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收入带来的是母亲更加自信的心态和愉悦的心境。甚至看到白皓文和方涵打电话时,她一改之前的厌恶,反而催促地说道:“跟人家女孩维持好关系,下次带回家我看看长啥样”。白皓文自然满口答应,并向他索要了更多的经费,母亲本就对他甚是溺爱,前世在他独立生活前,他甚至都没怎么做过饭做过家务。而面对白皓文的开口索要,她更是出手大方,五张百元钞票直接递给他。“给人家女孩买点东西,别显得太小气了”。他也自然欣然接受,和前世找母亲要钱便觉得有些不情愿相比,这些钱他如今有些受之无愧。
第二天他再次打通了方涵的电话,骑着电动车前往她的新地址。只是这个地方稍有些偏远,不仅离她原来的家更远,而且离英才高中骑电动车也有十几分钟的路程。靠着最近对县城的再了解,他摸索许久穿过一个个小巷,从马路下到水泥路,在走过一段土路,终于来到了方涵的新家中。
按照她短信中所说的门牌号,他来到一处独门独院的楼房中。大门敞开着,他走进去发现这是似乎是一处出租屋,院子中几个晾衣杆上摆放着不同的衣服。他再次拨通电话,方涵接到电话从二楼呼唤着他。
白皓文沿着未做装修的楼梯走上去,看着仍然未做变化,只是稍微有了一点黑眼圈的方涵,他一把冲了过去紧紧抱着她。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女孩的不满:“快进屋里去,这边人多”。随后挣脱他的怀抱把他拽进屋中。
走进屋中,他观察着这个房间,进门右转有一个小门,那里似乎是卫生间。一个鞋架放在门口。房间似乎刚粉刷完毕,地上没有铺设瓷砖,而是普通的水泥地面。房间中占面积最大的是两张床,两张床上整齐地摆放着衣物,床底则摆放着她的一小部分书籍。左边一间隔间中摆放着煤气灶和厨具,食物就地摆放在一角。看到这里白皓文满眼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可能前世,她依旧遭遇了如此变故,只是自己那是年幼无知,并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况且当时就算自己知道了恐怕也无能为力。
方涵看着面色凝重的白皓文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怎么啦,房间是小了点但是还挺舒服的”。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白皓文盯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
“没什么,就是我和妈妈一起搬出来住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方涵似乎并没有感到不开心。
白皓文却有些失控,他拉着方涵的手,抚摸着她手指上原本的创伤部位,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承担,而且要相信我,我的能力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一定能想办法帮你的”。他言语诚恳且坚决。
“傻子,真没事,就是我妈爸离婚,原来的房子我爸爸买了,现在我跟着妈妈一起搬出来住。就这样,没别的。而且现在我比之前住的开心多了”。方涵言语依然轻松。
白皓文一时间有些凝噎了,眼前女孩的坚强让他觉得自己的关心有些多余。盯着方涵绝美的容颜,半晌他才说出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陪着你一起渡过”。
“真的没事,在家爸爸脾气很古怪,现在我跟妈妈一起住真的很开心”。方涵安慰着他说道。
见方涵脸上露出的开心情绪不假,他点了点头:“你开心就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马上跟我联系,我肯定会有办法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交谈之间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屋中一个破旧的风扇卖力的吹着风,但仍然止不住他身上的一丝燥热。看着方涵家中空荡荡的陈设,他心中升起了一些想法。
于是他拉着方涵坐上电动车,赶往自己家店中。“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好吗,你家里高中有点远”。
“还是别了吧,那你每天多麻烦”,方涵自然不愿多做麻烦。
“你要是不让我接你,我只能让我妈送给你一辆电动车了”,白皓文转而说道。
“那更不要,多贵,肯定不行”。方涵虽然百般拒绝,但心中却暖暖的。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小林电动车专卖店中。此时母亲正百无聊赖地织着毛衣,每天两三台的销量让她属实无聊。
“妈,我来了”,白皓文拉着方涵进入店中。方涵听到白皓文的话语有些羞红了脸,低着头躲在他的身后。
张兰见儿子过来刚要回应,却突然间看到儿子身后牵着的女孩。顿时喜上眉梢,话锋一转说道:“儿子你来了,这是谁家的姑娘,过来给阿姨看看”。
“妈,他就是我天天跟你说的方涵”,白皓文拉着她的手来到母亲的面前。
长相绝美的方涵一下子便抓住她的心,仿佛先前劝说白皓文不要早恋的是另外一人一般,她一把推开白皓文,拉着娇羞的方涵盯着看了起来,惹得方涵脸红不已。随后张兰像是忘记白皓文一般,把她带到前台坐定,查户口般地问起了她的情况。
