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生又道:
“不瞒您老,小子我的确修炼了一门功法口诀,体内也却有五个先天灵海。就在前几日,体内的五个先天灵海不知何故突然融为一体,成了一片统一的五色之海……”
刚说到此处,楚一壶神色一动,忙开口道:
“那五色之海可是已经浑然一体,彼此密不可分?”
荀生点头。
楚一壶又兴奋问道:
“那五色之海可是平的如同一面铜镜,平的那海水好似凝固了一般,再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荀生又蹬着眼睛点了点头。
楚一壶猛然绕过桌子,一双大手抓住荀生的肩膀的同时不住的用力摇晃道:
“你修炼的可是‘金丹诀’?”
闻听此言,听到楚一壶居然直接叫出了他们宗门唯一修炼口诀的名字。
惊的荀生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头却再也点不下,也摇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楚一壶已是不知如何应答。
不过,显然楚一壶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猛的又一把抓起荀生手,将三指轻搭在脉搏之上。
荀生体内的五色灵气陡然一震,又将楚一壶的手弹开。
再次受到反击后,楚一壶反而愈加兴奋,放开荀生的手,不住的在屋子里转着圈,边转边低头自语道:
“对了,是的,本应如此才是,那‘金丹诀’炼到四海升平的阶段之后自然会生出护体灵气来……”
走几步,点了点头后又念叨了几句,接着陡然站住,眯眼瞧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荀生道:
“你师父可是候不言?”
荀生一怔,候不言这名字他可是第一次听说,可是听着老人的意思,貌似还是他们宗门的一位老前辈……
还在心中揣测之时,又听楚一壶又自语道:
“不对,不对,候不言那老东西早羽化了。”
说完又盯着荀生道:
“你师父可是开荒?”
开荒!
听到这道号的瞬间,荀生不禁又是一怔,接着猛然反应过来,胖子师父曾经提过的,这是他大师伯的道号。
如此看来,这老人对他们宗门如此熟悉,熟悉程度甚至都超过了他这个代理掌门,也许可以从这老人口中套出些关于他们宗门以前的事情来?
也许可是从这老人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破天宗,和他们宗门不一样的过去……
心念及此,忙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赞叹道:
“楚爷爷真乃神人也,您说的一点不错,小子的师父正是开荒。”
闻听此言,楚一壶微微一笑,手捋长髯正自鸣得意间忽然瞧见荀生那异常开心的笑脸,老人心头一动,忽的开口道:
“开荒那小道士现在可好?”
荀生心下一凛,忙道:
“好,好的很,整日里吃的香睡的也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说完,又用力的一拍脑门道:
“瞧我这记性,您老的名讳我师父经常提起,只是小的一时糊涂,居然给忘了,该死,该死。”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轻轻扇了自己两下耳光。
楚一壶见此,更加得意,笑着道:
“难得啊,难得,开荒那小道士居然还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
荀生道:
“瞧您老这话说的,就凭您老和我们宗门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
楚一壶笑道:
“小娃娃不错,嘴甜,比你那个木头师父强多了。”
荀生也笑道:
“您老怕是也有年头没见过我师父了吧,其实我师父这些年脾气秉性也变了不少,尤其是在我三师叔的浇水的影响下……”
听到浇水这名字后,楚一壶一怔,接着打断荀生的话,感叹道:
“浇水那小子还瘦的和个小鸡子似的?”
这下可确实惊到了荀生,脑中一边飞快的勾画出胖道士如果再缩水十倍后的体型,一边试探着问:
“我那三师叔以前莫非很瘦?”
楚一壶仰头回忆少许后,忽的莫名伤感起来,叹了口气道:
“快三十年了吧,没有三十年也差不多。那时候,候不言,姬不语,苟不理三个老东西还在,开荒,种地,浇水三个小道士也还小……
后来,有一年,我听说姬不语一刀斩断沧澜江,引动河水倒灌,淹了狼族百万兵的同时也引动天劫,死在九天神雷之下……”
说到这,楚一壶愈发伤感,低头感叹了半晌后,又沉声道:
“再后来,那个人……”
说到这,猛的盯着荀生瞧了几遍,恍然道:
“像啊,确实像!”
接着又道:
“娃娃你姓啥?”
瞧见楚一壶的神情,听着老人的问话,荀生的心无法抑制的跳动几下后,忙道:
“小子姓荀,名生。”
闻听此言,楚一壶猛的一怔,接着低头沉吟半晌后,默念了几遍荀生的名字后,却又笑道:
“姓荀,姓荀好啊,姓荀好!”
听了这话,荀生心中更是一喜。
害怕漏出马脚的同时,一边挖空心思的杜撰着,一边准备小心的套着楚一壶的话
眼珠转了几转后,又黯然道:
“那一年,我爹也是迫于无奈,这才……”
套话刚刚开了个头,忽的听到一阵轻叩门板之声。
荀生心下恼怒的同时和楚一壶抬头向那门望去。
啪——啪——啪
门板再次被拍响的瞬间,楚一壶忙的一步蹿到桌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同时,对荀生眨了眨眼后,又朝那门处努了努嘴。
荀生会意,起身快步来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后,却见门外站着一素雅白皙的年轻女子。
和楚一壶同样的是一身白衣白袍,只不过楚一壶看着来着仙气而来,那女子却是带着寒气而至。
未施粉黛的面庞,未有丝毫表情的一张脸。
冷若冰霜的同时,对着荀生翩然一礼。
瞧见那女子的一瞬,荀生脑中猛然跳出几个词来,清秀,灵秀以及俊秀……
正欲开口说话时,却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楚一壶一把拉开荀生,满脸堆笑的对那白衣女子道:
“哎呀,我的宝贝孙女,你咋这慢。不就涂个胭脂水粉的事儿么,居然涂这么久。
你看,爷爷已经帮你测了一个了。”
说着又一把拉过荀生,对那女子道:
“宝贝孙女,你猜猜这小子是几灵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