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事话已长
司马瑜用了两年时间从书院毕业读完了,顺利通过院考,同时被院长推荐到国子监开始新一轮学习,一年后参加科考,中进士第二,放榜的那日,看着红榜上司马瑜三个字,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可以轻松了,但是那个小师傅却不知道去哪里呢,好想念她,好想让她看看自己的成果,也替他开心,真的,他有些想她,有时候梦里会见到她,她坐在身边,认真的看着他做题,然后不对的地方,她会讲故事一样,通俗易懂的讲解,然后联系到相似的问题,再跟他讨论一翻,亦师亦友,如今四年过去,自己进了大理寺,当了侍卿,不知道小师傅长成什么样了,是高是矮,是美是丑,他轻轻的笑了,
“大理寺侍卿司马瑜,皇上在御书房招见”太监黄公公在大理寺门口传话,
司马瑜随公公进宫赶到御书房,龙桌后的景龙皇帝面色苍白,有些无力,司马瑜跪地“臣见过皇上,”
景龙皇帝突然咳嗽起来,黄公公忙出去端来一碗汤药,“皇上,保重身体,”皇帝端起药,喝了几口,挥挥手让黄公公下去,
招司马瑜“你近前来些!”
司马瑜忙上前,
皇帝气虚的说道“你们司马家为国为君忠诚不二,不说你父亲母亲,就是你大哥如今也正守卫在南境边关,你们忠诚,我也信的过你们,你替我去办件事,办好了重赏,办不好,把你充军,永世不得回京都,因为这事事关重大,切记不能向外透一点风声,”
如此…如此,听的司马瑜从惊讶到惊恐,吓的背上流冷汗,
安州是景龙与西域的边界城,绥江河单调的流过,两岸没有一支树木,偶尔地上有几丛矮小稀疏的灌木,绥江河源源从西来,在这里却拐了一道弯,好像发了脾气似的小姑娘,怎么也扭不转,就是要向南奔去,
城里的房屋倒是修的结实,除了老百姓住的泥墙灰瓦,很多商铺都是石砌墙乌檐顶,
秋季!景龙的南方金黄的麦穗,沉甸甸的随风浪起,一波一波,象大海,
靳轻月已经快十六,早在两年前加入经商的她,正坐在安州自家店铺里,手里翻着账本,盘算着,这次在老家锦县预订的几十车粮油大米,如果顺利销往西域各国,赚头不少,问题是通关文碟还没下来,等货一到,拿着通关文碟就可以出发,她抬起头,看着灰扑扑的天际,
门外快近午时,靳轻月喝了一口茶,清香萦绕鼻尖,人马上精神了,她站起身,理理打折皱的裙摆,“兰卉!把我准备的那个黑色匣子带上,我们去安州衙门,”
话落,门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面目清秀,扎着丫鬟髻,着天青色衣裙,十分的乖巧听话,
她转到小姐住的后院,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匣子,匣子不太重,但里面装的什么,她是知道的,这个世道有钱好办事,只要你舍得,靳轻月两年的时间,混成老江湖,知道道上的路,遇山开山,遇河搭桥,要不然,她爹也不会让她主事这么大的生意,
衙门离的不远,除此外,在安州城的最西面,离城门口很近处,还有驻军的将军府,城门是将军手下守,
衙门的牌面只比民宅好一点,前面衙门,后院是周知州住的家眷,靳轻月绕到后门,敲开,是个守门的老头开的,他见是年轻轻轻的姑娘,态度十分和善,“姑娘什么事,”
靳轻月打量着他,又朝里看了看,“我要老爷大人!”
“我家老爷不在,听说是朝廷来了人,老爷去接了,”老头一脸诚恳,
靳轻月一听,皱了皱眉,“那你家夫人呢,”夫人不可能也不在家吧,只要礼送出去就成,
“夫人!”老头低下头想了想,这时,身后一阵香气扑来,一个女人声音响起,“谁找我,李叔!”
老头闻声,转过头,看到妇人,连忙让开身,靳轻月就看到了,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常年呆在这个干燥的地方,但是皮肤却保养的比一般女人好,穿着苏杭的绸缎衣裙,十分谦和,“靳轻月拜过夫人,”
轻月身子一福,周知州的夫人罗氏是安州人,对安州的情况熟悉,也认识靳轻月,这个半年前来的商户,买铺面是还请过她夫妻二人在城里喝过酒,开张的时候也去捧过场,撑过面,
熟人就好说话了,“夫人,我最近要出境去远点的地方,这个东西就先寄放到你这里,其它地方我也不熟悉,不放心,”这话就是十分信任对方,不接不行,
罗氏让丫鬟接过匣子,“这个你放心,东西会给你看好,”
轻月微微一笑,“妇人要用的着也可以用的,如果轻月忘记了,妇人不必送还,妇人真想谢我,晚上我请客去好时酒楼”
罗氏了然,可以,等老爷接客回来我就告诉他,
靳轻月等罗氏转过身,朝院里走去,才带着兰卉慢慢向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