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查探失忆线索,便于行动,我在暗中找了很多武功秘籍,有两份孤本成为了我最大的助力,一本是轻功,一本是内功心法。
由于最初哥哥教我剑法和内功入门,对我起到了极好的启发作用,这两本秘籍我上手极快,尤其轻功如今已是出神入化。也因此,我得以救下一个人,一个除哥哥之外,最为重要之人。
那时,我仍是女扮男装,前往北慕国查探失忆线索,途中见他被几十人围堵,重伤不敌。他虽身着北慕国服饰,但腰间玉佩却是我南陵楚家嫡系子孙所佩之物,我因此掩藏面容,飞身将他救走。
他流血不止,脸色呈失血过多的苍白,我带着他飞盾期间,一直昏迷不醒,我只得找一藏身之处,先行为他疗伤。
他右下腹贯穿伤极为严重,心脉也严重受损。除此之外,背部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伤,伤口翻卷,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左腿内侧筋骨撕裂,还有不计其数的剑伤,遍布全身上下,脸上也有一道稍浅的划痕。
事急从权,我无法再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立即解开他的衣物为他仔细包扎。
此人苏醒之后,先是警惕的盯着我,也不肯喝我为他准备的汤药,而我身为“男子”,自然不会像女儿家柔声细语哄着他,便捏开他的下颌骨灌进嘴去。他怒瞪着我,我毫不理会他。
因我脱掉了他全身的衣物,他一张脸黑得彻底,虽伤重不起,什么都得依靠着我,仍是执着与我顶嘴,随时激起我的怒火,但他重伤在身,我也只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先不跟他一般见识。
一月之后,他终于能够略微走动,我也终于不用为了管他再每日来回奔波,便雇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府上,想着就此别过。怎料,几月后,竟又相见了。
我每月都固定一日去清音阁见梓溪,了解一些信息,再做些别的安排。
那日前去,我正朝楼上预定好的雅间走,竟有人拦我去路,且言辞污秽。我正要将人扔出去,他便即时出现了,命令随从“替我”教训了那人。
他一副傲娇的神色,还说“不用客气,他欠我的恩情就此两清。”
那人本就是他安排的,我自然查的出来,但也不做声,随他而去。
自此,我俩熟识,他告知我,他的来历和身份,京城第一富商楚偌玄之子,楚睿,幼时,还曾进宫作为当时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伴学。
我也告诉他我的身份,天涯一过客,尹卓。
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不能对他如实告知,想来他也未必全信。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人可交便好,何需要知道那么详细呢!
我也不曾追问他因何遭遇刺杀,他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此人相貌上佳,身形挺拔,一身黑衣贵气十足。我俩结伴而行,不时会遇上良家女子,满面羞红,明眸水润的俊俏模样。我时常还会与人调笑一番,他永远都是目不斜视,脸沉的跟他衣服一样颜色,偶尔瞪我几眼,一派嫌弃。
我俩月月相约,饮酒听曲,斗棋比剑,策马探险,此人之才,不亚于哥哥。
长久相触下来,他渐渐成为除哥哥以外,我如今最为重视的人。
哥哥从小照顾我陪伴我,是照亮我眼前黑暗的朝阳,他则是苍茫原野上的萤火,是漆黑夜空中的明月。
他成为又一个让我想要一直记住,不再忘记的人。
日日月月,年年岁岁,经年此去,好景人独醉!
每次分别,我都会产生一种离愁别绪,我失忆的问题他尚不知情,真想对他如实相告,但最终也只能独自消解。
他令一向清冷的我,失了些分寸,这不是一件好事,我无法自欺欺人,也必须得承认,我确实有些难以自持。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