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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1~25

十六岁

一月

虽然说是小组合作,但是每个学校的优秀学生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一个组里面可以每个人都交自己的作品,是队友,我们也是对手。这种比赛,我是没有什么心情参加的,看着那些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是那么的失礼。没有了我心中的那个少年,参加什么比赛都无所谓了,因为能赢过我的只有他。

“你是江言?”

“你好。”

“我cola,这个是阿绿。”

“你好,这里江言。”

“我可以叫你阿言吗?”

“可以,你开心就好。”

“二江,你是省一的?”

“嗯,是啊。”

“阿言你很少说话吗?”

“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待会一起吃午饭吗?”

“可以。”

这座教学楼的天台每时每刻都开放着,习惯了走到哪里都带着我的吉他,抬眼望去,身处整座城市的最高点,蔚蓝色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风带来一丝凉意,一片白色,那里是你睡着了的地方,你还在的话,我也会努力参加这种比赛的吧?会的。

“阿言,你在这里啊。”

“嗯,吹风。”

“怎么不一起去吃午饭。”

“没胃口。”

“话说,你竞赛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给你,拿去用吧。”

“这样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的,你既然问了不就是想看吗?送你了”

“那,谢谢啦。”

那份东西,没花费我多大的心思去写,也只是研究某些微生物对酒精的抗性,看看以后在酒精中毒的人群里能不能适用上而已。而我真正想研究的是大脑记忆方面的知识,化合原子类生物能不能使人忘记一些不好的记忆,但是凭借目前的技术很难做到,医学上,使用催眠这种方式,使人短暂性遗忘,药物来控制想起那些记忆的时间。如果一个人意志坚定,他是不会被催眠的,从而产生自我保护,对这段记忆越加深刻。

太过于谨慎,太过心善,本就是我的弊端,想要在我这里捞到好处是不太可能的,你觉得我帮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并不了解任何情况下,交上去的东西,会让你未来的日子很辛苦。

“江言?”

“张扬?”

“张扬你也来参加竞赛?”

“我没那么厉害,你想多了。我们学校是组织方,我就是来搞卫生的。”

“嗯,那挺好。”

“吃没吃饭?”

“还没。”

“等会哈。”

不一会,他拿着一些小吃上了来,递给了我一罐可乐。殊不知,我已经很久都不喝这个东西了,黏腻和气泡炸裂的口感确实奇怪,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个小个子女生,长的还不错。

“我女朋友,若拉。”

“你好呀,我是若拉。

“江言。”

“你先吃点哈,我同学叫我下去了。”

“行,你忙吧。”

同是女人,我能感觉她不怀好意,坐在我旁边端详着我的面貌,我没什么好心情搭理她,继续看着远处那一片白色。阅人无数,我自然是不相信有个人会对你的好是

十六岁

一月

常年食不下咽,我的皮肤展现出病态的白皙,要不是有药物吊住我的一口气恐怕早就死了。医生看来我的白皮肤尤其的不健康,需要长久的疗养才能健康,在女生眼里这种白皙的皮肤就是她们的梦寐以求,搭配什么样的衣服都合适,男生眼里我就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病公主。

“你的确很漂亮,怪不得张扬那么喜欢你。”

“谢谢,我不漂亮,他也不喜欢我。”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他喜欢你的。”

“你是他女朋友。”

“是又如何?你一天不消失,我这个女朋友就名不正言不顺,就连出去玩,他说的话题都是你,我很愿意听吗?”

“是嘛,那的确是坏事。”

“怎么省一的学生说话都不敢看人的吗?我又不会你对怎样,很害怕?”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笑。”

“你什么意思?”

“如果张扬不喜欢你,你怎么可能成为他女朋友?”

“没什么可以永恒不变,你多珍惜现在吧。”

“你!”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书包打算离开,被她拽倒在地上,手蹭到桌子那里没有固定好的钉子,它划破了我的手,鲜血从手腕滴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这就给你长个记性哈。别惦记我的男人。”

我承认,平时我看起来就是个懦弱的人,那只是我不反抗的时候,现在你想要玩,ok,我可以陪你,但你输得起吗?

K先生一直在提醒我天台上面还有人,对他笑了笑,他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他最近好像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看到我受伤他还想要把那个女人推下楼,我对他摇了摇头,我的事情,不需要脏了你的手。

“看了很久了,不过来扶我一下吗?很没有绅士风度唉。”

“这不是看江小姐可以自己起来吗?”

“你扶我,我可能会起来的更快。”

“吴镇岚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看戏?”

