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气定神闲,“我倒有兴趣看看你这个新闻记者是怎样形容我夜色的?”
诗情瞪着唐敬,一边对手机话筒有条不紊的报告道:“喂,我要举报兴业街的夜色酒吧,里面暗藏着黄、赌、毒。我有证据,人证物证连犯罪人的录音口供都齐备……”
唐大少脸色都变了,“柳诗情,你……”诗情将手机移开,原来她根本没有拨通正常的报警号码,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尽管如此,唐大少还是吓到了,“你,偷听了我的谈话?”想起来挺可怕的,如果柳诗情利用阿郎,那么他的丑闻明天就可以见报。柳诗情是新闻界的狠角色,她要蓄意做一件事,不是不可能。
柳诗情很淡然,楚佑寒站在一边更淡然,他老婆要撒野,只要他高兴,他就全力支持。楚佑寒幸灾乐祸的看着唐敬,看他气的青筋曝跳的,楚佑寒就特乐呵。
“唐敬,你******出息点好不好?自己的人都看不住,叫我老婆这种弱女子抢了去,传出去不知是你丢人,还是我更丢人?”
“闭嘴……”柳诗情和唐大少同时对楚佑寒呵斥道。楚佑寒看到诗情恨恨的瞪他,焉哒哒的垂下头。他……才没出息,他是妻管严。
“唐大少,阿郎我带走了!”柳诗情铿然宣布道。唐敬瞥了眼阿郎,很不情愿的,“记住,明天我要在夜色看到阿郎。不然后果相当严重。”
诗情感激万分,“多谢唐大少的成全。”
诗情和阿郎坐在劳斯莱斯后面,司机的脸黑到了极点。要他跟这么一只鸭子当司机,他不气愤才怪,平日给他开车的那个不比这只死鸭子体面?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楚佑寒也有今天。
“老婆,我们去哪儿?”阿郎面对陌生环境,难免害怕。一上车就死死的揪住诗情的手。
“阿郎,别怕,我们回家了。”诗情轻轻的拍拍阿郎的手背。
楚佑寒从车后镜里看到这一幕,气的心肺都快炸裂了。心里将死鸭子诅咒了千百遍,想象着回家后一定先把他清蒸了。
“老婆,那他是谁?他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诗情瞥了眼佑寒,“阿郎,他是我们的司机……”楚佑寒想喷血,“诗情,我是你老公……”阿郎立刻抗议,“你骗人,你是司机我才是老公!”
“你再乱说我丢你去爪哇岛。”佑寒恶狠狠的威胁道。
阿郎赶紧躲进诗情的怀里。诗情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正面的安抚佑寒:“阿郎只是个孩子的思维,你干嘛跟他较真。”
“他占我老婆的便宜,我能不较真吗?”佑寒气呼呼道。
“阿郎爱的人不是我,他只是没弄清楚爱和喜欢的差别而已。”
“那他爱的是谁?”
诗情就不说话了。
楚佑寒惊叫起来,不会是唐敬吧?
诗情又无语的瞪了佑寒一眼,“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佑寒道:“男人喜欢男人,没见过。”
诗情火爆脾气的问:“孤陋寡闻!没见过有没有听过啊?”
佑寒咂咂嘴,“那倒是有听过的。哈哈哈,唐敬那小子原来喜欢男人……”接到诗情恶狠狠的目光,佑寒悻悻然的闭嘴。
回到家后,墨寒见到阿郎,很是征楞了一会。诗情跟墨寒说:“你阿郎叔叔要住上一段时间,去帮阿郎叔叔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墨寒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便去做事了。
楚佑寒怔在原地,一副上当受骗的委屈表情。“诗情,你不是跟唐敬说明天就送他回去吗?”不会真养他一辈子吧?他倒是养的起这只死鸭子,可是他宁愿养一千只真鸭子也不乐意养这个死阿郎,他心里会堵得慌。
诗情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我不骗骗唐大少他怎么舍得放人?”
佑寒的脸色挂不住了,近乎哭丧,“诗情,你看,我们家买了地皮修房子,家里经济实在不宽裕……”
墨寒趴在二楼扶梯上接过话抢白他老爸:“爸爸说的对,我们家司机穷,保姆也穷,佣人也穷,经济实在不宽裕,养不起阿郎叔叔。”
楚佑寒干瘪瘪的笑,墨寒这臭小子,还真幽默。柳诗情果然瞪着佑寒讽刺起来,“是啊,真穷啊,司机保姆佣人都穷,楚佑寒,你这个东主不穷才怪。你养不起人家就解散了他们吧,免得拖累了人家!”解散了佣人,楚佑寒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人日子就会宣告结束,楚佑寒就再也洋气不起来。
楚佑寒端起面前的茶杯赶紧喝茶,一边问墨寒,“端阳那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诗情一怔,心里留了神。端阳自他亲妈找来后,最近似乎都沉默寡言的。诗情横了佑寒一眼,他已经闲情逸致的拿起报纸看起来。刚才他那么一问诗情还以为他真担心端阳呢?看来他还真是个好命人,家里事无巨细,全不操心。
“楚佑寒……”诗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特容易上火,特别是看到楚佑寒逍遥自在的样子就更上火。家里一团乱,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楚佑寒明显感觉到诗情的声音里饱含愠怒,赶紧丢了报纸屁颠屁颠的走过来。“诗情,什么事?”柳诗情一手插腰,一手抚摸着额头,她觉得说得越多越浪费唇舌。“墨寒,去看看端阳怎么还没回来?”诗情觉得求他不如求儿子。佑寒忽然好挫败,他这个老公的颜面哪儿搁置啊?
“好,我马上去。”墨寒乖乖的回答道。走下楼时,墨寒瞥了眼站在玄关面前的阿郎,他正专心的打量着珠帘。“阿郎叔叔,我带你去玩,好吗?”墨寒走到阿郎面前,拉起阿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