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刮起了狂风,风力比刚才的更大了,天空开始下起了冷涩的雨,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门口的警察围成一堆,包围了整个初日酒店,警察和安泽的人对立着,气氛很是压抑。
沙发上的男人只是静静的坐着,慵懒的半躺在上面,精致的眉眼皱着,一双长腿搭在桌上,脸上血迹斑斑,已经干了,神情却肆意,毫不在乎周围的事儿。
“举起手来,别动!”门口一米处,特战队队长蹲起拿着枪对着他们。
莫星逸无奈的撇撇嘴,欧阳雪依旧拿着枪对着童可,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她满眼猩红,已经生气到了极致。
“收枪。”安泽沉稳的声音响起,旁边的人对眼看了下,听从吩咐的收了枪。
警察一拥而入,警惕的看着周围,神情紧绷,不敢有一丝失意,全神贯注的扫视着周围的状况。
特战队队长让人上前收了他们的枪,又安排了两人进房间检查了一圈,过了一会儿,拖出了已经死亡的两个男人。
特战队队长脸上表情有些不好看,“我是帝都中心派出所,特战队队长,耿池宇,你们现在涉嫌枪杀人命,我将依法逮捕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耿池宇简单的说完,对着沙发上的男人。
一分钟过去,又一分钟过去。
周围没人说话,只有风刮过窗户的声音。
耿池宇有点恼,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语气重了些的重新叙述了一遍。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时间似乎静止了,沙发上的男人慢悠悠的伸手抓过旁边的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拨了起来,理都没理他。
也许是安泽的气势太强,以至于面前的特警们都忘了拦住他。
“喂。”对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安泽把玩着手指,沉声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嗓音低沉又冰冷,好似厉鬼索命不停的敲着生死钟。
手机对面一阵慌乱,听声音像是手机掉在地下的样子。
“啊…您有事吗…”声音有点小,耿池宇竖起耳朵努力的听着,结果只听到了几个字。
安泽:“你的人在我面前拿着枪指着我。”
对面:“哈…?”
“听不懂?”
“不不不,不是…我这就让他们走,您把电话拿给他一下。”
安泽示意,让一旁的人把电话拿给面前的人,拿出烟抽了起来。
耿池宇有些不解,却还是接过。
“回来吧,那儿没你的事儿了。”
“局长?可是…”他有些不解,语气疑惑。
“服从命令!”对面有些气急败坏,对他的疑惑明显有些不爽。
耿池宇脸一黑,答应了声,挂了电话,招呼这周围的特警拖着地上已经死透的两人走了出去。
另一边。
警察局局长惊险的摸了摸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有些死而后生的感觉,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怎么是这位大爷???
两个小时前接到报警,有人说发生了枪战,他还想着一定要把他们制服,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如果一早就知道,他才不管呢。
真是越想越害怕………
车上。
旁边坐着的特警有些不解,转头看着自家队长,“队长,怎么突然就走了?”
“是啊,我还说将他们绳之于法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群人谈论着,对今晚的任务疑惑的不行。
耿池宇烦躁的抓了抓头,一时也解释不出来。
“这是上头的命令,服从就行了。”
他转头盯着窗外,夜很黑,只有车前灯添加了一丝丝亮光。
帝都的关系网复杂,有些人更是惹不起,他也没有办法。
待他们走了后,童可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腿上的剧痛让她快要痛晕过去,子弹在她的肉里不停的摩擦,脾气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她抬头看着欧阳雪,一心向死,毫不畏惧,声音尖锐,听的人耳朵难受。
丰承平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我…我错了,希望您放过我,我…我就是被这个贱女人迷惑了…”
他结巴着,迷糊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只讲出了大概意思,鼻涕眼泪混夹着流了下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可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只想活下去。
童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子过,心里也害怕了起来,丰承平是帝都黑社会老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让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黑社会老大怕成这样。
“你现在真是混的越来越好了,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
安泽指尖烟雾缭绕,精致的脸庞乌云密布,对地上的男人厌恶至极,眼神更是冷的不行,一双黝黑的眸子扫过他,像刀子一般。
丰承平抖的更凶了,又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哭的更加大声:“Z大,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人,如果我知道,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她啊,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