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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 碰撞

文森特坐在路边,安慰被吓哭的金。他不断向她道歉,手轻拍着金的背。金被吓得不轻,不大想理会文森特。又不知文森特说了什么,金破涕为笑。文森特扶起金,没一会,两人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两人沿着湖边走了走,就道别,各自分开了。安迪前几天听说文森特要约会,慷慨的大手一挥,把自己的旧摩托车借给了文森特。又告诉他不用着急还,文森特未来的约会也用得上。安迪和艾米莉最近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的表情看着文森特,这让文森特坐立不安。文森特终于拱白菜了,这让他们很欣慰。文森特骑着摩托行驶在旷野里。入夜,这条隐藏在自然中的公路万籁俱寂。虽是夏日,但是让文森特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摩托引擎声在失去生机的荒野,就是山崩地裂。文森特戴着头盔和护目镜,开得飞快。任凭风在耳边咆哮着,撕扯他敞开的衬衫,这让他血脉喷张,莫名的焦躁在风驰电掣中得以缓解。摩托的大灯划破原本寂静的黑暗。他骑着摩托,就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然后又坠落于天际。

文森特到家的时候十点刚过。“只花半小时就从镇子上回来,还不赖”文森特想。文森特想喝上几口,但是他克制住自己,明天还要工作,他可不想让安迪觉得自己因为约会耽误原本的工作。文森特从冰箱里拿出来玻璃瓶的可口可乐,把它起开,坐在书桌前大口的喝着。黑夜中的旅程让文森特口干舌燥。他点亮台灯,把最近一段时间写在本子上的段落改了改,打开电脑,一股脑加进他的书里。文森特用他毕生所学淋漓尽致得描写着人类,历史和自然。内容更多是他对世间道理的探索。文森特在书中不厌其烦的回答自己,也在回答世人。他认为,这个时候,希望和自然对世人来说是一种奢侈。既然看不到,那就去想象,他的书只是媒介罢了。

文森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台灯亮了一夜。在文森特的梦中,他是一条白鲸,在黯黑无边的海洋里自由穿行。

文森特把奶牛们一头一头引进奶牛洗澡机。这个机器由旋转的刷头和水泵组成,可以有效缓解奶牛的生活压力。文森特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站在洗澡机里痛痛快快洗澡多美呀,想到这他笑了出来。经常用洗澡机给奶牛洗澡,对奶牛产奶质量大有裨益,而且能大大降低奶牛患有乳腺炎的概率。奶牛们洗完澡了,文森特把它们放进牧场里,把牛舍刷洗干净。检查了牛舍里的喷雾装置。

文森特给水槽里换上了清水,又用电脑检查了通过每只牛戴的电子项圈检查了它们的状况。确认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登陆了自己的邮箱。金给他发了封邮件,看来文森特的期望没有落空。金告诉文森特,由于是度假的季节,客流量大幅度增加,让她倍感压力。她想去湖边喝几杯,要是文森特愿意一起就再好不过了。文森特回复她:你好,金。明天我会去接你下班。我会带上酒和杯子。文森特想象着金的反应,反正不管金怎样,文森特此时心里的小人早已欢呼起来。

下午的时候,安迪来了,和文森特一起把奶牛们赶回牛舍里。安迪邀请文森特去他家里喝酒,文森特破天荒谢绝了。文森特说:“嘿!安迪,我很抱歉。我明天有个约会,我想让自己保持的神采奕奕。”安迪耸耸肩,无奈道:“看来你没多久就不会再是个小男孩了。”又看了看文森特下面。两人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声飘荡在天空之下,田野之上。

文森特心不在焉的结束了第二天的工作,切草料的时候他总是出神。终于把一切安排妥当,文森特看了看表,三点多了,也该动身了。文森特换好一件绿色小格子衬衫,他今早出门的时候就穿上了他喜欢的破洞牛仔裤。他把牛仔裤裤腿卷到靴子往上,背上包。双肩包里背着四个厚纸杯,一个开瓶器,和一瓶智力产的红酒。这酒是他刚到牧场的时候买的,想留到哪个重大的日子喝,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文森特拿了个发圈把他的头发扎起来,戴上防风镜,发动了摩托。