面对张兰的询问,方涵也没有多做隐瞒,道出了家中现在的情况。听闻方涵父母离异,张兰非但没有任何嫌弃,反而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转而对白皓文说道:“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小姑娘,多不容易”。
“是,妈,我肯定想伺候您一样伺候她”,白皓文立即回答道。“这还差不多”。
“妈,小涵家房子被她爸爸卖了,她现在跟他妈妈在***租房子住在一起”。白皓文提方涵说出了剩余的话。“真是苦了你了孩子”,张兰闻言更是满脸疼惜,她知道儿子所说的地方意味着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亲女儿一般。
“妈,我想把我的电动车给方涵,她家里我们高中好远”。趁此机会白皓文随即道出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赚了几万块钱的张兰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一改以往的小气。但更多的是对待方涵宛如儿媳妇一般,她也想帮助儿子牢牢抓住这个女孩的心,于是毫不犹豫的表态:“咱们家就是卖电动车的,为什么让她用你的电动车,今天就从咱们店里拿一辆新车给她”。
雷厉风行的她说罢便前往仓库推出一台粉色配色的电动车:“闺女,拿好钥匙”。
方涵被白皓文和张兰的混合双打弄的毫无反抗之力,刚要拒绝就被张兰的双手握住,看着张兰那诚恳的眼神,她也无意拒绝。
半晌过后,方涵被张兰的各种问题弄得无力招架,偷偷地向白皓文递去眼神求助。白皓文自然心领神会:“妈,她刚搬过去,家里还少了好多东西,我去帮她买一点”。
“嗯,那你赶紧去,再给你拿几百块钱,多给人家买一点东西”。
“还有,咱们家退休的冰箱我找人送她家吧”,“嗯,你看着办”,如今不知不觉间张兰对待儿子已经像对待一个小大人一般,对于他的意见总是无法拒绝。
走出门方涵长舒一口气,“好可怕,你妈妈看我好像看女儿一样”,“怕了吧,你注定是我们家的人,骑上你的车,给你买东西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商城去了。
“傻子,真不用买东西,我们那边生活用品已经够了”,来到电器店门前方涵仍然不愿麻烦白皓文,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涵,真的别拒绝,这些钱都是我凭借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我想买东西给你,我想给你好的生活”。白皓文的话带着不可拒绝的强硬,方涵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作用了,也只得默默地跟在男孩的身后。
两个年级不大的孩子在电器店询问价格总是引不起店家的重视,然而当白皓文拿出现金后,老板脸色瞬间转变。最后他买来了一个电饭锅、一大一小两台风扇以及一些台灯椅子之类的东西,再加了五十,让请求老板连同他家中淘汰下来的冰箱一起帮忙送到指定地址。
一番折腾下来便花去了五百元。前世花钱如流水的白皓文自然不痛不痒,但方涵看的却有些心疼。
费劲功夫把东西全部送到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一点钟。白皓文借着方涵家中的厨具和现有的材料为她制作了一顿炸酱面。
收拾完东西,他用塑料盒装满水,放入冰箱中,对着床上休息的方涵说道:“方小涵,你要记得天气太热就要像我们一直干的那样,把装冰块的盒子放到风扇后面,这样就凉快多了”。
白皓文又宛如保姆一般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做完这一切,满头大汗的他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吹着风扇消解暑气。
“傻子,你过来”,方涵轻轻地叫着他,随后拿着凉毛巾温柔地为他擦去汗水。“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让我感觉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方涵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着。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白皓文也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但他仍然无法解释为何自己时隔十几年仍然有着如此强烈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当时运动会的那个下午阳光太过明媚,或许是因为她的几句话便撬开了他的心扉。
白皓文沉思见,嘴巴便被一抹冰凉覆盖,女孩闭着眼不顾他身上的汗水吻了上来。那柔情让白皓文陶醉,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女孩内心的温度,此刻的温存足以让他终身铭记。
小小的床上两个小小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两颗心也彼此交融在一起。“我的考验算是通过了吗”,“不,我想了下,如果太快通过那你可能不会对我好了,我决定延长对你的考验”,白皓文心中的幸福快要溢出,他动情地说道:“是呀,我想用余生来接受你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