到黎族走一趟,让族长万分警惕早做安排,怕是木族要生乱了……”西南王目光阴沉地说道。
魏青立时领命而去。此时,碧络与姜为回来了,见到姜为身上穿着烫金的黑色蟒袍,傅叶雨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早该想到参加宴会的定不是他,可是自己明明把他已经送出了门,他究是何时进得屋呢?
姜为瞥了傅叶雨一眼,立时上前两步走到西南王的面前说道:“此事已经搞定,祈阳城绝不会有任何的商户向朝庭交纳赋税……”
“王守阳没有怀疑什么吧?这个人不简单呢……”
“应该不会,”姜为说着,手掌一翻手里竟拿着几封信:“这是从王妃的房里发现的,听丫环们说,是左相通过王守阳转给王妃的信……”
傅叶雨一把夺过去:“她说姨丈的信中每次都提到我父亲……”说着,便走到软榻上坐下,一封一封地拿着看。
西南王一叹,对着碧络与姜为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随后走到傅叶雨的身后慢慢地坐下:“慢慢看,不要着急,看完了信,你就该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说着,两手从她的腋下伸进去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腰,随后头无赖般就枕到了傅叶雨的肩头上。
第二天,西南王一早就出了府待到黄昏的时候才回来。傅叶雨一看他身上的汗渍就知道他一准去了军营。西南王利索地脱掉靴子外袍就走进了浴池,傅叶雨郁闷地瞪了他一眼才拿着他的袍子出了门。
刚到房门口就迎上了满面春风的刘丽珠,傅叶雨不由一怔,只见刘丽珠一改往日的雍容华丽,今儿只穿了件简单薄如蝉翼的白色绣花拽地长纱裙,隐隐约约的曼妙诱惑,性感而妖娆的眼神娇嗔直让傅叶雨看直了眼。
“咳咳咳,”刘丽珠不同捂着帕子轻咳了声,傅叶雨一下子回过神来,她好笑地轻一施礼:“表姐,你又来给王爷送煲汤了?”
望着她身后小丫头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煲汤,那鲜美的滋味扑鼻而来直让傅叶雨暗自流口水。
刘丽珠不由娇气地一笑,拿捏地道:“昨儿王爷在我屋里折腾了一宿,累得我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想必王爷的身子也乏了,今儿我特意炖了雪鱼海鲜汤来给王爷补补……”刘丽珠说着,眼光意味地瞟着傅叶叶雨。
傅叶雨一哂,还是好笑地让出道:“表姐,你请进吧!”
刘丽珠娉婷而入,见屋里无人,却只听得里面哗哗地撩水声,不由暗自喜上眉梢,但面子上还是故作不知地问:“王爷呢?丫头们可是看见他已经回来了……”
傅叶雨抱着衣服往帏幕后的浴池里一指:“在浴池里,浑身臭汗……”
刘丽珠立时白了她一眼:“王爷是你能够这样说的吗?”
傅叶雨一怔,立时笑着很没诚意地说:“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刘丽珠不屑地转过脸去,随后对着身后的丫头一摆手:“好了,把雪鱼汤放到桌子上你就可以回去了,不必待我,什么时候回去就看王爷什么时候放我了……”说着,还颇有些娇羞地捂了下脸腮。
小丫头立时心领神会地把雪鱼汤放下就退了下去。
而傅叶雨看着刘丽珠扭捏作态自欺欺人也是快要待不下去了,不待她离去刘丽珠却转过了身,脸色一冷:“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吗?王爷这里由我伺侯着,没你的事了,快去为王爷洗衣服吧!”
傅叶雨一听,巴不得马上离开,她二话没说抱着衣服就走了出去:“唉,表姐,但愿你别偷鸡不成把蚀把米……”傅叶雨小声嘀咕着,随后自己又意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