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这么对待我父皇母后!墨寒砚,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叶慕兮穿着象征着一国公主华贵婚服,跪倒在同样一身婚服的墨寒砚的脚下,她纤细的白暂的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袍,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被哭花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满心期待的日子,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最爱得男人竟然举兵灭了她的国家,擒了她的父皇母后,杀了她的皇兄,而现在,他正要对她的行刑。弯下腰来,捏住叶慕兮的下巴,墨寒砚勾唇冷笑,“求我?叶慕兮,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之前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么?怎么?今天你也会用求这个字?”
北冥国不过是小国,他墨寒砚,也只不过是北冥最不受疼爱的皇子,所以由他被送进魏国来当质子。
潜伏于魏国十年,他受尽魏国权贵的白眼和欺辱,只为了今天一雪耻辱。
他觉得不堪和耻辱的,就是现在这个跪倒在他身前求他的安乐的公主叶慕兮!
“为了看天山的雪莲花开,你不顾我重病在身逼我去天山给你摘雪莲;一时兴起想吃桃山顶的桃花酿,你让我在桃山整整种了一下年的桃树;听说西海的夜明珠最大最美,你更是把我扔下海里为你寻找海蚌。
叶慕兮,你知道这十年来盛京的人都怎么说我墨寒砚的吗?他们都说我是你养在脚边的一条狗!
呵呵!狗是么?我今天就要让整个盛京的人都看看,到底我墨寒砚是狗,还是你们叶家皇族是狗!”
话落,狠狠松开叶慕兮,墨寒砚抬起手,示意台,上的刽子手行刑。
“不!你不能这么做!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回头看着被绑着的父皇和母后,叶慕兮后悔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她昔日对他的保护,竟然全都变成他今天恨她的理由。
墨寒砚不知道,她之所以说想看天山的雪莲,想吃桃山的桃花酿,想要西海的夜明珠,都是为了支开他,保护他。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解释得再多,也会被当做是为了求生编造的理由。现在她除了卑微的求他,什么都做不了。
“想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能够交出虎符。”
他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痛苦,墨寒砚弯腰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大手揽住她的腰,凑头到她脸旁,“如果你愿意将虎符交出来,也许,我不仅能放了你父皇母后,甚至,我还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就像整个盛京都知道他墨寒砚是她叶慕兮身边的一条狗以祥,整个盛京的人同时也都知道,魏国公主叶慕兮痴迷墨寒砚。
但凡有女人多看了墨寒砚一眼,就会被叶慕兮抓到府衙内受刑。
而今天的婚事,也是叶慕兮不顾客魏国上下的反对、拒绝了北方强国的联姻,强行跟他成亲而得来。
“墨寒砚,在你的眼里,我叶慕兮就是这么一个不堪而可恶的人是吗?”
她将墨寒砚眸中的鄙夷不屑看得清清楚楚,叶慕兮只觉得左边胸口像被什么挖了一样,她很痛,很痛!
她不顾整个魏国的反对嫁给他,最后却害得魏国国灭,她是魏国的罪人,她活该被如此对待。
她心中有了决定,叶慕兮抬眸对上他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父皇母后,我就交出虎符,但是,我必须要你保证他们安全离开魏国之后才能把虎符交给你!
很满意她的回答,墨寒砚侧头对上身旁的副将,示意他放人。
站在城墙上,看着父皇母后的马车渐渐出了城门,叶慕兮眸中悲凉。
“你父皇母后身边有对他们最衷心的将军;护送,这下,你应该能把虎符交出来了吧?”
