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砚!你想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不要当着盛京百姓的面!”
眸中惊骇,看着贴身衣物飘落到其中一个百姓身前,叶慕兮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死死抓着仅有的喜服盖住胸前春光,她羞愤的咬着牙,难以相信面前这个宛如魔鬼的男人竟然是她爱了十年的墨寒砚!
一把抓起她低下的头,逼迫她对上自己,墨寒砚眸子染了笑,“才这个样子就受不了了吗?那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虽然有着叶慕兮的宠爱,一般人不敢明面上对自己做什么,但每当人后,他就会受到各种无法言表的羞辱。
每每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曾经的经历都是噩梦。
“你知道吗?过去在魏国为质的这十年,除了白天要陪你讨好你之外,晚上,我还要被你们魏国四大家族的公子哥们轮番羞辱。”
“你白天怎么得罪了他们,他们晚上就会用十倍百倍的手段使在我身上。这十年来,因为你们,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想到那群穷奢极侈的公子们层出不穷的手段,墨寒砚望着叶慕兮的眸中更是愤怒。
“为什么没人把那些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
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他经历过那些,她以为她把他的命护着就可以了,却没想到他背后还经历过那么多痛楚。“呵,跟你说?叶慕兮,我警告你,收起你脸.上的同情,我如今成了魏国的皇,我不会再经历那一切,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厌恶她的眼神,墨寒砚的手按在她手背上,“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话落,那件正红色喜服也被扔出了车外。
叶慕兮兮倒抽一口气,正当她绝望的时候,车帘被及时关上。
她不着一物,他衣衫整齐。
他就在马车里面,完成了他们新婚之夜
该发生的一切。车外,是整个盛京的百姓。
将指甲掐进手心,她告诉自己,不管多么痛苦多么难受,她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而墨寒砚,故意在马车内完成这一切,就是为了羞辱她。
所以,她越是忍着不出声,他的力道就越大。
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了,她咬住自己舌头,想着要么死,要么痛昏过去。
不管是哪个结果,结局都好过盛京所有百姓都听她被侮辱的声音好。
一片嫣红渗出她的嘴角,墨寒砚立刻明白过来她做了什么,连忙抽身抱起她,命令驾车的侍卫加快速度向皇宫驶去。
短短一天之内,她竟然在自己面前寻死两次。看着御医把脉半天一句话都没有,狠狠推开他,“她到底怎么样?如果你救不活她,那你就跟着一块去死吧!”
瑟瑟跪倒在地,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上凤景宸,“禀、禀,驸马、公主只是咬伤了舌头,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些时日便可恢复。
听到她并无大碍,墨寒砚眸中狠狠一沉,只要还活着就行。
当叶慕兮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扫视了一圈寝宫的环境,她发现自己被他扔进了冷宫。
苦涩一笑,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整个冷宫竟然一个伺候她的宫娥都没安排。
自己爬起来去倒了一杯冷水喝,叶慕兮这才感觉干涩的喉咙不再那么难受。“哇,这就是魏国的冷宫呢?怎么比北冥国的郡主府还要奢华大气!”
忽然,耳边闯进一声充满惊叹的女声,片刻,只见穿着一身暖黄色北冥国服饰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就是昨天跟砚哥哥成亲的魏国的安乐公主么?我还以为有多漂亮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女子大约十六七岁,梳着一个头精致的弯月发型,看到沐流锦,眉头紧紧蹙起,嘴巴也嘟着。
嘴角苦涩的弧度加大,叶慕兮真的没有想到,墨寒砚在一边筹划灭魏国的时候,他竟然派人去接了他北冥国的人过来。
要知道,从北冥国到魏国,最快也需要两天一夜。由此推断,早在他们婚礼前,他就已派人去接她了。
“喂!你为什么不理我?”
见沐流锦似乎没看到她一样兀自发呆,
苏茉儿伸手指向了她。
“……”眉头轻蹙,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茉儿身边的一个女侍挥舞了长鞭就朝她身上落了下来。
“郡主问话,你为何不回?”女侍话落,又一鞭子朝她身上甩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我堂堂魏国公主,岂是你们能任意鞭打的”
抓住女侍挥舞过来的第三鞭,叶慕兮眉头蹙得更紧,她虽然沦落到这般,但她是魏国的公主,只要活着一天,便不能辱没了叶家皇族的颜面。“哼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魏国公主么?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的砚哥哥就宣布废魏称帝了,现在,魏国变成了北冥国,你魏国公主,变成了北冥国的阶下之囚!”苏茉儿早就听说过魏国的安乐公主如何
尊荣华贵,今天就是特意来找她的。
想到她竟然能威逼着她的砚哥哥照顾她十年,甚至还跟砚哥哥拜堂成了亲,她心中就嫉妒到不行。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对于墨寒砚,她也是势在必得!
“你说什么!……?今天他就已经废魏称帝了”
她以为墨寒砚至少要等到三个月后攻破魏国所有城池才会称帝,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
苏茉儿走上前,“别以为你跟砚哥哥拜堂成亲了就是他的皇后,告诉你,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我!而你,死到临头了。
话落,苏茉儿眼色一闪,整个人往叶慕兮身上倒去。
身上的鞭伤被她碰到,叶慕兮吃痛,下意识的推开她。
“茉儿,你怎么样?”
墨寒砚刚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当下扶起苏茉儿,眸色阴沉的对上叶慕兮,“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茉莉身体虚弱,如果让我发现她有什么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在他身边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关心过她。
原来,他不是冷淡漠然不会表露关心,只是不会对她表露罢了。
苦涩一笑,叶慕兮眸中凄凉,“难道,你曾经准备放过我吗?”
被她不以为然的语气激怒,扶起苏儿,把掐住叶慕兮的咽喉,‘想死的”话,把虎符交出来,我马上成全你!”
告诉自己,留着她一条性命不过是为了虎符。一旦拿到虎符,他定会杀了她。
“要虎符没有,要命有一条!”就让她卑鄙一回,骗他一次罢了。
如今,她害得魏国江山沦落,盛京易主,她是魏国的罪人,万万不能再将虎符交给他。
“你就不怕我血洗盛京?”手中收紧,
墨寒砚眸子一沉。“昨天是我担心京百姓,所以才会信了你的话。如果你真的坐上了皇位,定不可能屠城!”
竟盛京是魏国最繁华最富有的权力中心,一旦墨寒砚真的屠城,那么损失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叶慕兮猜对了,他宁可不要边疆十城,也不可能屠城。墨寒砚冷冷一笑,随即松开了她,“看来,你是宁死都不会交出虎符了。既然如此,念在我们拜过堂的份上,我成全你。”
“来人,把她给我打入死牢!择日问斩!”决绝声音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墨寒砚话落,揽住苏茉儿的纤腰。“砚哥哥,我的腿好痛。”
苏茉儿见叶慕兮被打入死牢,扶住墨寒砚的手,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满是挑衅。
“来,砚哥哥抱你。”
打横抱起苏茉儿,墨寒砚侧头望向她的眸子满含柔情。
只觉得左边胸口像是被彻底掏空了,叶慕兮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有侍卫进来给自己戴上枷锁。
她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小时候以命相护的墨寒砚真的是早就不存在了,如今的他,将满腔柔情倾覆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是她一直看不穿,看不透,是她太傻太执着。
错了!原来她一直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