文森特和金约好了在火车站旁边的汉堡店见面,他坐在大玻璃窗前,看着街上匆匆的行人发呆。夜幕降临,夜幕下的霓虹灯让文森特心安,有人类的地方,连黑夜也一片光亮。恍惚间,金在外面敲敲玻璃,文森特抓起双肩包,急急忙忙向外走。文森特冲着金摆摆手:“你好,金,今天怎么样。”金说:“老样子,很忙。等假期过去就好了。你怎么样?”文森特微微笑:“还好,一直在等着,接你下班。”后来,当金和文森特说起来这一天,金说知道有人在等着自己回来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让她再没那么彷徨,又充满着希望。

两人穿过了餐馆聚集的街道,路过了镇子上的博物馆,穿过了闹鬼小巷子,走过了湖边的公园。两个人笑着,交谈着,感受着空气中的灿烂与快乐。拨开一片雾霭,他们便见到了月亮下的镜湖。

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文森特给金的纸杯倒酒。金坐在文森特身边喝着,让文森特觉得温暖。其实他们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她没理由的信任着身边这个男人。文森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时光静悄悄的,面对着明亮的湖泊以及蓝色的夜色,安静的月亮也拥有无限的光芒。金有些惆怅,她想:他在想什么呢,他看起来如此悲伤。金已经不胜酒力,晕乎乎的,鼻子红红的问文森特:“我能哭一会吗?”文森特看着金,看着醉酒的笨笨的金,在酒精和爱情的催发下,心也跟着狂烈的跳动着。他看着金的脸庞,鼻子,嘴唇,他想吻上去,尝一尝金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可他忍住了,他怕金拒绝,他怕就此和金分道扬镳。可是爱情的种子已经蠢蠢欲动,含苞待放,又如何藏得住呢?

看着抽泣的金,文森特不知所措。手抬起来几次,又放下,最后终于落在了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希望她好一点。金把头靠在文森特肩膀上,文森特轻轻的拍她,像哄小宝宝睡觉那样。过了一会,金的抽泣渐渐止住了,她发现文森特的身子在发抖。晚间湖边降温的厉害,金说:“小弟弟,你怎么在发抖啊。姐姐给你捂手吧。”金比文森特年长,但是不论是外貌也好,举止也好,文森特看起来要更加成熟。金伸出手来,文森特愣了一下,牵住了她的手。

文森特止不住的发抖,金看着文森特,有些心疼。她把文森特拥入怀中,文森特的嘴唇贴在了金的脸上,淡淡的夏天的桔子香水味,真是美好的芬芳。文森特身子里燥热起来,他轻轻挣脱金的怀抱,看着金的唇齿间,深深吻了下去。

金有些喘息。文森特的嘴唇离开了金的嘴唇,金带着笑意:“弟弟,你真的不会亲吻。”她将文森特的头按了过来,两人的嘴唇触碰到一起,散发着它们该有的光芒。两人热吻着,文森特的闭上眼睛,黑夜也变成了彩色。

当天晚上文森特写了封邮件发给金:

金.布兰迪:

你好。

人为什么一定要有另外一个人在后半生陪伴着自己呢?我也想过类似的问题。答案其实不尽然,有些人可能天生喜欢一个人静悄悄的时光,有些人害怕孤独。

如果遇不见一个爱的人,自己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黯淡,也可以多姿多彩。要热爱生活。与金钱无关,与房子大小无关。

人都要有停下来的时候,彻彻底底走出去。和这个美好的世界说声抱歉,为生命欣喜,为月亮哭泣。

晚安。

夜空下的文森特.斯塔腾岛

8.6.2019

文森特等了一会,没见金的回复,便洗漱睡下了。其实那晚,金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封邮件,一泪眼朦胧的。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和她一样的人存在,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孤独了。凌晨,她坐在床上,给文森特发邮件:

文森特:

嗨!我读了你写的,我很喜欢。

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8.7.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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