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沈离骑着马不多时便见到两个身穿红衣下摆绣着白色海浪的沧海弟子。
“两位,两位请留步!两位可是沧海门下?”沈离气喘吁吁,翻身下马到两人面前,问到。
“正是。”其中一名女弟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离,“有何贵干?”
沈离掏出许年安给的令牌,递给那女弟子,还未说话便听得她一声惊呼
“是许师哥的令牌!这位姐姐,敢问这令牌主人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原路返回应能遇到。”
“那就有劳姐姐带路。这令牌是掌门亲自发放,沧海弟子必须随身携带。许师哥一定是有危险了!钟墨你快回去禀报掌门。”
沈离骑马带着这位女弟子便原路返回暂且不提。
许年安知道蓝皇回去定会向蓝青告状,因为沈叶还昏迷不醒马车不能驾太快。许年安只能默默祈祷苍龙门的追兵慢些来。只一抬眼的功夫,却见面前出现了一个衣襟绣着玄色龙的蓝袍男子,牵着缰绳,一脸笑意。许年安心下暗骂一句该死,也勒住了马。那男子生得一双笑眼,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久闻沧海许年安的大名,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在下自扪与沧海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搅扰苍龙门的私事?”
许年安冷哼一声
“苍龙门下二公子调戏女子又伤及无辜,怎不见蓝阳大公子出面?你们这般做法又和当年神善教有何区别!”
“那是他技不如人!”听这哼唧唧的声音便知是蓝皇到了,“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
蓝阳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
“是吗,那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许少侠和那位姑娘伤了我苍龙门众多弟子,总该有个说法。”
“你要如何?”
“留下车里人,便放你离开。”
许年安冷笑一声,跳下马车,抽出判官笔拉开架势
“今日有我许某人在,你们休想再伤沈叶一根汗毛!”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蓝阳也跳下马,手往腰间一模,一松一紧之间便抽出了九节鞭。只见鞭速时快时慢,巧缠快放,绕体转出,鞭鞭带响。许年安手持判官笔左拦右挡,却因为先前替沈叶解毒而渐渐体力不支,二人正久战不下。蓝皇摸着脸上的血痕抽出匕首冷笑着靠近了马车。许年安一惊,右手急点蓝皇腰眼。蓝阳的九节鞭这时也到了面前,许年安微微侧身,左臂生生受了这一鞭。红衣被抽破,飘落的碎布片像极了红色蝴蝶,纷纷落下。许年安只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便再也抬不起来。右手判官笔点到一半也失了气力,蓝皇知觉腰间微微一麻,回过身看到许年安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左臂鲜血淋漓,便知晓了大概。
“呦,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挺狂妄的吗?”说着话,蓝皇转过身向许年安一脚踹了过去。许年安竟没能避开,被踹翻在地。蓝皇又伸脚踩在许年安的左臂上,来回碾压
“疼吗?叫我三声好爷爷我就放过你。”
许年安眉头紧皱,看着蓝皇
“呸!”
蓝皇眉毛一挑,脚上加重了力气
“哎呦?脾气倒不小,今儿个你二爷爷教你如何做人!”说着话右手抬起匕首便要往他身上刺。
“蓝皇,”蓝阳发话了,“你不是说把人带走就行了吗?”
“我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蓝皇!住手!”沈离这时候赶到了,正看到蓝皇的匕首悬在许年安的左臂上。当下抽出佩剑刺向蓝皇。蓝皇侧身躲过,看清来人后笑到
“我道是谁,这不是临江楼上的小娘子吗?呦,还带来一个美人儿。”
沧海的女弟子名叫江语雁,见到许年安被伤成那个样子,又听得蓝皇言语轻佻,怒气再也按捺不住,拔出长剑也刺了过去。
蓝皇除了嘴上功夫说得过去,武功那是狗屁不通,被两大门派弟子夹攻很快就狼狈不堪
“蓝阳蓝阳大哥救我啊!”
蓝阳捏了捏眉心,左手一抖,九节鞭哗啦啦的响,一挥一甩,沈离和江语雁被迫暂停了对蓝皇的围攻。蓝阳将蓝皇拎上了马,蓝皇惊慌失措,使劲踹着马肚子,那马吃痛,长嘶一声,载着蓝皇飞一般的跑了。
“许少侠,今日多有得罪。这是我苍龙门的独门创伤药……”蓝阳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
“滚!谁要你假惺惺的讨好!”沈离不顾形象破口大骂
蓝阳把瓷瓶放在地上,向许年安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沈离把瓷瓶捡起来向着蓝阳扔了过去。蓝阳回手接住,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年安,暗自叹口气,催马追蓝皇去了。
沈离跪在许年安身边替他处理伤口,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对,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能受伤……”
许年安吃力的抬起右手轻轻捂住了沈离的嘴,幅度很小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沈离哭得更凶了。江语雁也蹲在许年安身边,从怀里掏出金疮药给他敷上,又用破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
“离姐姐,帮忙把师哥抬到车上。我驾车,我们回清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