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莫星逸轻笑一声,对丰承平的话不屑一顾。他走到欧阳雪身旁,轻轻拿下她手中的枪,语气很柔,“进屋照顾苏念吧,别脏了你的眼。”
扭头,有那么一瞬间,欧阳雪失神,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没在倔犟,点点头,走时还不忘踢地上的人一脚。
嘴里嘟嘟的走进去,简直萌化人心。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童可哭哭啼啼的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连警察都管不了,丰承平都害怕的人,她承认她也怕了,她怕死,非常怕!
“秦浩,都送到索里去,女的送去当妓女,男的打断腿送去当苦力。”嗓音淡淡的,又不失威严。
安泽说完便起身,对地上两人一丝怜悯都没有,转身走进了客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秦浩点头,他也不是吃素的,安排两人拖走了他们,脸上疾恶如仇。
苏念给他印象一直很好,人漂亮又耿直,最重要还那么有才,跟老大是那么的般配。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是看的出来也是一个心热的人。
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被这样子对待,这可是他以后的大嫂,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两人。
安排好了后,秦浩跟莫星逸打了招呼就带着周围的兄弟准备回去了,动作很快,但声响很小,训练有素,不过几分钟就离开了。
辛易墨好看的眉皱着,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人儿,有些无奈。转手为她输上了液,然后给她的腿上擦了些酒精消毒,观察了会儿后。
“这是药,你等下帮她擦下,没什么大碍,就是…”他把药递给站在旁边的人,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欧阳雪一抖,有些急切,抓着他的手,问:“就是什么啊?你说啊?”
辛易墨看着自己的手一愣,往后退了退,一点情面不留的抽出了手,神情尴尬,有些不自然。
这是第一个女孩子抓他的手!
“就是她本来就长期吃抗焦虑的药,在加上营食不规律,一来二去,在加上之前淋的雨,和这次强行吃下药劲这么大的春药,她身体吃不消,冬天可能会经常生病,但其他季节注意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待他说完的同时,安泽走了进来。
他眼神疲惫,眼窝下还有些淡淡的青黑色,显然一晚上没休息了。
欧阳雪看着有些难受,把本来想责怪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最终咽下去,坐在床边生闷气。
安泽:“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着她。”
他语气很淡,带着倦意。
辛易墨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收拾一番后,拿起旁边的医药箱背着走了出去。
它和安泽认识了五六年,曾经他在缅甸雇佣兵的手里做俘虏,生死一线.是安泽路过随便救的他。
这也是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理由,这么久了,这个千年铁树开花了真不容易。
莫星逸站在门口和他擦身而过,互相点头会意了。
“欧阳雪,出来吧,让泽大一个人静静。”他向里面的人招手。
床边,欧阳雪起身绕过他停下,语气有些哽咽:“安泽,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
“好好对念念,她这一辈子都太苦了,我希望她甜一点,行吗?”
“好。”
“好…”
说完,欧阳雪扭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儿,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夺门而出。
莫星逸摇摇头,怕她出事,把门带上跟了上去。
房间里的气味很重,空气中散发着玫瑰花的香味,气味中又夹杂很重的血腥味,很是难闻。
地下的血很多,地毯上,地板上,墙上,床毯上全是血迹,苏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唇惨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全身都是伤,膝盖,手臂,小腿…都是伤。
她就像一个下凡的纯洁天使,受尽世间的疾苦、病痛、折磨、残害,来一趟人间,就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她很美,美的不似人间尤物,却又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
“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安泽坐旁边,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头靠在上面。
一滴眼泪缓缓划过脸颊流下掉在地毯上,和血融为一体,很快便被吞没消失不见。
刚才进来时,辛易墨的话全部收紧他耳朵里,他心很痛,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拿起一旁的药膏,挤上药膏一点点敷上苏念的伤口处,动作温柔的不行,眼角全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