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廷派遣的马合谋,张链,张昶终于到达至江东,三人赶到衙门时天刚放亮,街上人烟稀少,一队队兵士巡弋,一派肃杀森严景象。
朱元璋对朝廷认命自己为江西平章政事。毫不领情,拒绝接受。
朱元璋看了一眼张昶,虽然一身破旧的衣服,却是长得清秀,透露出读书人的气质。
“哈哈,元庭腐败,百姓暴动,这时候大丈夫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岂可碌碌而无为,这与朽木腐草何异。”
“你应该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你觉得本王会投降吗?”
“你们一时糊涂。而圣朝的宽宏大量,是不计小过的。像张士诚这样犯了那样的大罪都能够受到贤明君主的原谅,何况将军呢,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中只有近几万的将士吧?张士诚和陈友谅这些人哪一个不比你兵强马壮呢?”张昶笑着说道。
“你可否知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你死了!”朱颜听闻张昶的话后,脸色明显是变得阴沉了不少。
“来人呀,扒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入城游街。”
朱颜的府中已有几个官员站立在两旁,心神不定的议论纷纷。一会见刘基来了,都急忙闪开让路,刘基环顾一下四周,急忙拜见朱颜道:
“卑职见过吴王,不知您如何设置这三个人?”。
“我觉得张昶是个人才,他可以留下,其他两个人给我杀了。”
“臣觉得张昶此人留不得。”
“为什么?”
“张昶是朝廷的二品高官,廉洁爱民,经常说要守君臣大义,不做两朝人臣。”
但是朱颜也觉得张昶说的有理,自己确实实力不如张士诚和陈友谅,自己不怕朝廷,这里天高皇帝远,朝廷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自己的上游有陈友谅,下游有张士诚,被两股势力包围在中间,左右都虎视眈眈,如果陈、张两军联手,对其夹击,那对朱元璋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是时候了,我们现在该是解决张士诚和陈友谅的时候了!你们说一说,我是先打陈友谅还是张士诚?”朱颜问左右大臣。
“张士诚军战斗力较差,以先弱后强原则,先打张士诚顺理成章。”
“对,先打张士诚,先易后难,各个击破。”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一致认为先打张士诚,刘基此时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悠闲之态,仿佛周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元璋对此颇有几分不悦。
“刘伯温?”
“臣在!”
“你说先打张士诚还是先打陈友谅?”
“主张先打张士诚的人,说的也有道理,但你们想过没有?张士诚是一个度量极小,且没有远见的人。而陈友谅虽然比较骄纵,但是很有战略眼光。如果先打张士诚,陈友谅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一定会全力来支援张士诚,到时候我们背腹受敌,两面作战可就麻烦了。”
“而如果是先打陈友谅,以张士诚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去救陈友谅的,张士诚只是想保住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守财奴,咱们可以集中兵力与陈友谅放手一搏。只要拿下陈友谅,剩下的张士诚简直就可以不战自败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打仗不能总是小心谨慎,有时候还是有必要兵行险招的,这样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达到预料的效果。我打算让那康茂才诈降!我们就在龙湾城里躲藏。一旦陈友谅来到龙湾城外,我们就对他进行偷袭。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听了朱颜的话,刘基对朱朱颜敬佩地说:“您的计策实在是高明哪!”
“好吧,那快行动吧。”
这是一场很大赌博,一旦张士诚也参与到之中,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但朱颜相信刘基的判断力,张士诚一定不敢和陈友谅一起来攻打自己。
“为了预防万一.”一直沉默着的刘基这时说道:
“在应城留下部分兵力,以防止一切可能发生,陈友谅善于奇袭,善于运动战,但不善于打硬战!他的性格急躁,千里奇袭龙湾!若是急躁了,容易出错,容易露出破绽!”
朱元璋激动地站起身来说:“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打陈友谅。”
于是,朱颜号召全体将士积极准备,迎战陈友谅,他先派大将胡大海领兵绕道去攻击信州,在背后牵制陈友谅。
“我们先把陈友谅引到龙湾,以逸待劳,先挫了他的锐气,他的士气低落,以后再和我们作战,他就会畏手畏脚,顾忌重重。”
康茂才按照朱颜的吩咐,给陈友谅写信。
接着信以后,陈友谅大喜,以自己的熏灼威风,跺一脚江南就会震动,别说朱颜,就是张士诚也不敢轻易和自己挺腰子,于是急忙率领大军,围攻龙湾。
大概在一个月之后,龙湾城外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点。
这个黑点正在朝着洪都的方向快速的移动着。
这正是陈友谅到队伍,他们来到龙湾后,他先派几万多士兵上岸,直奔龙湾城外。
按事先约定,应该是康茂才前来迎接。可是,士兵喊了一会儿,没有回应,陈友谅十分疑惑,命令士兵后退。
但就在此时,城内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喊杀声。
“冲啊!”
击退贼军!!
大群士兵人叫喊着冲上城头,从城上往下射箭,扔石头,接着城门大开,无数的士兵汇聚在一起组成一条钢铁洪流,山呼海啸般地朝城外的陈友谅的军压了过去。
顿时陈友谅的无数士兵被乱枪刺死,还有一些的士兵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惊惧之下直接跳下了河水。
陈友谅立刻意识到了大事不好,他一下就明白过来自己上康茂才的当了,他原来是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大举进攻,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惊惧之下,陈友谅想立刻组织士兵抵抗,但由于这些官兵赶了很长时间的路,很疲劳,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有效的集中在一起,陈友谅被杀得节节败退。
“杀!”
“啊!救命啊,我要回家!”
“不要杀我,我投降!”
“救命!”
在这单方面的屠杀之下,陈友谅的军士卒一下就崩溃了,许多人在叫喊着胡乱逃命,最后被捅成了刺猬。
厚重的云层黑压压的遮蔽了天际,凛冽的北风宛如刀子般席卷大地,一面残破脏污的军旗在风中凌乱猎猎作响
这一仗陈友谅损失的军士无数,他的军队支持不住败逃九江。在九江残破军队绵延十余里,帐篷和树枝搭建的窝棚犬牙交错的分布着,宛如让旷野长出了一片森林,烟雾缭绕。
陈友谅面黄肌瘦的在营帐中穿行,看着那些拎着酒坛喝的醉醺醺的士兵,心里一阵纠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