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误落尘网中
第二十六章:天武真经
一番权衡利弊,终是难以取舍,明劲非不知如何开口,陆老怪曾离又战,唇枪舌战。
“理所当然拜我为师,为师不单是修士,尚是炼丹师,对阵法亦颇有研究,为师绝不藏私,定当倾囊相授。”陆老说道。
“我……”徐帅治军向来严明,自上而下均是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曾离不似陆老怪家底丰厚,亦不如陆老能说会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显而易见,高下立判,天渊之别,小曾子除却一身蛮力,一无是处,哈哈哈。”陆老怪趁机落井下石。
“哼,我有二品战刀。”曾离意味深长的望向明劲非。
“那谁谁谁止步武师境界多年,近来几次三番苦苦哀求于我,哎,可惜,破境丹仅此一枚。”陆老怪自言自语说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弦外之音不言自明。
“尔等这般行径,赤裸裸威胁,强盗无异,哼。”蓝战和气愤。
“哈哈哈,彼此彼此,老蓝。”曾离真是解气。
“是吗,可有此事,明劲非?”蓝战和装糊涂。
明劲非无语,心忖,这军中都啥鸟啊。
“明劲非,二品战刀,你还要吗?”蓝战和辞严气正问道。
明劲非心领神会,“不要也罢。”
“可破境丹,本将军必需。”蓝战和之言出乎明劲非意料,会错意了。
“小篮子,你哪般为人,老夫心知肚明,竟敢摆谱,好生呆着。”陆老说道。
在军中,蓝战和与曾离,陆老怪关系甚密,不管在外如何了得,但在两人面前总以小弟自居,从未逾越。
“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陆老怪,你说呢?”曾离毫不避讳,也唯有曾离敢直呼陆老怪。
“也罢。小子,你说,选谁?”陆老怪并无生气,而是心平气和问明劲非。
“居然有我发言之地?”明劲非心忖。
明劲非装腔作势,提嗓挺胸,“诸位将军,末将之言可作数?”
“自然作数。”蓝战和说道。
“小子,不一定哦。”陆老说道。
“言之有理便可作数。”曾离说道。
“也罢,姑且言之,诸位将军姑且听之。”明劲非说道。
“废话连篇,岂不知尚有军务在身?”蓝战和只想事了,取丹破关。
“末将何德何能,蒙二位将军如此这般抬爱,真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既然兼得二位将军垂青眼,又互不割让,末将左右为难之下,何不取其中庸之道。”明劲非说道。
“鱼和熊掌,你欲兼得?”蓝战和说道。
“实属无奈之举。”明劲非说道。
“嗯,却不失为两全其美之计,陆老,老曾,意下如何?”蓝战和说道。
“与这小子平起平坐,岂不有失老朽身份,不妥。”陆老说道。
蓝战和掩口胡卢而笑。
“陆老怪,莫非,想再打一场?”曾离不服。
“随时奉陪。”陆老怪风轻云淡,其实不过死撑,今日一战,无端赔进不少玄丹,肉疼。
“二位将军,且容末将说完。”明劲非说道。
“你说。”陆老怪说道。
“此事最简单不过。以年岁而论,末将尊陆老为大师父,曾离将军等而下之,尊为二师父,妥否?”明劲非说道。
终于蓝战和忍俊不禁,“二,师父,二二……师父,哈哈哈。”
“老蓝。”曾离怒目而视,“不妥。”
“正合我意,来,小子,磕头拜师。”陆老说道。
“如何就合你意,你知我是何意?乱弹琴,我言不妥只对称谓,别无他意,岂容你独享。”曾离说道。
“三师父,如何?”明劲非问道。
“好徒儿,哈哈。”曾离终于如愿以偿。
随后,行师礼,定名分。
礼毕。
“大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明劲非再次跪倒。
“既成师徒,尽管开口,起身再说。”陆老怪客气说道。
“谢大师父。徒儿来医官营便为此事:我昔日授业恩师夫子丘育文丘参将,久病未愈,请大师父施以妙手。”明劲非起身说道。
“我当何事?丘参将既是我军中将士,为之医治乃是分内之事,义不容辞。”陆老说道。
“大师父有所不知,夫子不愿军中之人知情,徒儿此番前来,夫子亦不知情,故而……”明劲非说道。
“此事不难,包在为师身上,山人自有妙计。”陆老怪凭空变出一本书籍,“言归正传,徒儿,你可知此为何物?”
明劲非激动万分,“自然是绝世武功秘籍。”
“小子,绝你大头鬼,未行欲飞,好高骛远,为师若有绝世武功,打得你三师父满地找牙,岂能容他造次。”陆老怪责备明劲非仍不忘践踏曾离。
“陆老怪,你……”曾离气道。
“唉唉唉,我说二位,你二人真可谓冤家活宝死对头,整天闹腾,四下无人倒也无伤大雅,如今,爱徒当前,师道尊严何在?当自爱。”蓝战和战于二人之间,充作绝缘,“言归正传,陆老。”
“此书名曰《天武真经》,超天阶所在,乃是武修元气流元气功法,天下之大,无出其右,乃为祖经,当下大多功法由其衍生而来。不是绝世武功更胜绝世武功。”陆老细细说来。
“大师父,此功如此了得,为何你只
您老是与三师父旗鼓相当?”明劲非将信将疑。
明劲非一时失言,陆老怪略显尴尬,五指直磕明劲非脑袋作响,“小子,没大没小,可当我是你师父?”
