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天天能瞧见,去镇里之后也没有再抬头看过了,是挺好看的,但是我们得快点走了,蚊子咬了我满手都是包。”盘狗子抓耳挠腮的,时不时又左拍一下右拍一下。
白风没有理会,只是在心里默念着:“黑夜中的星河,也许在星光闪烁的更深处是暗流涌动,所以叫暗河,对不对?”
“好了快走吧。”胡洲催促道,“这蚊子还咬我胳膊肘的,怎么这么野呢。”
三人走出一片茂密的树林,看到路边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往这边照,看到三人后摇摇手说到:“盘哥!整快点,蚊子太多了。”走近一看,是一个长相凶狠的胖子。
三人上了车。
面包车一路行驶过泥泞的小路,回到了镇上。
白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刚刚在深山里面信号不好,田奇心给自己发了好多条信息。
“对了,明天周末,你应该要回来了吧,我也正好有空,请你吃饭。”
“赏个脸呗。”
“不想吃吗doge,不回我就当你来不了哦。”
幸好时间间隔不久,白风连忙回到:“可以可以,刚刚在山里面信号不好没收到信息,害。”
没想到田奇心立马就回到:“时间过了,我不请了。”
这下白风急了,他一下有些慌,连忙上网查了一下怎么安慰女生,不过田奇心马上又回到:“慌不慌哈哈哈,骗你的,明天联系吧,我去作报告了。”
白风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同时心里有些开心,有人能记得自己总是会让人暖流布满全身。
胡洲一下靠过来说到:“我可是看到了,你泡上司的女儿?注意点,田光不好惹哦。”
白风连忙否定道:“没有泡!只不过是那次求婚的时候认识顺便就是朋友了呗,别带节奏啊。”
胡洲咂咂嘴,一脸不相信地说到:“年轻人就是不坦诚,怎么,非得搞点暧昧不确定关系,像我早就上垒了。”
“我们俩个才认识多久,别乱说啊胡哥。”
胡洲抱住双手,闭上眼睛,不屑的笑了笑。但是马上就收起了笑容,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女人和小女孩。“我怎么那么傻逼呢,给女孩子买游戏机,唉,我真是脑子有病。”
车缓缓停下,胖子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觉得十分传奇,对白风也是十分敬佩,他恭恭敬敬的下车来给白风和胡洲开门。白风一下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习惯,他下车后胖子连忙从兜里掏出两只烟:“两个哥,抽根华子。”
胡洲接过烟,白风摆摆手说自己不会抽。胖子十分有礼貌地送他们上了酒店的楼梯。
“行了,别送了,到这里就可以了。”
“那两个哥我就先撤了,有事儿叫我,胖子。”说着胖子在自己的头旁边比划了一个电话的形状。
说完后和盘狗子扬长而去。
白风和胡洲回到酒店,胡洲问道:“你先洗澡我先洗?”
“胡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恩?”胡洲习惯性的把上衣脱了,露出了上半身,由于和胡洲住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房间有独立的浴室,所以白风一直没有机会看到胡洲的身上居然有纹身,整个背上纹了一个穿着长袍的骷髅死神。
“呃......”
“哦,这个啊。”胡洲摸了摸后背,“就年轻不懂事随便纹的,怎么了,刚刚你说跟我商量事情。”
白风回过神来,把目光移向胡洲的正面说到:“明天,就是,田奇心,你刚刚看到了,她约我吃饭来着,我想着这不是找到线索了吗?也就不用再分头行动了。”
胡洲甩了甩上衣,放在衣架上,慢条斯理地说到:“你还说你不想泡她。”
“没有啊。”
“按正常的来说呢,干我们这一行没有什么假期的你知道吧。”
白风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想了想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准备拿出手机跟田奇心说的时候胡洲又开了口。
“但是呢,就像你说的,后天我也要回去了,这个鬼地方谁爱住谁住。明天早上赶个早班车,可以和小田吃个晚饭,记得回去穿件好看点的衣服,别穿你那件纯白T,真把自己当男神。”
白风激动地说到:“也就是说明天我可以回去?!”
“没听清楚是吧,我也不说第二遍了。”“芜湖,起飞!”“......”
胡洲摇了摇头,说了句年轻真好就进了浴室,而白风一个咸鱼发射扑到床上,像个蛆一样扭来扭去的。
这个小镇诞生了一个伟人,但是也并没有因此发生太大的变化,人们该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
热闹的夜市街上,盘狗子正在和自己的兄弟们喝酒吃宵夜。
“来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众人举杯,纷纷干掉了自己酒杯里的酒。胖子醉醺醺地对盘狗子说到:“盘哥,今天的事儿你别怪我,我也不知道那车好久没打理了,加上你们走的那条路太烂了,这你不能怪我是不是,哥们儿可是立马找的隔壁小B仔借的车。”
盘狗子用手搭在胖子肩膀上说到:“你奶奶的幸好我们差不多开到地方了,不然我就得走着去了,到时候你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了,喝酒!”说着两人又碰了满杯。
就这样众人一边划着酒拳一边大声地吼叫着,这个时候突然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
盘狗子等人看向隔壁桌,原来是隔壁桌吃宵夜的一个光头。
胖子站起来准备发难,盘狗子伸手拦下,他坐着十分冷静地说到:“怎么的,吵着你上香了?”
隔壁桌的人纷纷站起来,朝着盘狗子他们走过去,一帮人赤裸上身,有的满身肌肉,有的横肉层层堆着,总之人高马大,反观盘狗子这边都有些瘦小,但是盘狗子这边丝毫不甘示弱,纷纷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向光头等人,四周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其余的食客都屏气抿息,无言的看着这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