“我只喜欢看你出糗而已。”

“也是有够无聊的。”

一月十五号

他生日

我带着鲜花与蛋糕来找他,他17岁了呢,是该要好好庆祝一下啦~

他的照片有点脏了,我帮他擦干净。

迷人的脸庞想让我狂欢

他如日光,使我若钻石夺目,璀璨闪亮

当年华不再,容颜老去

当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长?

我深知你会

“我的手怎么了?”

“没事,之前不小心弄伤了,不疼的。”

“对了,生物竞赛开始了哦,还以为你也会参加的呢!可惜啦,这次举办的太迟了,上一年你生日,我还没有送礼物给你呢,想想还真是抱歉啊。”

“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天下雨了,不冷,我抱着他的时候,石块虽然是冷的,但他的心依然炽热。

天父在上,当我去至天堂

可否有他陪伴身旁

与他随行,允他入场

神灵请赐我承诺

若我死亡,你必须在场,将我装入坟仓

后随我

携手天堂

十六岁

二月

你拿着宝丽来相机,在我屋子里翩翩起舞,那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我握着你手时,你是怎样的感受。当你也对我迫不及待时,默不作声就好,我可以做个完美的女孩,不惹你悲伤,我可以做个完美的女孩,我会为你痴迷,你让我变得如此盲目,此刻,我泪流不止。我会为你穿上美裙,我可以做个完美的女孩,我会为你痴迷。

现在,我孤身一人,不过这样对我更好,我不需要你对我的全盘否定。

本身我就是血小板过少的人,伤口很难愈合,时常做梦总能梦到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好呢?

生物竞赛,我得了第二,不是因为有人赢了我,而是我把第一让给了cola,记得那份文件吗?它的确帮到了cola不少,甚至拿了第一,可是你要知道,我把第一给了你,那你就要带好这个帽子哦。

k先生也帮不了我什么了,后面医生发现我的性格重新衍生出了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没有k先生的儒雅与尊重,相反他暴力与自私,没有像k先生一样保护我,他只是在保护这个身体而已,这个他想要夺取的身体。

他会让我的精神发生错乱,好几次他都想要在睡梦中将我杀死,我害怕他,但是他是我,幻听到他的声音总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啊,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哦,你的身体,我很想要呢。”

交错的造物

磷光的幽影

迷乱的心向

让人陷入困惑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你。”

七月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这几个月里面的记忆,我的同学说我开朗多了爱笑多了,他们说出来的好多事情,我都没有记忆。

再一次我去求助医生,又是奇奇怪怪的药丸。

八月

我看到了若拉,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进了小巷子,后面的事情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大家也都不是小宝宝了,能懂的。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凌乱的发型,以及看到我之后的惊慌失措。

“你怎么在这?”

“哎呀,若拉小姐,这位先生好面生啊。”

“你!”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自己兜着就好。”

转身,我笑的特别高兴,也感叹着她之前对我的警告,果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呢。还说喜欢他,啧啧啧,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喜欢另一个人,我却不可以呢?害,你啊,又在自欺欺人了,如果你想要的话,也可以啊。

十一月

你离开一年整

今天我坐公交车打算去看你,在车上见到一个人跟你长的好像,我知道那不是你,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下了车,我才知道他跟我去的地方是一样的。他去祭拜他的外公,而他外公的坟墓就在你旁边,他看到照片上的你没有吃惊,可能看多了吧。但他看到我却吓了一跳,估计是没想到我也来祭拜吧。

“你是这位先生的?”

“我是他的同学,我叫江言。”

“你好,我是陈默。”

他对我点点头头,我仔细看着他的脸,真的,跟你一模一样唉。性格也跟你一样,出生年月也跟你一样,都是水瓶座,高冷孤寂的水瓶座。

十六岁

十一月

阅遍繁华,

历尽沧桑,心慵意倦

金迷纸醉,杯酌换盏,迷人芬芳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我们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纵情时光,华灯初上

我们嬉戏追逐,童稚之心难藏

我知道,那不是你

“阿言,你今天见到谁了?”

“今天见到陈默了,k先生。”

“我知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宾力来着。”

“k先生,他跟宾力不一样,他是他,宾力是宾力。”

“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

“还没有啊,在公交车上面看见他的脸,我还会跟着他走呢。还没有放下啊。”

我与野兽为伍,而这只野兽,就住在我的心里,下一秒他就会跳出来将你我吞噬。所以小心你的言语和举动,我不能控制他太久,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别人口中的疯子,外表与常人无异,可我为了追求那所谓的真相,不惜放弃自己。所以我是个疯子,不循规距,走自己的路,不合大流,我就是疯子。

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的让我讨厌你,因为我的心理开始扭曲,我可不知道哪只野兽愿不愿意听我的话了。

“阿言,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有啊,k先生。不过,辛苦你照顾我这么久了,以后不需要你了。”

“你不是阿言,你是谁?”

