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在集体围攻初夏,企图从她嘴里撬出更加有价值的新闻,或者说她悔恨的语言也能满足大众的仇恨心理,热点更会大卖,但是整整半小时过去了,初夏除了从床上摔到地下外,再无什么更能吸引人的新闻点了,因为她的嘴巴居然比蚌壳还要紧,天哪除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上镜的了。
以勋的眼里早已冒出熊熊火焰,他三步上前推开围观初夏的记者,护住初夏,“你们都走开,滚!”他蹲下身关切的看着一直低着头,捂着耳朵的初夏,低声说:“初夏,我在这里,不要怕。”初夏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言不发,但是脸上挂满了泪痕。
以勋心疼的替她擦拭腮边的泪水,抱起她轻怕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程丽娟走进屋内正想说房间号是对的,却见到以勋满脸疼惜的把初夏从地上抱到床上,做他女朋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第一次见到以勋用这种柔情抱一个女子,她抠着手指,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在一旁震惊的记者们,马上抄起他们的专业武器再次更加热烈的发问起来。天哪,真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啊,慕容陌凉的小三的病房里惊现一个英俊潇洒,身姿挺拔且柔情蜜意的男子,并将她抱上床,这种暧昧的举动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气呵成,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恋人?朋友?还是红颜知己?不是吧,这丫的前脚刚和慕容陌凉闹完绯闻,后脚又跑出一个情人来,演电视剧的吗?立刻有记者想一探究竟,举起自己的无线话筒开始新一轮的发问。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炎小姐什么关系?”
“这位先生,您可否可以向我们证实慕容摄影师和您怀里抱得炎小姐是不是插足他与Vvien小姐的感情第三者?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这位先生,您与炎小姐如此暧昧的动作,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这位先生,您和炎小姐究竟什么关系,如果是情侣的话,那么慕容摄影师和这位炎小姐又算是什么关系,炎小姐脚踏两只船您是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女朋友这样啊?”
以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骂道:“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有完没完?你们看不到她先在很受惊吓?你们到底要逼她到什么程度,心里才舒服!对于你们那些低级无大脑的问题我只能报以无可奉告!滚,赶紧滚!”他真的怒极攻心,白皙的脸涨的通红,初夏何时受过如此大的侮辱!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说起话来句句带刀带刺,初夏那么单纯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记者见到以勋骂人,不待见的拿起话筒说:“这位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身为记者,是有义务让外界知道真相的……”记者还要说话,以勋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们的义务?义务是把人身上的衣服扒干淘净,然后你们认为有娱乐价值的人光着屁股游街示众对吧!你们是什么人,谁心里不清楚?”他的话刚出口,立刻引起那群记者反扑。
“这位先生您说话真是太难听了,我们完全可以您刚才说的话录下来告您污蔑我们记者,您必须向我们道歉,您这是对我们这个行业的看不起!”戴眼镜的女记者尤为气愤。
其他记者群起而攻之:“先生您这是对我们这个行业和群体的偏见,您必须向我们道歉!”说着,那台本来默默无闻在后头摄影的摄影机开始突然冒近以勋,以勋的脸瞬间被放大数倍,以勋本能的捂住摄像头,身后又冒出一架,“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告你们侵犯人身权,你们赶紧住手,听到没?”他简直要发狂,见过无赖的记者,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外加无赖的记者。
“我们这是收集证据!”记者说的理直气壮,天哪,这个世界真疯狂,老鼠都给猫当伴娘了!他明明是受害者,现在返成别人是受害者了,他是破坏者了,“这位先生你放不放手?你再不放手,我们可要……”
他的话悬在半空中便没有再衔接下一句,因为以勋一个勾拳过去,瘦弱的小记者连同他的摄像机和眼镜呈抛物状的飞出去,记者团开始大乱,女记者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充斥了整个病房,以勋真的没有手下力,可是那位瘦弱的小记者却飞出去了,天哪,他只是本能保护自己不被他靠近才这样,而他竟像破布娃娃一样甩了出去,他看着他,震惊的无言以对!
失去主心骨的记者喧闹了一会便拿起话筒叫道:“天哪,打记者了,打记者了!”场面一片混乱:“拍住他的脸,拍住这张脸,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他是怎么打记者的!”
一直在人群后的程丽娟推开重重人群,走到以勋面前,把他挡在身后:“记者同志们,请你们不要这么激动,以勋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冷静一下,好不好,好不好?”记者哪里听她的话,摄像头不停地来回晃,全程录像录音,以勋就这样成了下一个人人津津议论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