曾离哈哈大笑。
“呵呵,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蓝战和说道。
“陆老怪,胡说八道,所谓天武真经,徒有虚名罢了,烂大街货色,据我所知,此功素来无人问津,亦无人修炼。亏你七老八十,虚长年岁,我都羞于与你为伍。”曾离逮住即嘶。
“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无知小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何时见过大街之上有天武真经武将篇,你可知其吸纳转化速度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几何倍增,你可知天郁界成仙之人便是修此心法,你可知……”陆老怪问似连珠。
曾离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大师父,徒儿愿闻其详。”明劲非心生好奇。
“陆老,我等洗耳恭听。”蓝战和也是闻所未闻,如此辛秘不容错过,曾离亦是求知若渴,只是不好意思。
“天武真经,共九篇,与每一境界相对应,市面常见便是武人篇,多为寒门散修所习,第二篇武师篇之后篇章市面全无。尔等所修功法,均是几倍几倍速,可知倍基以何为准?”陆老怪问道。
三人摇头摆手,一无所知。
“天武真经武人篇便是倍基,每晋一境界,速度便翻一倍。”陆老说道。
“哇,修至第九篇,那……”蓝战和惊讶,其当下修炼心法不过五倍而已,且是亘古不变。
明劲非尚未涉足,难有切身之感,不过惊叹倍数罢了。
“不可限量。”曾离脱口而出。
“陆老,那修成正果,羽化登仙是何人?”蓝战和迫切问道。
“由于年代久远,所述之人知之不详,只道,人称先知或是知仙,尚不可知。”陆老无奈说道。
“大师父,你所持篇章是哪篇,你老怎么也得有三五七篇吧?”明劲非也是迫不及待。
“你小子,白日做梦!还三五七篇,仅此一篇,第三篇,武将篇。”陆老怪说道。
“陆老,似乎你老本人所修功法并非天武真经,如此逆天,您老为何弃之不修?”蓝战和不解。
“其实,老朽年轻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此篇章,也曾有非分之想,只是无疾而终罢了。欲修此功,谈何容易,感应灵气难,疏通经脉难,开辟气海更难,晋界难上加难。非常人所不能,能者必冲天。于我于大多数人而言,鸡肋而已。故而,曾离所言无人问津也不无道理,问津者多为无宗无派,一穷二白,寒门布衣,低阶散修在武人篇彷徨挣扎,宗派大族子弟也弃之敝屣,如此一来,市面别无它篇便不足为奇了。”陆老怪不胜感慨。
“既然难如登天,您老为何传于明劲非?”蓝战和问道。
“明劲非根基资质难得一见,可以一,也算为师私心,了我心中遗愿。”陆老说道。
“徒儿定当全力以赴。大师父,那,一二篇何在?”明劲非表决心。
“余下之事,找你三师父。”陆老怪甩锅曾离。
“三师父。”明劲非转向曾离。
“啊?陆老怪,你居心不良,让我何处寻去?”曾离疾首蹙额。
“此功烂大街,自然街面求取。”陆老冷道。
“这老头,还记仇。”曾离说道。
“非也。三师父,大师父方才所言,市面确有此书。”明劲非提醒道。
“遭老怪气激,一时糊涂了。那武师篇何在?”曾离问道。
“墨唐四大家族或许有,魂武道书阁必定有。”陆老怪说道。
“我与魂武道素无往来,与四大家中也只是泛泛之交,如何求取?”曾离犯难。
“自行解决,武人篇乃当前首要,武师篇无需急在一时,你日后慢慢愁吧,哈哈哈。”陆老怪自鸣得意。
“老曾,无须愁眉苦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蓝战和好言相劝。
“你说的倒是轻巧,站住说话不腰疼。”曾离愁眉苦脸,对于爱徒的见面礼,陆老怪已是一篇在握,而自己仍是两手空空,如何不急。
“老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徐帅差遣,我也毫无眉目呢。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天色将晚,走,谢娘度度春宵,也为你等师徒缘分庆贺一番。”蓝战和说道。
“误人子弟。”曾离不喜。
“逢场作戏而已,莫要大惊小怪,真是不解风情。”蓝战和不服。
“明劲非年纪尚小,儿童不宜。”曾离坚持。
“三师父,徒儿早已成年。”明劲非心驰神往。
“你看,你这爱徒,可是人小鬼大,呵呵。”蓝战和笑道。
“以我之见,无妨,长长见识也无可厚非,由他去吧,欢度今宵,明日起,刻苦修炼。明劲非,事先声明,勿动春心,勿近女色。”陆老怪人老却也开明,素来放荡不羁。
“谢大师父,蓝将军,我们走。”明劲非喜出望外,与蓝战和心有灵犀,一齐溜之乎也。
曾离话为出口,蓝战和与明劲非已是人去声息,“陆老怪,你,老不正经为老不尊,哼。”
谢娘度非同一般烟花之地,曾离不敢懈怠,同去保驾护航。