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清池水那得浊,遗踪有铜驼
琉璃瑾?蓍和尚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的人物啊!”
碎红瓶也点点头,“这江湖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藏的门派?”碎红瓶抬眼看着蓍和尚,蓍和尚冲着她比划了一下手,随后便把门窗都关了起来。
碎红瓶见状也赶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我的瓶儿啊,你就是什么都敢说。”蓍和尚用手刮了下碎红瓶的小鼻子,碎红瓶又抬起头,随即一笑,叫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楼主和咱们联系了吗?”碎红瓶小声地问着。
“信使说叫咱们按兵不动。”蓍和尚说完,碎红瓶暗暗点点头。
“你说南重楼真的可以给咱们孩子和我们一个安稳的家吗?”碎红瓶抚着肚子,悄声地问道。
早在很多年前,他们就无意中发现在南方有一个隐秘的门派——南重楼,相传楼主功力了得,其实力可跟北寺狱相提并论,而因为鲜少与外界争斗,故而许多大人物慕名而来,久而久之南重楼的影响越来越大,于是他们一同背离了北寺狱,他们只想过着清闲的日子,而脱离北寺狱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近来有传言,楼主要向北寺狱挑战了,那么对他们来说,这就无疑是一个契机。
蓍和尚没有说话,而是同她一样静静地摸着他们的孩子,这个女人跟着他那么多年,从相识到相爱,无怨无悔,自己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可是他不得不想到那个白发女人,也曾经是他的挚爱,只是失踪了那么多年了。
“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蓍和尚这话是对着碎红瓶说,也是对着自己说,珍惜眼前人。
赭对琉璃瑾的疼爱有目共睹,他们出双入对,羡煞旁人,琉璃瑾像极了一只小猫,乖张不已,每当他们经过,所有人都下跪拜见,这是出于对主人的尊敬,而赭从不会理会他们,在他眼中,所有的生命都形如草芥。
或许有个人不同。
紫萸看见二人走来,转身就往回走,但是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那就是紫萸吧?”温柔的女子声音在耳后响起,紫萸停了下来,突然转头看向他们,那目光中居然充满的鄙夷不屑。
赭面无表情,阴冷的眸子扫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为什么她见到你不用下跪呢?好奇怪呢!”琉璃瑾拉着赭的手臂,笑着又看着紫萸。
紫萸冷笑一声,没有一点要下跪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赭看了一眼,琉璃瑾想转身拉着她走,而紫萸却说话了。
“没想到扎进心脏都没有死,看来应该是没有心了。”紫萸抬起头,看着他们紧紧握住的手,心中一阵无名之火。
赭驻足,看着她的眼好一会,渐渐松开手中的人,一步步朝她走来,一股强大的气流随之而来,这熟悉的危险气息叫紫萸自然地退了一步,暖气吹到她的耳边,一只手随意地扶上她的胸,“似乎,你的身体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不矜持!”
乳蕾硬了,耳垂通红。
调笑的眼如此明显,一阵不堪将紫萸包裹而来。
“瑾儿……”赭在她面前亲热地叫过来琉璃瑾。
“你要好好像她学学呢!”赭过分明显的笑意叫紫萸羞愧难当,为什么他总是轻易地将自己所筑造的围墙轻而易举地毁掉。
“哦,对了,瑾儿,你不是说一直没有人照看你的起居吗?不如让这个畜生来,你觉得怎么样?”赭暗笑地说道。
琉璃瑾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紫萸,“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就这么着了,你今晚就去瑾儿的房里伺候着。”赭贴近了紫萸狠狠地说道,转身没有留恋地走了,琉璃瑾微微一笑也跟着去了。
紫萸握紧了拳头,颤抖地咬紧牙关,他到底要她怎样?
琉璃瑾的房间紧挨着赭的房间,想起往昔为他着衣的情景,心里一阵奇怪的情绪,不需要在乎这种人,紫萸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扣了下门,紫萸进了琉璃瑾的房,整个屋子被装饰得琳琅满目,轻纱幔帐的床帏,精巧的窗花,梨木的梳妆台,还有各种首饰和衣服。
见着紫萸扫视着屋子,琉璃瑾淡淡一笑,“他总是喜欢弄成这样,我都说不要了,可是还要坚持呢。”她的一脸幸福,紫萸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不想跟你太疏远,我也知道你和他之前的关系,但是我希望还是能和你做姐妹,好吗?”琉璃瑾拉过紫萸的手,一阵冰冷从手心里传来,紫萸心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瑾姑娘,我只是侍候您的奴婢。”紫萸抬着头,一张倾城的面容带着一点骄傲。
琉璃瑾慢慢放下她的手,笑了一下,“那好,你把床上收拾一下吧,今晚我和他还要在一起呢。”
紫萸点了下头,握紧拳头朝着那张床走去,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杂乱的床上还有着欢愉的痕迹,琉璃瑾在背后看着她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不行,决不能叫她嘲笑自己,紫萸卖力地铺着床单,甚至在收拾完还转身笑着对着她。
“瑾姑娘,您看还算符合您的心意吗?”紫萸指着床说道。
微笑有时候可以成为最美丽的武器。
赭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目光没有多余停留就直直地朝着琉璃瑾走去,妖冶的笑如此熟悉,紫萸淡漠地点了下头,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想出了这房间。
“谁叫你走了?”赭的手一把拽住了她,紫萸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笑眼。
“公子,紫萸要告退了。”紫萸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低着头说道。
她的手被紧紧握住,好似要碾碎了一般。
然后他一阵大笑,“你叫我公子,你不是该叫我主人吗?嗯?”他危险地靠近紫萸的脸,另一只手拿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
琉璃瑾见状走上跟前,赭莫名一笑,一点也没有放开紫萸的意思,最后拽过她的下巴地吻在了她的唇上,眼睛却狠狠地看着紫萸,琉璃瑾退后一步,竟然低下了头,而手中早已握紧的拳头,一阵熟悉窒息叫紫萸忘情地闭上的眼,舌尖勾结缠绕,熟稔地腔壁上来回穿梭,不多就,她的身体就有所感应了。
“哼,你果然是我的小畜生。”最后,他的手轻轻一划,妖娆地放开了气喘吁吁的紫萸。
“滚出去。”赭陌生的语气再一次袭来,顺手勾过琉璃瑾的蛮腰。
紫萸咽下一口气,静静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咬着牙对视着他的眼睛。
“难道你想现场观摩吗?我倒是不介意。”他斜着嘴角,轻佻地说道。
“不必了。”紫萸转过头,带着一丁点的高傲推开了门,不敢回头看一眼,因为她已经听到他们缠绵接吻的声音了。
一丝淡淡地心痛挂在眉梢,她还是输光了,紫萸为琉璃瑾换上衣裳,脖颈处熟悉的吻痕清晰可见,那一晚的肆虐三天后都没有消除殆尽,琉璃瑾满面红光,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