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清崖阁暂且不提
虽说名叫清崖阁,实际却是一个宅院。青铜大门前的两个沧海男弟子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车中何人?此乃沧海清崖阁,生人勿近!”
江雁飞身下马,举起令牌道
“江雁,奈掌门门下二弟子,还有两位千山的朋友。许年安师哥伤重不能行走只得乘车,还望两位师哥放行。”
左边的男弟子取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走到马车边掀起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将令牌还给江雁抱拳道
“原来是江师姐,如此请进吧。”
江雁点点头翻身上马,驾车进了清崖阁。刚进大门就见钟墨皱着眉背着手走来走去,钟墨听到马蹄声抬头,眉头舒展,道
“师姐你回来啦!许师哥没事吧?”
江雁将马拴在柱子上
“师父呢?”
“师父在屋子里,也是急坏了。这位是……”钟墨迷惑的看着从车厢跳下来的沈离
“这是千山的沈离姐姐,要不是她许师哥现在……”江雁说不下去了,回身向沈离行了一礼。沈离连忙将江雁扶了起来道
“快起来快起来,要不是我许少侠也不会受伤。”
“江雁。”
江雁和沈离同时看向声音来源,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暗红色长袍绣着沧海特有的白色海浪,面色冷淡。江雁快步上前,行礼道
“师父,师哥在车里,胳膊伤的很重。还有一个千山的弟子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
沈离也连忙上前行礼
“晚辈千山弟子,拜见奈掌门。”
奈清笙淡淡的看了沈离一眼,点点头,径直走向马车。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奈清笙皱了皱眉,一把将许年安抱了出来,对钟墨说:“将那个千山的也带进来。”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屋。江雁看了看沈离,悄声说:“师父对生人向来是这样冷冷的,离姐姐你别介意啊。”沈离摇摇头,将车厢中的沈叶也抱了出来,对江雁笑了笑,道:“走吧。”
进了屋,奈清笙回头看了看沈叶,伸手搭了搭脉,道
“他暂无大碍,到了明天就会醒来。钟墨,你把他抱进空的房间好好照顾他。”说完又转向了许年安。沈离看的清楚,许年安的左臂伤口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心不由得一紧,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奈清笙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她冷着脸走到沈离和江雁面前,坐了下来,道
“江雁,怎么回事?”
江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奈清笙眉头紧皱,盯着江雁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与苍龙门起了纠纷的?我不是叮嘱过你们不要与苍龙门起冲突吗?”
沈离上前行礼道
“奈掌门,此事皆因我而起,与江雁无关。”
奈清笙锐利的目光盯向了沈离,沈离一阵不舒服,奈清笙的眼神好像能直接看透心里。沈离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说完弱弱的看向奈清笙。奈清笙眉毛一扬:“叶寻的信呢?”
沈离赶紧从怀里取出信,又把背上的独幽琴递了过去。奈清笙收下了放在一旁,将信展开,眉头越皱越紧。看完信奈清笙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对江雁说
“江雁,把沈离安排个住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寅时来这里。”
“是师父。”江雁示意沈离跟她走,一夜无话
“师……师父?”当第一缕阳光暖洋洋的溜进清崖阁,许年安睁开眼睛就看见奈清笙背对着他在弹琴,许年安默默听了听,好像是师父自己做的曲,有清心安神的作用。奈清笙回头走到许年安床前,她好像一夜没睡,杏眼中爬满了血丝,声音略带沙哑
“胳膊怎么样?”
许年安轻轻甩了甩左胳膊,不像昨天一动就疼的一哆嗦,心下明了,定是师父替自己上药包扎了。奈清笙递给许年安一个瓷瓶,道
“每天记得换药,今天的帮你换过了。”
“是,谢谢师父。”
奈清笙摆了摆手,又走到了桌前,从暗格中拿出了一块长方形的铁青色东西,好像还微微泛着红光。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江雁带着沈离迈进屋子。
“这个,是江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