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的师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身形灵活,步伐错落有致,手中剑如贴身衣物一般,虽时而旋舞在天,时而握剑在前,但却不曾落下,剑法之精巧也是石磊看不懂的,石磊见师傅闭目凝神,手中动作不断,心中暗自诧异,“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
白天的话让石磊奇怪,晚上舞剑的姿态好如一条翱翔的龙,正惊讶时,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石磊身后,一把揪着石磊的耳朵,问到:“三更不睡,在这里干什么?”
石磊漏出无辜的表情一边支囊着手拉着师傅的袖子,一边说:“学生面抚阵阵清风,有凉爽之感,但却倍感疑惑,所以随风迹前来,打扰师傅舞剑,学生错了”
师傅眉头一皱,问到:“你看到我舞剑了?”
石磊如是说到:“是的,师傅”
师傅又说到:“既然如此,我且不隐瞒了,你应该也好奇我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舞剑,接下来我和你说的,是重中之重,不可与外人说到”
石磊突觉今天的师傅有些怪异,从前温文尔雅的他的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这样担忧的神情,石磊却只得听了下去。
师傅说道:“我本来是江南苏浙之地的一名小剑客,虽然通读了些许诗文,考了个殿试三甲,却遭到奸人陷害,可我从小修武,不能受天牢束缚之灾,遂离了朝廷,四海漂游,这些年江湖倒也没混出个名堂,自认剑术一流,可惜时间太短,我教不了你我的剑法,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
师傅又说到:“其实,你知道否?你的父亲石中杰的故乡曾遭沙暴席卷,那时你还未出生,不知那场沙暴的恐怖,当时漫天黄沙,空气中全是沙尘,根本没人敢出去行走,而沙暴持续了一两天,虽然只有一两天,可那时的水井已经全被污染,马上就没有干净水可以喝了,你父亲独自前往山中接露水,一天去三趟,一次要一个时辰的路途。而我当时也在此地云游,遇到沙暴,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得独自躲入山洞中,山中虽有露水可以解渴,但跋涉的我已经耗尽气力,而此时我正遇到了你的父亲,那时他把随身携带的馕给了我,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后来沙暴停息,我跟随你的父亲回到乡里,最后我们修筑了蓄水防沙的风岩箱,才得以抑制住尔后的沙暴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