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壶边说边将那女子拉进屋里。
瞧着老人那一脸媚笑的表情,荀生深深怀疑到底谁是爷爷,谁是孙女。
还有,虽然楚一壶刚才对白衣女子说的话里话外中,透漏出他不过就是一个茂名顶替的家伙,但荀生此时关注的却已经不再是他体内的灵气之海的问题了。
眼前这个老人,真能测灵根也好,假也罢。
但老人的既然能叫出他们宗门修炼的心法口诀来,还能说出开荒和浇水的道号来,显然和他们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起关系应该还不浅。
最重要的是,楚一壶显然知道他的身世,认识他爹,他那未曾见过面的爹……
老人话里提到的什么候不言,姬不语,苟不理的,他一个都没见过,一个都没听过,但显然是都是他们破天宗的前辈。
当然,不止是前辈,还是高人,毕竟刀劈沧澜江这种事儿,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牛逼,不止一般的牛逼,简直就是牛逼还带着闪电……
可是既然他们破天宗出过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现在堕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被几个小门小派欺负到了家门口,还将他这个代理掌门吓的跑了路……
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还有那从未见过面的大师伯开荒,二师伯播种又去了哪里?
他们肯定都和他爹有关,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胖子已经走了多日了,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胖子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
这些刚刚出现的问题加之困扰了他许久的疑问,此时夹杂在一起,突然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将荀生本就混浆浆的脑袋更是搅得如同乱麻一般。
至于那白衣女子用何种眼神看他,表情是喜是忧,是乐是笑,仿佛已经和他没有了半点关系……
荀生这边发着呆,却让那白衣女子瞧的愈发从容,半晌之后,那女子轻轻施了一礼,开口道:
“小女子楚三秀有礼了。不知公子可愿让小女子诊脉?”
闻听此言,荀生心中暗道,楚一壶,楚三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爷爷用诊脉,你也诊脉。
好吧,那就诊吧,我到要看看你能诊出啥花样来?
心念及此,伸出手去,轻轻放在桌上。
手腕上的咬痕依然清晰可见,瞧的楚三秀一愣的同时不禁皱了皱眉眉,一张笼着寒霜的脸立时更加冷了几分。
荀生的脸也略红了下,刚才面对老人楚一壶尚且羞涩了下,现在面对一个妙龄女子,更是让他的心如擂鼓一般,忐忑不已,忽的开口
解释道:
“这是个误会……”
话音未落,就听楚一壶在一旁笑道:
“嘿嘿,小娃娃不老实,刚才你咋不说误会。还要,你手背上的那咬痕也是误会?”
荀生斜眼乜了楚一壶一眼,暗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楚一壶还是会挑壶,莫非老头这名就是这么得来的。
如此说来,那眼前这位姑娘为啥叫三秀呢?
正胡思乱想之时,楚三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没有言语,只是将三根青葱玉指微微搭在了荀生的脉搏之上。
手指很凉,凉的荀生的心跟着一颤,他忽的想到不久前刚刚花了大价钱的那碗冰镇酸梅汤,冰冰凉凉的。
不同的是,那汤凉的爽,凉的舒服。
可是眼前的姑娘的人,尤其是那手却冷的叫人打着颤。
心里正想着,忽觉一股异常寒冷的灵气通过那楚三秀的手指渗了进来,沿着全身奇经八脉不住游走。
更加令荀生感到诧异的是,体内五色之海之海依然平静,静的像一块铜镜,一块五彩斑斓的铜镜。
可是荀生清晰的记得,刚才楚一壶要用灵力诊脉之时,那五色之海却起了波澜,生生将那老人的手指震开。
可是,为何这名叫楚三秀的女子的灵气却能畅通无阻的浸入他的体内……
楚三秀依然不语,之时将那按压着荀生的三指轻轻向上移动着,沿着荀生的脉络不住的上移。
与此同时,玉指轻轻将荀生的衣袖向上推了推,琼首微侧,眉头蹙的更紧了。
手指继续向上推,眼神向上移,随着那牙印渐增渐多,眉头越蹙越紧,眼睛越眯越小,俏脸上的寒气越来越重,那凉意顺着荀生的手臂渐渐往上,凉意越来越强,荀生的身子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汗越流越多。
荀生心中一紧,急的一头汗,喘着粗气道:
“这个,这个,这些都是同一个人咬的。不信,你……”
刚想说不信,你问你爷爷时,眼角余光忽见楚一壶正一脸坏笑的瞧着热闹,心中一动,暗忖,还是别说了,不问还好,如果真问了,这老头不一定又说出啥来呢……
楚三秀终于又开了口,只是语气愈发冰冷,冷的几乎让荀生的牙齿开始打架。
她说:
“五灵根也好,三灵根也罢,不过是德不配才。登徒子一个,有才无德之人才最可怕!”
闻听此言,荀生立时来了脾气,暗忖,奶奶的,你知道个屁啊,居然敢如此评价老子,遂也开口顶了回去,道:
“丫头,别以为会诊个脉,瞧个病就了不起了。什么三系,五系的!说实话,老子还不稀罕呢!”
听了荀生这话,楚三秀还未言语,就听边上的楚一壶急了,上前一步后,一巴掌拍在荀生的后脑勺上,接着怒道:
“小子,你可知道我这宝贝孙女是干啥的?你可知又有多少人求着见她一面?”
荀生捂着后脑勺,暗忖,要不是小爷儿我有心套着老东西的话,还能让你如此欺负老子……
又听楚一壶道:
“我这孙女可是咱们方圆几百里唯一的灵医。不止能测灵,还能修复灵海!这次是你小子赶上了,要不是老夫我欠这童生院的院长一个人情,娃娃你能有这福分?”
教训了荀生几句后,老人忙转头对楚三秀道:
“三秀啊,咱不生气,这娃娃不懂事……”
正说着,却间楚三秀拿起桌上的早就备好的笔来,饱蘸浓墨后,在纸上写道:
“五灵根难,五个先天气海融合更难,五系一品!”
写完之后,将那纸递给荀生,接着对楚一壶道:
“爷爷,麻烦您老叫下一个。”
荀生心中一动,暗忖,咋的,这是下逐客令了!
不过,想想也是,外面毕竟还有钱大有,孙大志和葛大牛等等好些人没测呢。
想到此,正要转身离去,忽又听那冰冷的声音道:
“公子如此天赋用不到正道上,确实浪费。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愿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