墨寒砚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的脸扳正对上自己,墨寒砚眸中盛满邪肆冷气他今天控制了整个盛京,其余大军也正在渐渐攻破盛京周围的城池。
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计划来,不出三个月,整个魏国,就只剩下接近西垂的边疆十城还姓魏。
所以,只要他拿到边疆十城的虎符,那三个月后,整个魏国,便彻底落到他墨寒砚手中了。
“墨寒砚,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你恨错了我,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一切就快结束,就让她最后爱他一次,她捧起墨寒砚的脸,叶慕兮目光空洞,唇角,挂着浅浅笑意。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也护了十年,
可她十年的付出,十年的爱护,并没有换来他的真心。
眸子错愕,墨寒砚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等不及他深思,他只看到叶慕兮一身耀眼的正红喜服宛如扬空的蝴蝶,跃下了城墙,朝地面蹁跹而去。
伸手过去,他想抓住她,却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滑出他手心。
就在他准备跃下城墙抓她的时候,只见从地面腾空跃起一一个白衣男子,然后,叶慕兮便落入那人的怀里。
“夏易寒!”见叶慕兮被救下来,凤景宸狠狠松了一口气,可当看到救她的人是夏易寒后,他又狠狠揣紧了拳头。
掌心撑到城墙,墨寒砚一跃而下,脚尖着地,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二人
“想从我墨寒砚手中抢人,你夏易寒凭的是什么?”
夏易寒,魏国第一豪门夏家的嫡子,跟叶慕兮青梅竹马,这一次墨寒砚之所以能够轻松灭掉魏国,也正是因为他不在国内。
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又赶了回来。
“墨寒砚,既然你得到了魏国,
那你就好好守着你的江山过一辈子,你不要兮儿,我要,我只要兮儿!”
话落,抬手扼住墨寒砚的手,夏易寒带着叶慕兮准备离开。
“江山我要,叶慕兮我也要!”
再度拦下他们,灼灼盯上叶慕兮
,墨寒砚眸色一狠,“如果你不想我屠城、不想看到整个盛京为你血流成河,就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缩在夏易寒怀里,听到墨寒砚这句话,叶慕兮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
手脚带着颤意,她在夏易寒诧异的目光下,一点点扳开他的手下到地面。
“兮儿,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你为什么还不愿意跟我走?你知不知道,比起他,我更爱你夏易寒拉住叶慕兮的手腕,夏易寒紧蹙俊眉,他已经看着她守护了他十年,更看到他对她冷漠了十年,实在不愿意再看着她将自己未来人生搭进去。
“易寒,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我已经是魏国的罪人,我不能再害魏国的百姓为我而死...对不起。”
叶慕兮很清楚,这一次她走向墨寒砚意味着什么。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狠狠扳开了夏易寒拉着她的手。墨寒砚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宣誓主权一般狠狠对夏易寒,墨寒砚眉梢轻挑,“我知道我的人拦不住你,今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叶慕兮一天是我墨寒砚的结发妻子,一辈子都是,不管我爱或者不爱她,都与你无关!”
话落,墨寒砚带着叶慕兮返回城内。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敢死,叶慕兮,你这性子该重新调教!”
回到马车里,墨寒砚直接掐住她下巴,回想刚才她跃下城墙那一幕,他眸中怒火滔天。
生生承受他的力道,叶慕兮紧蹙眉,“如今你是盛京的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已经生无可恋,更无畏他的手段。
被她眸中的无所谓惹怒,他加重手中力道,“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堂堂的安乐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呵,莫非,我想这样……也可以这样么?”
话落,他一把掀开车帘,然后不顾车外整个盛京的百姓在,直接撕破了她胸前的喜服,露出了她红色的肚兜。
冷风吹到她肌肤上,冻得她瑟瑟发抖,然而,比起严寒,更让她寒心的是墨寒砚接下去的动作。
“你不顾一-切要嫁给我,死乞白赖痴迷着我,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吧,好,我就如你所愿。”
我要让整个盛京的人都看看他们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如何被他看不起的外国质子按在下面凌辱的!昔日,我所受的一切,今天,你也要一品尝……”
抬手覆上她紧紧护着的肚兜,墨寒砚手一用力,顿时,红色的肚兜被直接拉出来,被他扔出了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