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荡,哗啦哗啦!
海水的冰凉还牢牢的印刻在我的皮肤上,因为我的身体感到一阵冷一阵热,明显是受凉了。
我感觉自己的头沉沉的,很痛,我是死了么?如果死了怎么还会感到痛?如果死了,为什么还会有意识?
我隐约闻到了米饭的香甜味道,一点点侵蚀我饥饿的身心……
“懒丫头,快给我起来,该干活了!”
头顶突然传出炸雷般的吼叫,把我从半梦半醒中唤起。
我由于惊吓过度猛然醒过来,眼皮依然沉沉的,仿佛睡了一千年。
“你都睡了两天了,死丫头,如果再给我赖在床上我绝对饶不了你!别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免了干活!我已经套好了驴,快去拉磨去!”一个尖细刺耳的女声对着我不断嘶吼着。
我使劲揉着发胀的眼睛,勉强睁开来,难道我已经睡了两天,那我现在是在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
我看到自己正睡在一张残破的木床上,木床随着我的起身而咯吱咯吱的响,好像随时就会坏了一样。
而我身上正穿着一件洗的灰白的长袖衣服,看起来很像是电视上的戏服里的亵衣,而且是穷人穿的那种。
而那个站在我床头对我破口大骂的老女人更是奇怪,穿着土黄色的对襟长裙,头发梳成简单的发髻,还恶俗的插了一只银簪,穿着一双绣花的布鞋。
再看她那一张脸干枯黄瘦,尖尖的鹰钩鼻,一双刻薄的三白眼,向下弯的薄嘴唇,眼神凶恶冷酷的盯着我。
看到她那张童话里的准巫婆的嘴脸我感到好害怕,本能的往床上缩。
到底这是在哪里?是在演戏的戏院里还是布景里?可是一点都不像啊,没有摄像机,也没有举着“长枪短炮”的摄影人员,应该不是。
那么,我震惊的发现,自己再看了N多离奇的穿越小说后,竟然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这么惨的穿越到这个老妖婆一样的坏女人家里,怎么办?
李翰喆呢,会不会也穿越了?他在哪里?见不到他我觉得更加失措恐惧,他还好吗?我们会不会背海浪冲散了啊!
为什么我会这么背,这么可怜,人家别人不是穿越成为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就是穿越成王妃皇后,而我穿越却到了这个坏女人家里成了粗使丫头.那么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而她到底是我什么人,我穿越的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连串问号让我变得非常苦恼,心情荡到了谷底!
想到了我“悲惨”的遭遇,又想到李翰喆下落不明,我的眼睛瞬间雾蒙蒙,氤起一层透明的水汽。
她见叫了我半天我还不起来,还在床上呆坐着,气的歪了嘴。
她干脆走近我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拍打着我柔弱的肩,不耐烦的催促我道:“死丫头,发什么楞啊,快给我挑水推磨去!”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我,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你这个死丫头,生了一场风寒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真是比猪还笨,气死我了!”
“我到底叫什么啊?您别生气,我可能是烧糊涂了,真的忘记了!”我装傻卖呆,套她的话。
“哼!死丫头,你呀那有什么名字啊,你是我和你养父从官道上拾来的弃婴,哪有名字!”她鄙夷的看着我,冷冷的笑着。
“真的吗?”
原来我穿越的这个人身世好可怜,竟然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
“那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印记、东西?”我急切的向她询问。
“有啊,你的身上系着一块玉佩,还有一个香囊,香囊里还有一张水墨写成的纸条,因为我和你养父不识字,所以一直不知道写的什么?”
“那么现在那香囊呢,你放在哪里了?给我看看行吗?”我像久居黑暗的人见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一般欣喜若狂。
“你怎么这么啰嗦,以前也没见你问过!”
“我现在想知道了,因为我想见到我的生身父母。”
我胡编了一句瞎话,想要诱哄她说出我的身世之谜。
“真烦人!也罢,我拿给你。”
她从我的床下的草絮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已经因为年久而失去鲜艳的红色,绣着精美图案的香囊扔给了我。
“自己看吧!”
她厌恶的看着我反复翻看手中的香囊,无聊的拿床底下的小草棒剔着黄漆漆的槽牙。
我打开了香囊的绳子,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小纸条,纸上的墨色如新,字体苍劲,可是却只有短短几个字:次女,秋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