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虚空之中。
『绑定成功』
白索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忽然闪过如同电影般的情景。
『加载中…』
忽然,眼前景象被电影般的影像占据。
……
……
“呜哇呜哇?”
“哇!”
“欧拉!”
一场争斗在一片新生的土地上发生了。
这场争斗只有手上仍长着长毛的拳头与原初便存在的尘土。
一片混乱之后,一个穿着兽皮衣裙的人带领着身后部众举起了带着血色的拳头,手臂上的毛与血污混杂着凝成一团,很是难看,但是举起拳头的人并不在意。
一群尚未从猿人完全进化成人类的人在灵智初生之时便建立了自己的部落,相比猿猴,他们的毛发并不浓密,并且一代随着一代逐渐稀疏。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再靠自己的毛发取暖。
......
多年过去。
在一团庞大的篝火旁,一群穿着兽皮的人围坐在一个石板旁,上面躺着一个人。
石板本是吸走热量的东西,拿来睡觉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冷。篝火本应烧的很小,或者平日里本就不该烧,只提供一小点的能量即可。但是今天不同。
那个举起拳头的人,已经要死了。
“哇哇欧哇?”
“呜”
似是在交代后事,但是初来乍到的人们尚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话语,理解只能从每日的生活中逐渐透析。
只听离那石板上躺着的人最近的那人一声高喊,他抱起石板上那人踉踉跄跄的走到篝火旁。
当初举起拳头的人死了。
虽然大家说的话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很容易便能理解彼此的话语。
“不许打架。”虽然发声只是简单的呜呜哇哇,但大家都知道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打架。”那人想着。
随即他站到石板前,拿着手里的兽牙对着石板划了一笔。
现在,他要管理围坐在石板周围的这群人了。
他用着他自己的话讲述着对周围人的规范,尽管大家不一定都能听清,但是大致意思大家都知道。他回首望了一眼篝火旁的那具尸体,明明是几步之遥,却是万里之远。
“以后都不打架。”他想。
为了部众生活好些,他坐在青石板前做了许多东西,部众拿着这些东西划开野兽的尸体会更容易些,部众追逐野兽时晕倒了就可以喝些他做的兽袋里的水,部众在溪边涂了他的草药可以不被虫豸伤了性命。
这些日子,他做的东西带领着部众们开疆扩土,征服了附近的森林。嘴上虽然说着不许打架,但对着野兽却从未留情。
“他真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位部众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往碗口大的伤口涂抹草药时这样想着。
为了让他的伟大有所回报,那位部众拼了性命跑到了一片他们从未去过的丛林。黄昏时回到向他们的聚集地并向首领报道了一个消息。
在丛林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河,在河的对岸看到了一批人,他们没有首领做的工具,身体也不强壮。
“我们打得过他们”部众这样形容着。
他举起了手,像那人当年在尘土飞扬的人群中那样。但没有握拳,而是拍打了手舞足蹈的那人。
“不许打架。”首领责怪道。
“可那是一条河。”
“明天大家一起过去,但不许打架,哪怕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分。我们有河,不要抢他们的。”
首领又补了一句
“不要打架。”
第二天,首领和那位部众带领了许多青壮的人们穿过了那片丛林,见到了那条河,也见到了素未相识的那群人。
那群人身上的毛发比他们要茂密一些,但身体却不强壮,兽皮做的衣裙也显得乱糟糟。好在他们大致能理解各自的意思。
“我们不能臣服你们,但我们愿意交换物资。”这便是对岸的人传达的消息。
“不许打架。”首领对着身后几位青壮少年吩咐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了,大家都不要打扰各自,物资也不换,隔着一条河换物资太麻烦。”
不管对面是否听懂自己的意思,首领便带着众人回去了。
而那位部众却晚走了几步,在众人没有意识到他掉队时,他跑回了那条河。
他指着自己藏好的兽肉,表示愿意和对岸的人换。
对岸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一番交流后,他们却没有派人渡河交换物资,也没有用什么工具渡河。
其中一人拿着像鸟窝一样的一团杂草,上面放了些东西,可惜隔着一条河看不清。
只见对岸的人小心翼翼的把那团杂草放在河上,忽然那团杂草泛出一道绿光,慢悠悠的向着那位部众泛去。那位部众拿到草里的东西后也将兽肉放入了杂草中,让杂草驶回对岸。
他看了一眼手里泛着光芒,里面有块雕刻着不认识的字符的石头,小心翼翼的藏好后跑回了部落。
而对岸的人拿到兽肉后,各自都松了一口气,如同刚与野兽搏杀一般辛苦。
“终于走了。”
“还好他们不想和我们抢。”
“要是和我们抢的话,那个大块头咱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啊。”
伴随着稀稀疏疏的讨论声,对岸的人各自忙活起来,一边检查兽肉的安全性与能不能吃。
一边收起了藏在树林中一个又一个的符文与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