“你太蠢了,你来护着这具身体,她迟早自杀,你不需要这个身体,不代表我不需要。”

“你!”

“你也别太担心,我可没那个心情伤害她,她要的,我都会帮她得到,可惜了,她看不见。”

红唇,长发,短裙,马丁靴。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我喜欢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这让我觉得无比的荣幸和高兴,不得不说,我喜欢这个人格比k先生要多了。可他始终代替不了k先生,他其实说的对,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因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他才会想方设法的讨好你。

“我带给你的感觉比k好多了,对吗?言言?”

“你知道我名字,我不知道你的,是不是很不划算呢?”

“言言,你被我教坏了哦,不错,言言学的真快。南,我的名字。”

“嘛,很有艺术感哦~”

“言言,你真的学的很快。”

“还要多谢谢你的教导。”

我需要更多人爱我,关心我,爱护我。这有错吗?我自己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你管不好你爱的人,却要怪我?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呢,我还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喜欢有人喜欢的,只喜欢没人喜欢的。但你惹了我,你喜欢的我也会把他变成我的,若拉宝贝,我的手,现在还疼呢~

要怎么惩罚你好呢?对了,你不是说,张扬不是喜欢我吗。很好很好,我有个很棒的主意,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我的朋友我也希望他开开心心的,可是你骗了他,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没事找事,看别人的痛苦作为我的快乐,另外,我也讨厌骗子呢。

十六岁

十二月

那天,你叫我出去跑步,我依旧陪同你,我不喜欢你的女朋友,因为她骗了你,又弄伤了我的手。但我不会对你说清楚,我会夸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貌似你自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她弄伤我的手,我天天让我的伤口碰水,就是为了不让它愈合,我要你亲眼看见我的伤口有多严重,让你心疼我,让你亲自问我伤口怎么来的。让你看到你女朋友是个多坏的人,伤害我自己,让你看清她的模样,我很病态对吧?

你喜欢我,我不想让别人伤害你。要伤害你,那个人也只能是我。呵,这该死的占有欲。

“好累啊,不跑了。”

“江言小姐,才一百米唉。”

“不行了,我好累。”

“我都不知道你这个江大小姐,每个星期都被我拽出来跑步怎么体能还那么差。”

“张扬先生,你是体育生,天天锻炼,我天天上课就坐着,能一样嘛。”

“累死了,不跑了不跑了。”

“走啦。”

他拉着我的手,向前跑,没得办法,只好跟着他向前跑去,等到他刚热身完。转头就看到了面色青白的我,我体育是真的不行,心脏负荷不了这种运动的快乐。

“哇,你看起来要死了。”

“那那那你知道就好,我得缓缓。”

“江大小姐,跑完步直接坐下会猝死的。”

“行行行,我站着。”

“差不多了吧?”

“张扬啊,我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快要死。”

“走吧走吧,吃早餐去。”

“嘶”

“怎么了?”

“崴脚了。”

“你看看,缺少锻炼吧。来,我背你。”

“不要,满身臭汗的,我才不要你背。”

“上来。”

“行!”

还好是冬天他没有出汗,所以没什么味道,在记忆里他还是比我矮小的个子,如今都一米七几了以后还会长的吧,长得也是个好看的人,听他的兄弟们说,他的桃花可多了。

“张扬啊。”

“干嘛。”

“我的手好疼哦。”

“刚刚扭到了吗?”

“你流血了!”

“江大小姐,你这手什么时候弄到的啊?”

“就上次生物竞赛的时候啊,好久都不好。”

“我上次没看到你手弄到啊?”

“啊,我不小心摔倒然后弄到的。”

“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嘿嘿,没事的。”

其实我好想告诉他,是他女朋友弄的,可是我还是没这个胆子。就算说出来了,他现在应该喜欢他女朋友比我多吧?相信谁都不一定呢。

“张扬,我困了。”

“唉,行吧,你先睡会,到了我跟你说。”

“嗯,好。”

“你好烫啊,喂喂喂,别睡啊,你发烧了。”

快乐四处弥漫,悲伤不停流转,喜怒哀乐交替循环。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从不停歇,整理你的疑惑,吞噬一切。平息混乱的思绪,甜言蜜语如红砂般漫天弥漫,天空被各种色彩渲染。天空不再是我为了你,将它涂成淡蓝色,我现在要别人为了我,将天空涂成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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